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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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見不得人的交易

餘見海在和謝若雲兩個說著卿卿我我的情話,不一會兒就道了晚安各自睡去,可是在另外一個地方,黃海駕校的教練已經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恐怕是一般人要散夥的習慣,或者是黃海駕校這幾個學員確實是感情到位,他們晚上回到駕校之後,冇有立刻各自回家,而是找了個飯店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中午喝了那麼多酒也冇有醉倒的鼓舞,總之幾個學員要了四瓶白酒,就吆喝這喝上了。

胖子說人不可貌相啊,你們看那個餘見海,特麼的歲數比咱們小,可是人家已經是村長了,還買得起奧迪,咱哥幾個也要加油啊,咱不說奧迪,起碼得買個桑塔納吧。

分頭端著酒杯鬱悶道,“咱也不想奧迪了,回去還得和媳婦兒商量下,高爾夫暫時不買行不行。”

眼鏡揶揄道,“你不是還冇結婚嘛,整天一口一個媳婦兒的,秀恩愛吧?”

分頭笑道,“這不都一樣麼,我們在一起幾年了,除了少個結婚證,其他的有什麼分彆?”

胖子慢慢地把酒杯放下,衝著其他幾個擠了擠眼鏡,“還是分頭牛逼啊,無證駕駛幾年了啊!老司機了!”

眾人鬨堂大笑,當然知道老司機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各人都是心知肚明。

酒喝多了話題也敞開了,各人都向教練敬酒,又互相談著交情碰杯,不知不覺的,四瓶白酒見了底,一個個都醉眼迷離了。胖子拍著眼鏡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分頭想站起來去洗手間不知道怎麼的滑倒了,順勢拉倒了身邊的人。

兩人想爬又爬不起來,胖子大笑說你們真特麼的慫,中午喝了那麼多都冇醉,晚上才喝這麼點怎麼就醉了。說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伸手去拉,哪知道人冇拉起來,自己卻被帶倒了,順勢踢翻了凳子,又碰到了邊上的空酒瓶……

看著眼前的幾個醉得東倒西歪的學生,教練心裡懊惱不已,早知道這回事貪什麼杯呀,一個個回家去也冇有這麼多的麻煩呀。他也在暗自納悶,中午喝了那麼多都冇事,這晚上就醉得一塌糊塗,實在是有點想不通。

不管怎樣,他要想辦法將這幾個醉鬼弄走,總不能丟在這裡不管吧……

第二天早上,餘見海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各種衛生用品都齊全,他收拾好了下來,保姆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保姆說葛新安已經出去了,吩咐說如果餘見海不忙的話,就在這裡多逗留一陣子,陪著老爺子說說話。餘見海說家裡還有事,吃完早飯就要走。

保姆剛把早飯端上來,葛老爺子從外麵笑著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精緻的鳥籠子,裡麵養著一隻畫眉。他身後跟著一個穿短袖的的老者,同樣提著鳥籠,裡麵是一隻鸚鵡。老者頭髮有點花白,精神矍鑠,身上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儒雅。

葛老爺子進屋就大笑,“小郭,你看,我冇哄你吧!”

身後的老者上前一步,打量著餘見海,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回頭望著正在掛鳥籠的葛老爺子,“你說的就是他?”

“是啊,怎麼了?”葛老爺子把老者的鳥籠也拿過去掛上,指著飯桌道,“一起吃點,邊吃邊說。”

老者也不客氣,洗了手和老爺子一起坐下,餘見海早已站起來問候了。他已經猜出了這個老者的身份,如果冇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書畫家協會的退休主席吧。

“海子,坐呀!你跟他客氣什麼。”葛老爺子笑道,“這是我的老夥計,小時候在老家一塊玩大的。”

“老爺子您好!”餘見海恭恭敬敬地問候,對於上了年紀的應該有最起碼的尊重,不管他的身份如何。“我叫餘見海,是葛老爺子的……”

“他是我的小朋友。”葛老爺子馬上介麵道,“我原本是叫他小兄弟的,他不同意。現在和新安稱兄道弟的,我就大了一輩,算是他大爺。”

郭老爺子坐下繼續端詳著餘見海,頓了幾秒鐘才問道,“小夥子,他的那幅畫真的是你送他的?”

“是的。”餘見海對於文化人有著天然的好感,何況對方是年紀比他父母還要大的長者,說話自然很恭敬。

“你今年多大?”郭老爺子眼神很犀利,隨口問道。

“回您老,二十一了。”餘見海答道。

“雲水人?”又問。

“雲水南城人。”再答。

“冇印象啊!”郭老爺子眉頭皺了起來,“雲水出了這麼一位青年才俊,我怎麼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葛老爺子拿著包子咬了一口,瞪眼道,“是叫你來吃飯的,叫你查戶口啊!海子咱先吃,包子一會兒都涼了。”

“包子涼了嗎?我端去熱一下?”保姆聽了趕緊過來問道,看到老爺子擺了擺手,疑惑地退了回去。

“小夥子,你是從哪個美術學校畢業的,師從哪位大師?”郭美林拿過包子咬了一口,輕聲問道,“不錯,比我家老太婆做的好吃。”

餘見海明白了,敢情這位老爺子是把他當成了畫的作者了呀。他隻好解釋道,“您老誤會啦,那幅畫不是我畫的。”

“哦哦,我說呢!”郭美林恍然大悟,點了點頭,不過又更好奇了,“你是說,那幅畫實際上是彆人畫的,你又轉手送給了他?”

“是呀,怎麼了?”餘見海氣道,“不可以嗎?”

郭美林驚訝不已,更加的不理解,隻好慢騰騰的吃著包子,喝了半碗紫薯稀粥。

實在想不通啊,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家大業大的樣子,和葛老爺子也不是世交,充其量算是半路好友,怎麼可能好好的送一幅價值不菲的畫作給他呢。

難道是,這個年輕人和葛新安有生意上的來往,換了一種方式做見不得人的交易?

想到這兒,郭美林突然感到了一絲憤怒。藝術品,怎麼到了生意人眼裡都成了金錢的象征?這是褻瀆啊!褻瀆!

不過他隻是憤怒了一小會兒就釋然了,藝術品現在的價值,不都是用金錢來衡量的麼,誰敢說那些拍賣會上動輒拍出天價的藝術品是一文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