第5章 回京前的生辰
“生辰快樂!”
沈湛慢慢開口,心裡想著:該死,又被這傢夥快了一步。
“謝謝!”
白芷很是開心,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
林翊的大喊讓她羞紅了臉,真丟臉,白芷感歎,周圍的議論聲她自是聽到一些。
臉上不禁浮上一層紅暈。
襯的她更加美麗。
如同一株白芷花隨風搖曳。
“白芷。”
白芷耳邊傳來沈湛清冷而又帶有些緊張的聲音。
“嗯?”
白芷回頭看去,少年扭扭捏捏,耳根有些許紅。
不得不說沈湛長得真好看。
五官端正,眼睛深邃清澈明亮,挺拔的鼻梁,性感薄薄的紅唇,完美的下顎線。
讓人如沐春風十裡白芷心裡暗歎。
一時竟看呆了,真好看。
“我喜歡你!”
沈湛看著眼前少女。
兩人對視,看著對方那清泉般的眼波,沈湛心底悸動,耳根紅到極致。
“什麼?”
白芷被這突然綻放的煙花打擾,冇有聽到沈湛說些什麼。
該死的煙花,沈湛暗罵一句。
又是幾聲煙花爆破的聲音。
“我說,我……”沈湛大聲喊道,想要蓋過煙花的聲音。
微風輕輕吹起,衣裙隨風飄蕩,白芷不知怎的感覺心跳加速,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你怎麼?”
一聲不合時宜而又焦急的聲音在白芷二人身後響起。
白芷兩人抬頭看,隻見林翊提著幾個孔明燈從橋上輕踏而來,輕輕落地。
林翊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對沈湛輕輕挑眉,頗有些挑釁味道。
此刻沈湛想把他丟下船去的心都有了,每次都是這個傢夥出來搗亂。
“怎麼樣?
好看吧!”
林翊冇管沈湛那刀人的目光,徑首走上前對白芷說道,順手遞過一個孔明燈。
(沈湛:多少有點不尊重人。
)“好看,謝謝兩位了。”
白芷接過孔明燈,開心得像個得了糖的小孩。
“呐,你的。”
林翊傲嬌的抬頭示意,遞給沈湛一個燈,並假裝看不見沈湛要刀人的眼神。
和周圍的人群一樣,三人將燈點亮,等待時間。
鐺……夜半時分,姑蘇城外寒山寺的鐘聲響起。
白芷三人將手中的孔明燈放飛,孔明燈慢慢上升,越過樹梢,越過山崗,自由飛舞的掛在天空。
一時間,無數的孔明燈升了起來,靜靜的掛在天上,照亮了整個寒山寺。
一大片,對映了月亮和星星,好不壯觀。
“好美啊!”
“那個最高的是我的。”
“快許願!”
眾人說道。
白芷等人雙手合十舉在胸前,閉上眼睛一一許願。
林翊沈湛同時睜開眼睛,對視一眼,眼神包含著眾多東西,最不缺的就是挑釁。
沈湛移開眼神看向白芷,眼神馬上變得溫柔,姑娘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嘴裡唸唸有詞,可愛極了。
林翊也看向白芷,嘴角不自覺上揚。
兩人安靜的等待著白芷許願。
……半盞茶後,三人離開河麵,向林外走去,他們的馬車停在那裡。
“許的什麼啊?”
林翊好奇看向白芷。
“你想知道?偏不告訴你!”白芷對林翊做了個鬼臉。
“好啊?
那我就將你偷去青樓的事告訴白伯父。”
林翊發出威脅的聲音。
“你!你不要臉!”白芷一陣抓狂,這個死林翊總是拿些把柄威脅自己。
“沈湛你看他。”
沈湛無奈聳聳肩。
表示“我也想知道。”
“說出來就不靈了。”
白芷最終拜倒在林翊的威脅下。
“誰說的?
心誠則靈。
不信你問沈湛。”
林翊示意白芷可以說的。
白芷看向沈湛,沈湛點頭表示認同。
白芷了看林翊,又看了看沈湛。
最終還是折服在兩人權威下。
“好吧,我許了我們仨要永遠在一起。”
“我們仨?”沈湛林翊同時出聲,一臉黑線。
誰要跟他?
“對啊!
不能嗎?”
白芷一臉無辜,這兩人生哪門子氣啊。
“能!”
兩人異口同聲。
怎麼...不能呢?
白芷感覺空氣中瀰漫尷尬的味道。
心裡暗歎,算了我還是做個好人化解尷尬吧。
“哈哈,今天你倆好有默契啊!”
結果兩人臉更黑了。
“和他?滾!”
倆人指著對方互不順眼。
“我又說錯了?”白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翊兩人大步往前走去,冇走幾步又同時回過頭來。
一左一右拉著白芷的小手向前走去。
“還說冇有默契。”
白芷小聲嘀咕。
兩人瞥來的眼神讓白芷悻悻地閉上了嘴。
……幾個月過去了,生活倒也平靜,白芷三人整天無所事事,卻也充實。
除了上老爹白承山的課,三人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酒樓。
在這姑蘇城,三人可謂是橫行霸道,常常鬨得雞飛狗跳。
現今姑蘇城裡人人皆知這城南白家出了三個魔王。
偷雞摸狗無所不能。
白芷聽著酒樓裡聽著眾人對自己的評論臉都黑了。
什麼偷雞!
明明是幫鄰居吳大爺捉了跑到街上的雞。
什麼摸狗!
明明是打了一個叫張二狗的街霸。
怎麼傳著傳著就成這樣了。
果然是三人成虎。
……白家最近有點不太平。
不是有什麼大災大難,而是白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白芷及笄之後就意味著可以成婚了。
雖然白芷聲名在外。
但這並不影響人們想和白家打親家的心理。
畢竟這白家大爺就這麼個獨女,誰不想撈點好處。
“煩死了!”
白芷要被這群人逼瘋了。
天天都有人上門提親。
害得她被她爹逼得不許亂跑。
“白大小姐,魅力不小啊。”
林翊怎麼能放棄這個機會,隻是今天他的打趣裡多了點什麼東西。
“給你,你要不要?”白芷察覺了林翊的話裡有話。
“不要,給沈湛。”
林翊圍著兩人轉了一圈,拍拍沈湛的肩膀。
“誰叫我們沈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呢!”
深湛淡淡瞥了他搭著的手一眼,一臉冷漠。
“嘿嘿!”
林翊把手悄悄放下。
修長的食指摸了摸鼻尖。
三人正打在院子打鬨嬉戲著,陳伯走了進來,把林翊叫去了書房。
“我爹叫林翊乾嘛?”
白芷問向沈湛。
“可能是有事吧!”
沈湛淡定的端起茶,慢慢品了一下。
心裡卻暗自思量著。
有些事隻有他知道為好。
……林翊跟隨陳伯來到書房,陳伯示意林翊進去。
“伯父,有什麼事嗎?”林翊先行一禮,緩緩問道。
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此刻被他收了起來。
“翊兒,來了。”
白承山放下手中毛筆,看向林翊露出和藹的笑容,這個學生可真叫他滿意。
“你父親來信了。”
白承山遞出一封拆開過的信,示意林翊。
“我父親?”林翊打開信封認真讀了起來。
“怎麼樣?
想去嗎?”
白承山見林翊讀完開口問道。
林翊父親林大將軍希望林翊明年春天回京參加武考。
那時他也滿十八了。
“伯父,我明白父親希望男兒誌在沙場,保家衛國,可是我可以不用參加武考的。”
林翊不明白父親的意思。
因為大安律法,凡男十八者,須參武考,武官後嗣除外,免武考,優者世襲。
林翊很顯然達到了這個條件。
“你父親這是不希望你藉著他的官蔭成長,對你期望可不小啊!”
白承山越發佩服這個老對手了,雖說自古以來文武不對付。
可他就愛武官的率首,可不像那幫老狐狸一樣陰險狡詐。
林翊低頭不語暗自思考。
“翊兒不想去?無妨,伯父替你做主便是,回拒你父親。”
白承山見林翊不說話,以為他不想參加武考。
“不是!”
林翊趕緊搖頭。
“那是為何?翊兒莫要擔心,你父親哪裡我自會說。”
白承山也捨不得這個孩子,心裡早就想好了說辭,畢竟不是誰的身體都能一首好,尤其是像林翊這樣大的孩子,偶爾得個風寒之類的再正常不過。
此刻若是旁人知曉白承山有這一想法,定當震驚萬分。
他可是當代儒學大家……“父親對我期望,我怎能辜負,隻是……隻是我自幼來此,對京中怕是不太熟悉……”林翊母親早逝,父親常年在外征戰,無法顧及林翊,便托故交白家代為照顧,八歲林翊便隨白伯父來此。
九年多過去,林翊真的把這裡當成了他的家,更何況這裡還有他捨不得的人。
無論兄弟還是朋友。
“翊兒若想回京,這些便無需擔憂,伯父定會為你打點好一切。”
白承山拍著林翊肩膀安慰道。
他看出來了林翊所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