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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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請假一天，就一更，明天或者後天可以嘗試著恢複三更了。）
路遠明看到了那些漆黑肉塊。
在看到一瞬間，路遠明立刻心生噁心，難受，怒火等等情緒，這讓他萬分難受，更是想要立刻將這三個肉塊給徹底毀滅。
這是他的敵人，更是知性生命的大敵！
這絕非是他的錯覺，而是從本能到理智都在如此的呼喊狂嘯著。
他不知道這三個漆黑肉塊到底從何而來，但是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就明白了這肉塊的恐怖，不是實力，而是某種本質，或許……
（惡女說不定並非是我的入魔之境，不，也是入魔之境，但不是全部，就類似於墓碑入魔之境裡的妹妹，以及那些被壓在墓碑下的人類殘骸一樣，屬於入魔之境的一部分，而整個入魔之境也有威脅最大的部分，比如墓碑世界就是那些墓碑試圖將我也鎮壓化為屍骸，而這個入魔之境……就是這些肉塊嗎！？）
路遠明在這一刻有些恍然，他看向惡女的目光就帶著了複雜。
就類似墓碑世界裡的妹妹和人類殘骸那樣，他們說不上是盟友，但其實也非是敵人，而這個惡女或許並不是他的敵人，或者是入魔之境本身，但是這些肉塊絕對就是對他惡意最大的部分了！
（所以，我該對惡女勸善以及幫助她？讓她來對抗這些肉塊嗎？然後這纔是這此入魔之境真正的對抗流程？可是現在該怎麼辦？我能夠感覺到這些肉塊對惡女巨大的敵意和惡意，隻有她接近這些怪物，那麼立刻就會被侵染或者殺死，那估計一切都完了。）
路遠明看著這一切，心中焦急卻什麼都做不到，他的年動力，認知，無色光顆粒在這時都做不到任何事情。
卻不想格蕾絲身上居然有和他一樣的使用無色光顆粒時的光芒閃爍起來，然後他就看到格蕾絲動了。
格蕾絲大聲呼喊中，她居然直接提起了武器，並且大聲呼喊著她旗下的士兵戰士圍向了那三隻肉塊。
在這種時候，格蕾絲表現出了她的本質，無畏，無懼，英勇無雙。
不愧是以女兒身卻被當成了繼承人教育的存在，而且她曾經的英明曾被廣為流傳，這時候的她勃然大怒中直接拿起武器參與了戰鬥。
城邦之主和高等貴族們茫然失措，然後他們發現格蕾絲真的不是針對他們……至少不是針對他們所有人，隻是針對他們中的三個人，這三人也都是高等貴族，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們自然不敢出頭，連同他們帶出來的精銳也都是不敢多言，各自退開，隻有這三名高等貴族和他們帶出來的二十多名精銳拔出武器與格蕾絲對峙了起來。
三名高等貴族臉色全是鐵青，不過他們都是不言不語，而他們所帶精銳隊伍裡就有人高聲呼喊了起來，指責格蕾絲破壞了這神聖的場合，說格蕾絲是低賤血脈，再也無法得到神的目光與寵信，更是高聲呼喊周圍的高等貴族和城邦之主主持公道之類的話語，
格蕾絲狂怒。
神靈是她心目中的底線。
她在最絕望時獲得了神靈的認可，更是從神靈的道路中感受到了大光明與仁慈，她的一切都是神靈所賜予，這是比她生命更為重要的存在，居然會被人褻瀆？
“殺死他們！將他們的頭顱砍下來祭祀吾主！！”
格蕾絲大聲呼喊，而沉默的士兵就開始踏前，沉默，寡言，舉槍，右刺……
這等所有人整齊如機器一般的動作與意誌，根本就不是這些城邦士兵可以抵擋的，不管他們多麼武勇，在這集體的力量前也如同螻蟻一樣。
格蕾絲這時候也直接動用了珍貴的聖力，她高躍而起，在年動力的幫助下直跳出十多米高，數十米遠，直落向了三團肉塊，手中的金屬斧刃已經從上向下劈砍而來。
周圍退開的高等貴族和城邦之主麵色都是大變，立刻就有人暗中嘀咕著五級戰士的話語。
五級職業是城邦中的某種傳說，其職稱前一般都會加一個聖字。
但是這也隻是傳說，至少到目前為止還冇有被確認存在的五級職業者，不管是祭司，魔法師，魔偶師，戰士什麼的，都不存在五級存在。
而傳說中五級戰士可以飛空，可以一人敵軍，剛剛格蕾絲跳起十多米，跳遠數十米，這實在就是他們想象中的飛空了。
然後格蕾絲一斧刃劈開了一團肉團，但是在旁人看來，她隻是將一名高等貴族從頭到身劈成了兩段。
格蕾絲疑惑的看著這肉團，她不太明白，這種明明很可怕的，從她的靈覺感知中，以及從神靈道路所反饋的怒火中，全部都說明瞭這種東西的恐怖，這是生命的大敵，可是她卻如此輕鬆的消滅了其中一隻，在她將其劈開時，聖力就如同火焰一樣將其點燃，須臾之間，這肉團就被燒成了灰燼。
在旁人看來也是如此，格蕾絲一斧刃殺死了一名高等貴族，然後立刻就有火焰憑空而來將其燒儘，剩下的兩名高等貴族各自驚恐大呼小叫，可是這並不會帶來憐憫，格蕾絲雖然疑惑，但是從感受到的神靈的憤怒中，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就處於這種狂怒下，她絲毫冇有任何留情，接著依然是毫不留情的將這兩名高等貴族（肉團）殺死，點燃，將他們的隨從命令士兵殺死，將他們的攜帶物全部燒燬成灰燼。
“……為什麼不反抗？是幻覺嗎？”格蕾絲疑惑不解，她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某種陰謀，某種幻覺，以讓她破壞神聖的誓約？
不！
格蕾絲立刻掐斷了這思維，因為這想法已經滑入到了危險境地，這疑惑是懷疑的種子，而祭司對神靈的懷疑就是其墮落與毀滅的初始。
“這是陰謀！這些怪物在偽裝成人類與生命，那怕我要殺了它們也依然還在偽裝……這城市裡定然還有更多的這種怪物，不……甚至可能不光是這城市裡！！”
格蕾絲想到了許多，而越是想到這些，她越是覺得心底裡發涼，然後在三個肉團及其隨從都被消滅之後，她這才慢慢平息了聖力，同時對麵色慘白的安科說道：“老師，這三個東西不是人類，具體情況我們可以之後詳談，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安科麵色慘白的搖頭道：“主上，我冇法幫助你，你在這神聖時刻見了血，我冇辦法消弭這事的傳播與影響……”
格蕾絲卻是搖頭道：“不，我既然動手了，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更何況我也想得清楚了，老師，我的成功從來都和文明疆域無關，既然發生了這事，這座城市也不能夠保留了，接下來我自有決斷，那怕之後與全文明疆域裡的城邦為敵也在所不惜，隻要吾主眷顧我，我將無所畏懼，我擔心的是彆的……”
格蕾絲說到這裡，她閉目，將自己全部的靈覺和聖力凝聚為一處，這幾乎耗儘了她全部的精力，最終，一顆暗淡的晶體出現在了她手掌中，這晶體隻有小拇指的指甲大小，而且虛幻縹緲，彷彿隨時都要爆碎一樣，但是這東西就像是一枚無限微縮簡化版的認知一樣……就是路遠明的認知！
安科接過這東西，格蕾絲就喘息著道：“這是吾主的聖力，老師帶上一半的士兵進入城市中，不需要去搜尋人口和財貨，我要老師去殺人……不，殺死怪物！”
安科沉默了一下道：“就像是你剛剛殺死的三名高等貴族一樣嗎？我該如何辨識它們，如果它們真的存在的話。”
“看到就可以了。”格蕾絲認真的道：“老師，你隻要看到就可以了，當你看到時，伱就明白我為什麼要動手……請儘快，老師，我懷疑這些怪物有著巨大的陰謀，當然，如果在這座城市裡冇發現什麼陰謀，那纔是最可怕的事情，不管怎麼樣，老師請立刻出發，清理這座城市裡的這些怪物，我會帶領剩下的人員堵住城門，不放跑任何一個怪物！”
在這充滿迷霧的世界中，那怕是光照之地也經常性受到一些迷霧中怪物的侵襲，所以為了防禦，也為了安全，一般不管是村落還是城市都隻有一個出入口，除非是那種巨大城市纔會有兩個或者三個出入口，所以格蕾絲隻要帶領人員在此堵門，那就不可能有人能夠逃脫出去。
安科隻能夠領命，他也希望能夠看清楚是否真的有怪物，於是在格蕾絲命令下，他就帶上了一半的士兵進入了城市之中，與此同時，格蕾絲開始與城邦之主與高等貴族們交談，並且誠懇的說明瞭原因，而且她還以神靈的名義發下了誓言，這雖然無法完全消除這些貴族們的恐懼和疑惑，但是至少也明白格蕾絲並不是打算斬儘殺絕。
格蕾絲和高等貴族們就在這城門口靜待，這中間自然有仆人送來了椅子，餐具，茶葉，烤肉，香料之類，格蕾絲本就是最高等的貴族，她這時雖在戰場上，但是禮儀也是不缺，不過她一手拿著斧刃，一手持著茶杯，這讓這些高等貴族們又是畏懼，又是讚歎。
隔了數小時後，安科帶著武器染血，甚至身上染血的士兵從城門走了出來，而城市中一些地方已經冒出了濃煙。
安科手上的晶體已經消耗殆儘，隻剩下了一點虛影，他麵色難看的對格蕾絲說道：“主上，我想我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了，確實，那些東西是生命的大敵，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許是過往古老的夢魘，或許是迷霧中從未出現過的終極恐怖，又或者是從偏遠未知外到來的異端異形……但那絕對是我們人類最大最恐怖的威脅，你做得對，不管任何原因，任何情況下我們都要消滅那些怪物。”
格蕾絲也是點頭，她看向了身旁豎著耳朵的其餘貴族道：“諸位，吾主的聖力有限，所以隻能夠讓魔法師閣下先行看到，你們可以不相信作為貴族的我，但是你們應該相信堅持真理的魔法師吧？現在……請諸位回去你們的住宅，召集你們的仆人和領民，帶上你們的財貨與武器，我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拋棄它，和我一起回去神賜之地，一塊你們從未見過，也從未想象過的巨大光照之地，我會在那裡對神靈來一場浩大隆重的祭祀，讓神靈的聖力來淨化你們體內可能帶著的那些怪物的汙穢……”
高等貴族們神色都是略帶憂鬱，不過看著格蕾絲身旁那些沉默呆板的神賜之軍，他們不得不同意了這一提議，或者說……命令。
待到這些高等貴族都進入了城門，格蕾絲纔對安科道：“老師，你遇到這些怪物時，怪物們有任何反抗反擊嗎？”
安科搖頭道：“……冇有，當為用**接觸聖力時，可以看到它們醜陋恐怖的一麵，但是當我冇接觸時，它們就以人類的形象來掩飾，而其表現也是如此，一副人類遇到暴力時的無力模樣，但是我可以清楚感知到它們那扭曲畸形血肉裡的巨大力量，這是無可匹敵的恐怖，冇錯，這些怪物有著巨大的陰謀，它們正在掩蓋這個陰謀。”
格蕾絲聞言就左右走動著，同時思考著，片刻後她才問道：“老師，這麼說起來陰謀不是為了這座城市了？”
安科肯定的說道：“絕對不是，我已經巡邏了這座城市幾乎所有的城區，找到了幾乎所有的這種怪物，或許還有遺漏，但是絕對不多，如果是這座城市的陰謀，那為什麼還不爆發出來？所以……”
“所以……”
格蕾絲也呢喃著，幾乎和安科異口同聲的道：“整個文明疆域？”
兩人都是沉默，隨之就是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隻有真切看到了這怪物，才明白這怪物到底有多恐怖，那是隻有在最深層的噩夢中纔會出現的恐怖夢魘，卻直接出現在了清醒時的現實，一想到在過往就有這樣的怪物存在於身邊，而他們卻在城邦裡毫無所覺，兩人都有一種膽寒的後怕感。
“老師，帶領所有人回去神賜之地後，我要盛大隆重的祭祀吾主，並且要修建神之金字塔！”格蕾絲說道。
安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
神之金字塔可不是神龕神廟，那是能夠接引神的力量常駐的建築，類似於三級魔法師的魔法塔，甚至還要高級一個層次，但是消耗巨大，同時建築十分困難，按道理來說，現在連主城都還冇建設，怎麼可能直接建設神之金字塔呢？
可是因為有這怪物存在，為了避免混入到人群中，所以神之金字塔就是必須的了。
“……老師，我有一種感覺。”
格蕾絲沉默了半響，忽然又說道：“我們可能要與整個文明疆域為敵了。”
安科也是沉默了許久，這才歎息道：“如果那種怪物數量極多，而且混入到了城邦的高層，還有著恐怖的陰謀的話……那我們必須與整個文明疆域裡的所有生命為敵了。”
“如果我們不想變成那種怪物，或者是變成那種怪物的食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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