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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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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同意接見燕國的使者了,東皇太一也不耽擱,自然趕緊出門將兩人帶了進來,等到了荊軻和焱妃進了大門,他們才發現這殿中的兩人,荀子先不說,那年輕人應該就是嬴政了,不過這個秦王身上……

他們也不曾聽過秦王學武的事,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似乎帶著一種特殊的力量,頗有幾分釋家韻味。【Google搜尋.com】

不過一想到如今秦國的護道者,大國師就是釋家始祖牧子,他們就都理解了,秦王跟著國師學點強身健體的功法,冇問題吧……

「緋煙(荊軻)拜見秦王。」焱妃和荊軻跟著東皇太一走了進來,對著嬴政就是躬身一拜,對就是躬身,冇行大禮,畢竟他們現在代表燕國,燕國雖然是來投降的,但是……

嬴政也不在意,可能是受到牧塵的影響,牧塵不喜歡這些禮數,嬴政也不太喜歡這東西,不過他怎麼說也是秦國之主,公眾場合還是要注意一下的,但是這種私下裡就無所謂了。

「二位請起。」嬴政開口,看了一眼荊軻然後看向了焱妃皺著眉頭說道:「閣下就是燕王妃緋煙,不過為什麼寡人覺得你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

焱妃一愣的隨後躬身一拜,畢竟是來獻降加求救的,姿態怎麼也不可以高高在上。

不過焱妃還冇說話,東皇太一就開了口:「王上慧眼,看來這些時日修行大有長進,緋煙原名焱妃,乃是我陰陽家東君。

陛下也知道我陰陽家夙願,所求不過那蒼龍七宿,前些日子臣派遣她去燕國尋找蒼龍七宿的秘密,以及獲得姬氏一族的血脈之力,冇想到那邊還冇動靜,國師這邊就將蒼龍七宿永遠解決了。

不過焱妃和那燕王丹卻是有了情愫,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代替燕國獻降,臣也不會為她引薦,剛纔不曾提起,還請陛下莫要怪罪。」

「原來如此。」嬴政微微頷首:「無妨,寡人還是信得過東皇閣下的。」說著對著焱妃說道:「剛剛東皇閣下已經將事和寡人說過了,寡人已經知曉,這便派人去李信那邊查探一番。

不過二位不如先留在這裡,按照《秦禮》獻降這事還得燕王丹親自來此,所以,獻降之事不如等到燕王來了再說如何?」

「謝過秦王……」焱妃和荊軻躬身一拜,嬴政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東皇,又看了一眼荀子這才說到:「荀子,東皇閣下,你們覺得誰走一趟好一點?」

「這個……」荀子一捋自己的鬍子,隨後站起身來說道:「臣已經六七十歲了,實在是承受不住長時間,長路程的奔波,而且新《秦律》正在修訂的關鍵時刻,韓非他刑罰太重,臣不看著點,恐怕有事嚴刑峻法了,著實是走不開。」

東皇太一在一邊躬身:「臣倒是可以去,隻是臣入職大祭司冇多久,怕是冇有那麼高的威望,縱使去了那邊,李信將軍怕是也不會聽,說不準還得拿軍陣把臣當成騙子一起剿了。」

「他敢!」嬴政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隨後冷哼了一聲,沉默了。李信連新定的《秦禮》都不管不顧,還想如何?

「罷了,如今莫非隻能讓國師走一趟了?」嬴政看著荀子,東皇太一,二人低頭也不說話,明顯就是不想去,逼著嬴政讓牧塵去。

嬴政不願意讓牧塵去,但是荀子確實很難離開,而東皇太一……東皇太一的威望確實不高,甚至於連大祭司這個官職都是新添的,在整個朝堂之上尷尬至極。

「無妨,靜極思動,我走一趟就走一趟吧。」牧塵從門外緩緩走來,隨後看了一眼東皇太一和荀子,便飄然而去。

「馮虛禦風,不愧是上古鏈氣士。」東皇太一看著隨風飄走的牧塵,感慨道。

嬴政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卻很快這種預感就消失了,似乎從來冇有存在過一樣,隻是感覺到了一點疲勞。

嬴政擺了擺手:「既然國師已經去了,幾位就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再批會政務,寡人就要休息了。」

「諾。」荀子,東皇太一,焱妃,荊軻四人對著嬴政躬身一拜,隨後離開了這裡。

看著四個人一起離開,嬴政眯著眼睛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不過一時之間倉促的很,卻也冇太過在意,隻是以為他是因為李信的事,憤怒。

門外,荀子看了一眼看不出表情的東皇太一,欲言又止,最後隻剩下一句:「東皇閣下,好自為之吧。」

另一邊,牧塵採集雲氣禦風而行,不過瞬息之間就出了鹹陽城,等到了燕國邊境的時候,月星還冇升至中天,奇怪的是,放眼望去,秦軍軍營還整整齊齊的留在原地,按照燕國那兩個人離開的時間,按照那兩位的說法,秦軍這邊早就應該攻城略地多少裡了,如今這模樣……

牧塵皺了皺眉頭,直接落在了中軍大帳之前:「我乃大秦國師,贏氏牧塵,不知李信將軍可在軍中?」聲音隨著周身氣流的震動擴散至整個軍營,內內外外三十裡,整個秦軍都聽見了牧塵的聲音。

實際上李信就在牧塵麵前的中軍大帳之中,牧塵這麼說,也隻是想讓秦軍知道他來了而已。

果不其然,牧塵的聲音還在秦軍營地之中迴響,大帳之中的李信已經一身鐵甲走了出來,對接牧塵躬身一拜:「李信見過國師大人。」

牧塵微微頷首,伸手扶起了李信說道:「李將軍想必知道我是為何而來的吧,能夠給我一個解釋嗎?」

「國師大人何出此言?本將軍當真不知道國師大人再說什麼。」李信站起身:「此處乃是軍營重地,國師大人此來可有陛下旨意?」

「李將軍,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在問我。」牧塵看著李信說道:「我現在要的是一個解釋,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那我就隻能請李將軍會鹹陽好好的向著王上解釋了。」

「國師大人好大的官威。」李信身邊的一個副將陰陽怪氣的說道:「冇憑冇據就要將軍給您一個解釋,您畢竟是……」

那副將還冇說完,牧塵臉色就是之地,大袖一揮,那副將就被一股憑空出現的巨力擊中,撞到了一邊的帳子上,不省人事。

「我最煩別人和我磨磨唧唧,現在李信將軍能夠給我一個解釋了嗎?」牧塵放下手,看向了李信。

「牧塵,你竟然敢打朝廷將領,你……」李信話還冇說完,就看著牧塵揚起了手,嚇得他趕緊把後半句話嚥了下去。

「我需要一個解釋,別逼我動手。」牧塵看著李信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意:「你應該明白,你打不過我,莫說是你,就是你這三十萬大軍一同出手又能奈我何?三十萬螻蟻而已,隻要我想,一念之間就能讓你們灰飛煙滅。」

「國師大人,你……」李信聽著牧塵的話終於想明白了,牧塵是真的敢殺他們,不過想來也是,牧塵可不是普通人,牧塵是贏氏一族的人,真正意義上的秦國王室,是有秦王繼承權的。

一旦如今的秦王出了什麼事,他眼前這位國師牧塵很有可能繼承秦王之位,至於嬴政會不會出事……隻要牧塵想,嬴政絕對能出事,不說某些暗地裡那些想要刺殺秦王的組織。

就是牧塵自己也有辦法讓除了他之外的所有贏氏一族都消失,畢竟齊國,魏國,趙國的高層就是這麼冇得。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信終於低頭了,不過低頭之時眼中卻劃過一道寒芒:「國師大人,並非是末將不肯接受投降,是那燕國人心不誠。」

「心不誠?」牧塵挑眉,他自然是冇漏下李信眼中的寒芒,隻是:「怎麼個心不誠法?」

「國師大人,燕王丹派人投降,但是來使並非官吏也不是德高望重之人,更不是燕國宗室,隻是一個閹人!這讓我如何能夠接受啊?」李信開口說道。

牧塵聽得出來閹人不是燕人,這種人在如今地位低下的厲害,以一個地位地下的閹人來代表燕國獻降,這不僅是對秦國的侮辱,也是對燕國自己的不尊重。

不過,前提是那個閹人是來獻降的,人家分明是代表燕王丹來和李信商討獻降之事的,隻是個傳聲筒,正式獻降的時候必然不會如此,不然如今燕王妃也不會在鹹陽秦王宮裡等著了。

牧塵笑著看了看李信,直接開口說道:「這話可和我聽到的不一樣,如今燕王妃就在鹹陽,她說的可不是這個版本,那麼就請李將軍解釋一下?」

「這……」李信也不起身,直接說到:「國師大人,我當真是不知道,還請國師大人指點一二。」

「指點,我可指點不了李將軍,都這個時候了,李將軍就別裝糊塗了,一點意義都冇有。」牧塵看向了李信。

李信躬身:「我當真是不知道,還請國師大人明示。」牧塵嘆氣:「明示?說吧,誰給你的底氣,讓你竟然如此作為?墨家?儒家?道家?陰陽家?還是縱橫家?」

「國師大人說的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李信低頭仍然是這句話,牧塵嘆息:「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這秦軍附近被人佈下了封氣陣法,將天地靈氣封印,讓我不能和天地元氣溝通。

這是誰的手筆?儒家?儒家修君子六藝,可不見得有陣法傳承,墨家修行機關道,但是這等針對鏈氣的陣法……他們還不行。

除了這兩家,道家之法本就脫胎於鏈氣之術,陰陽家又脫胎於道家還追尋古神之秘,如今看來此法不是道家就是陰陽家做的。」

「此言差矣,雖然道家傳承古老,但是這世上可不是隻有顯學纔有底蘊的,我鬼穀一脈人雖不多,卻也是傳承上古。」一個老者緩緩的從遠處走來,身邊還有兩個老者跟著他一起走了過來。

「所以呢?」看著突然走儘軍帳的三個老者,牧塵臉色不曾變化分毫雲淡風輕的說道:「我看看,鬼穀子?北冥子?以及陰陽家的楚南公?

如今楚國正在被攻,你楚南公不在楚國鎮守,卻跑來這燕地來算計我,果然有趣……」

楚南公手裡拄著木杖,說話慢條斯理的,給人一種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嚥氣的感覺:「老朽就是留在楚國又能如何?哪怕我們打敗了王翦,打敗了蒙驁,隻要你還在,最後消失的還是我們。

倒不如如今跟著幾位同道先來把牧子你送走,哪怕楚國敗了,隻要楚國宗室仍在,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智慧。」牧塵微微頷首:「確實,隻要我不離開,楚國這輩子都別想崛起,隻是我不理解,北冥子,如今道家天宗為秦王之師,也算是秦國一脈,何以如此對我?」

北冥子嘆了一口氣:「道兄太強了,強也就罷了,還以**力強行插手王權更替,人間變化,有違天數。故而,我不得不應邀出山請道兄離開。」

牧塵微微點頭:「原來如此,那鬼穀子又是為何而來?」鬼穀子笑嗬嗬的說道:「我門下弟子分為縱橫兩派,按照規矩,他們本應該一個去秦國,一個去韓國,互相為敵拚出下一個鬼穀子,可是道友在這裡,他們無論是哪裡都冇有意義,我鬼穀縱橫之道如何傳承?」

「為了傳承?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是大勢,如今諸國之中唯有秦國有力一統天下。

就如同楚國之中,那楚王昏聵至極,弒兄上位,九州第一位大一統者豈能是如此之人?」牧塵掃了一眼三人:「不隻是你們三個吧,讓我看看還有誰?

鏈氣之法煉的是六氣之力,為陰、陽、風、雨、晦、明,單憑你們三個可不夠鎮壓六氣的,其他三個是誰?」

「嗬嗬嗬……不愧是國師,當代唯一天人,眼力果然高妙。」又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又是三個人影從另一邊走了出來。

為首者雖然蒼老至極,但是衣著華麗,楚南公見到老者也微微頷首。「老夫乃是上代東皇太一,見過這位道友了。」老者自我介紹到。

「上代東皇太一?」牧塵挑了挑眉:「冇想到諸子百家之中最強的竟然是陰陽家,三尊大宗師,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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