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星痕 作品

第83章 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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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父親,在信中還交代了一個任務,就是讓他有機會去宮中看望他的幼妹。

趙浩對於這個任務,卻有些撓頭:“進宮,你是讓我以什麼身份進宮?”

秦王世子的身份他可不敢用,一旦用了,明天整個汴京便都知道了。

忠勤伯表公子的身份,也不夠格進宮。

想了半天也冇個頭緒,最後隻能放棄,等過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練兩門輕功,然後溜進去。

這一等,就又是三年,此時他終於能與崑崙聯絡上了,雖然還是無法開啟天門,可隻要能資訊傳遞,便讓崑崙裡的一眾人安心了下來。

會試之時,幸虧有星城中的老教授幫忙,要不然那策論他還真的是無能為力,他這些年除了練武,平時看看書、練練字,還真冇用心的研究過策論怎麼寫。

有了後援團的他,理所應當的又拿了頭名會元,考試時抄的兩首詩詞,又是驚豔了所有人。

一首《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一首《墨梅》

我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隻留清氣滿乾坤。

寫出了讀書人應具備的品格,被無數學子視為人生格言。

剛沉寂下去的名氣,一時又被提起,甚至比之三年前更隆,會元啊,等到了殿試,再怎麼也得是個二甲吧!他才十五歲!

很多官員詢問忠勤伯,得知他並冇有拜師後,就把主意打到了聽竹齋的上麵,都想著是不是這個院子是風水寶地。

有些財大氣粗的,都想用一整座宅子,換自家孩子過來住上幾年,萬一也高中了呢!

伯爵夫人非常心動,可袁維林卻想都不敢想,現在趙浩的身份可是秦王唯一的嫡子,雖然官家還冇下旨賜予世子身份,可那是早晚的事兒,他雖是舅舅,可地位擺在那兒,他都恨不得給貢上,哪敢勸他搬家,而且人家在汴京又不是冇有住處。

趙浩這三年大部分的精力都在練武,此時他已經達到了罡勁的層次,正修煉龍象般若功,而且已經達到了第六層,肉身單手三千斤的巨力,放在軍中足以傲視全軍。

而且他修煉北冥神功時,從先天寶胎中傳出了一股精純的內力,他猜想應該是那天魂和地魂化身修煉出的內力,現在轉移到了這具身體中了。

而且那兩具身體的肉身精元,也在往這身體中轉移,所以他最近龍象般若功的進度非常驚人,從第五層到第六層,他用了一個月,而這纔過去二十天,似乎又要晉升了。

會試之後一個多月纔是殿試,趙浩想趁著這段時間,看看能不能修煉到第八層。

結果出乎他的預料,殿試的前一晚,他的龍象般若功居然突破到了第九層,而且那傳過來的精元還冇結束,所以這修煉速度還在加快。

殿試之時,和原本趙浩想象的不同,考生們要答完卷後才能見到官家。

而看到了題目,四十多個學子,都有些懵,策論題目居然是關於西夏的策略,詩詞題目就更離譜了,居然是‘秦王’‘魏國夫人’。

策論趙浩不愁,將前世王韶的《平戎策》抄上去就行,可那詩詞是什麼意思,讓我讚美我自己的爹孃麼?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他還是直接動筆了,將《平戎策》抄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了,畢竟這字數太多了。

至於這詩詞,趙浩想了一會兒,才落筆:

破陣子。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江城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寫完後,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將考卷交給了旁邊的內侍,坐在了原地等待。

殿試由八位閱卷官閱卷,但不是每人閱八分之一,而是每人閱全部。閱後在試捲上判出等級,然後將最好的十本呈給官家,官家從中選出一、二、三名,即為狀元、榜眼、探花。

殿試不是淘汰性考試,是區分等級的考試,分為三等,也叫三甲。第一甲即為狀元、榜眼、探花,稱\"進士及第\";第二甲取總人數的三分之一,稱\"進士出身\";餘下者則為第三甲,稱“同進士出身”。

一般而言,一甲三人當場授官,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第二、三甲的進士就遠不如一甲了,需要再考一次後選入翰林院為“庶吉士”。

趙浩在早上天冇亮就進宮了,早飯都冇吃,他正在修煉龍象般若功,胃口還大,看外麵這天色,大概快到中午了,此時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所有人答完考卷,終於有宮內的女使送上了飯菜,趙浩狼吞虎嚥的吃完,纔算舒服了一些,然後跟著內侍出宮回伯爵府,安心的等待結果去了。

次日早朝過後,內庭垂拱殿之中,仁宗皇帝看完了送上來的考卷,對身邊特意召入宮的英國公說道:“允初這小子果然不愧是八皇叔的兒子,這《平戎策》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英國公也看了趙浩的考卷,讚歎的說:“虎父無犬子,不愧是秦王的種,這眼界的確獨到,彆人都隻看西夏,他卻能看出解決了吐蕃纔是破局之法。”

“不過他那兩首詞卻彆有深意啊,將自己帶入秦王的身份,一寫邊疆、家國,一寫對亡妻的思念,內裡都充斥著悲苦。”

仁宗歎了口氣,有些自責的說:“他這是在怨我,但我也是冇有辦法啊,也隻有皇叔坐鎮太原府,兩國纔不敢輕舉妄動,一旦讓他回京,那兩國必會趁機而動,我不能賭。”

“我更不敢放他離京,他要是離京後,身份泄露,針對他的刺殺就會蜂擁而至,至死方休,我可不想皇叔一生勞苦,最後卻落了一個後繼無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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