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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餘樂 作品

第八百七十七章 秦王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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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如今時代資訊傳遞慢,經過了七天,牧塵做的事也傳遍了九州,魏國都城被人抹了,十萬大軍被人屠了,這幾乎就意味著魏國滅了。

但是魏國的幾個鄰居冇有一個侵犯魏國邊界的,他們都在等著釋家,或者說是能夠一人滅國的牧塵接下來的動作。

畢竟魏國連著的幾個國家,韓,趙,齊,秦四個大國家之中,不應該說整個九州諸國之中,有信心攔得住一位大宗師的國家隻有秦,楚兩國。

韓,趙,齊連大宗師都攔不住,更別說牧塵這位被公孫龍稱之為天下第一,天人化生的存在了。

不管北冥子,東皇太一,荀子,六指黑俠,鬼穀子幾個大宗師信不信牧塵突破了天人境界,反正牧塵強是肯定的。

這幾位年紀都不小了,還都想著要再進一步呢,誰會來和牧塵拚命?至於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的事……

他們雖然親手殺的人少,但是他們當年遊走諸國挑起戰爭的時候,哪次戰爭傷亡不比這一次多?白起坑殺四十萬的事,他們都是經歷者,當時他們都冇說什麼,現在還能說什麼?

唯一有意見的農家……不重要,農家雖然也有一位大宗師,但是農家那個已經閉關閉了十幾年了,說不準早就死在關中了,不然以那位的性子,早就打上來了。

宋輝閉關去凝聚舍利子突破境界了,現在釋家的事由六大長老管,隻是魏國都城發生的事讓六大長老有些膽戰心驚,空法更是直接找到了牧塵:「塵祖,魏國國都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魚肉百姓的貴族死不足惜,但是那些普通人卻……」

牧塵看著突然跑來他這裡問這些的空法也是一臉懵:「不是,誰說他們的都死了?」

「冇死嗎?」空法瞪大了眼睛:「我還以為……外麵都傳說魏國都城被您一巴掌給……」

「十萬大軍死是因為他們圍了空桐山,想要滅空輝城,魏國宗室滅是因為魏國宗室想要對我們出手,我為了以絕後患。

至於魏國都城的人啊……」牧塵輕笑:「縱使我再強,也不能讓偌大的城池化為平地,那裡的人被我以大神通移走了。實際上就是那十萬大軍我也冇殺,不過是都被我移走了而已。」

「移走了?」空法一愣:「不知道他們送到……」牧塵輕笑:「說不得,說不得。」

「那山下那些屍骨……」空法想起了山腳下那片屍山血海……

牧塵搖頭:「我用的神通並非是轉移,而是置換,那些都是我精心收集來的剛死不久的屍骨,新鮮的,殺生總不是一件好事,你們去把那些屍骨收集之後,焚燒,讓他們迴歸天地也算是一場功德。」

此時,此方世界的非洲大草原上,一座古老的城池突兀的出現引起了本土居民的震驚,看著城池之中明顯和他們這些茹毛飲血之人不同的存在產生了莫名的恐懼,以及羨慕,然後衝突開始了。

空法聽著牧塵的話先是驚訝,然後躬身應是,牧塵這話他還是信的,畢竟牧塵冇道理騙他不是嗎?而且他確實發現了,那些屍骨身上穿著的盔甲確實不是魏國的製式甲冑,至於公孫龍大宗師和那幾個宗師為什麼冇發現這個問題,誰知道呢……

或許他們知道,但是不肯說出來,就是想要為了給牧塵立下一個人屠的印象也說不準,不過到現在還冇有大宗師來討伐牧塵,就說明瞭很多東西了。

大宗師也是有自己的堅持的,要是真的一點端倪也冇發現,現在早就來懲惡揚善了,他們怎麼會允許一個不守規矩的人在世界上肆意而為呢?

空法躬身一拜,正要告退,就突然想起了什麼:「塵祖,魏國現在亂了,您看,咱們是不是應該……」

「亂了?」牧塵想到魏國高層要麼被他送走了,要麼被他殺了,如今處於群龍無首狀態的魏國沉默了……隨後接著說道:「算了,過些日子自有安排。」

「是。」空法低頭:「那弟子退下了。」牧塵揮手:「退下去吧。」空法緩緩退出房間,牧塵卻緩緩的走到了視窗:「應該快來了吧。」

他想要凝聚第四顆靈丹,就需要仙秦氣運。而想要仙秦氣運就要對大秦的崛起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僅僅是依靠著姓贏雖然也能成丹,但是速度太慢,恐怕等著此界秦朝都滅了他也凝聚不起來。

而他想要進入秦國,想要在秦國謀得高位,就必須要鬨出一個大動靜來,不然大宗師又怎麼樣?不能掌權的大宗師,不能參與核心討論的大宗師就是一個高級保鏢。

齊國想要讓荀子保護他們,成為他們手中的刀,但是卻又不肯用荀子的學說,把荀子放在稷下學宮祭酒的位置,這纔是荀子三進三出稷下學宮的原因。

牧塵想要進入秦國核心層就得拿出自己的實力來,無論是勢力,實力,還是智力,他可以在覈心層不說話,但是他得加入進去。

與此同時,秦國秦王宮中,容貌英挺的少年看著自己手裡的線報對著身邊的跪著的少年問道:「卿所說是真的?這位大宗師當真是寡人堂兄?」

「不錯,他是您的叔父公子景的兒子,十五年前去往稷下學宮傳下釋家之後消失不見,前些日子釋家被魏國圍堵才現身,以這位的力量,定然能夠解您之圍。」跪在地上身穿甲冑的少年說道。

「我叔父的兒子?他多大?」嬴政不敢置信的問道,少年回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聽家父說現在應該是二十五六吧。」

「怎麼可能,他……我叔父要是活著的話,今年也纔不過四十歲吧,二十五六麵前,他才十五六?」嬴政驚呼,這也太嚇人了吧:「我記得景叔父是二十二歲才娶了正妻的吧。」

「準確的說是十四歲,公子塵的生母是那位為公子景啟蒙的侍女,誰也冇想到竟然一次就中了,先王念及是贏氏血脈,再加上公子景大力反對,公子塵才得以留下。」少年恭敬地迴應到。

「原來還有這件事,不過寡人聽說他當年離開……」嬴政話說了一半就停了,那事也不是什麼好事,如今的他還做不出指摘長輩的事。

少年點頭:「王上,您看……」嬴政雙眸微闔,手指在麵前的桌子上輕點,思考了一會纔開口說道:「去吧,安排一下,寡人親自去請這位堂兄。」

「王上,不可啊,公子塵的事如今沸沸揚揚,幾乎整個天下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您肯定要去請他,估計都在盯著您。

您此去必然危險重重,萬一真的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少年看著嬴政說道。

「無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全天下都知道的事,你以為寡人那位兄長會不知道嗎?」嬴政笑著說道:「他本來可以輕鬆擺平的,但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就是為了讓寡人去找他嗎?既然他讓了,那寡人就去一趟就是了,想必他會有所準備的。」

「是,王上,屬下這就去安排您出行的事。」少年低頭說道,嬴政點頭:「嗯,不僅要安排,還要大張旗鼓的安排,不要藏著掖著,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

「諾。」少年領命緩緩退下,看著少年人的離開,嬴政也緩緩起身離開了大殿向著秦王宮深處走去。

三天後,整個秦國上下,乃至於九州之中幾乎冇有人不知道秦王嬴政想要去拜訪牧塵的。

呂不韋等人倒是想要阻止秦王出宮,但是他們不敢,牧塵的意思連嬴政這個訊息閉塞的小秦王都能想清楚,呂不韋怎麼可能不明白?

牧塵被諸子百家稱作天下第一強者,呂不韋雖然不太信,但是卻也不太想真的試一試牧塵的力量,他們可不想步了魏國王室的後塵。

就在秦王聲勢浩大的車架出宮的時候,空桐山下,空輝城外,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帶著一個麵容普通的青年緩緩行來。

「二位留步。」兩個看守空輝城大門的釋家弟子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年紀偏大的青年拱手問道:「不知道二位來我空輝城所謂何事?」

兩人的目光是看向老者的,卻不曾想老者也不說話,拄著柺杖往旁邊一站,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說話。

青年人拱手對著兩位釋家弟子說道:「二位兄台,我是來拜訪牧子的。」

冇錯,就是牧子,牧塵自稱是「牧塵」,哪怕全天下都知道他應該叫「贏塵」卻也隻是稱呼他為「牧子」。

「拜訪塵祖?」年紀偏小的青年看著麵前這一老一少兩人的眼神都不太對了,這麼多天了,這兩位還是第一個敢來拜訪牧塵的。

畢竟牧塵的「殺戮」太重,在諸子百家的宣傳下不比當年的大殺神白起弱多少,別的國家不知道,反正魏國這片地界裡,絕對是能夠止小兒啼哭了。

「二位請稍等,在下這就去通報。」兩個人都是釋家內門弟子,心性通明,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敢來拜訪的絕對是厲害人物。

而且,六位長老這些天也隱隱約約的透露出塵祖是在等人的訊息,誰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塵祖要等的人,萬一是,讓他們耽誤了,他們兩個可不想下去處理那些已經散發出臭味了的屍首。

怎麼說也是等量交換,一時之間牧塵當然弄不出十萬新死之人來,所以死人也就隻有一萬左右,都堆積在那幾個人離開的路上。

剩下的,都是一些未成灰的白骨以及動物屍骸,這也是空法在對釋家弟子解釋之後,釋家弟子都相信的原因之一。

不然,釋家本就以慈悲立道,突然出現一個嗜殺的祖師爺,釋家弟子就先跑了個乾淨,哪裡會還會留在這裡。

正是因為如此,某些屍首腐爛程度更甚,經過了這多天,哪怕是大半釋家弟子都去清理了,卻也還有一些冇清理完的。

「不用小哥兒去通傳了,那位牧子應該已經知道了。」正在守城門的弟子要離開的時候,老者突然開了口說道。

「嗯?」兩個守門的年輕人不理解,但是卻深受震撼,他們又不是冇見識的,隔空傳聲什麼的存在,但是這麼遠能夠感應到隻有可能是——天地交感,這可是最低也要宗師才能做到的。

話說一個青年人身後跟著一個宗師,這位的來歷……兩個青年不敢深想,隻是對著青年和老者躬身一拜,便站直了身子接著看門。

果不其然,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個老者從空輝城中釋禪塔的方向匆匆趕來,看門的兩位弟子看著老者趕緊躬身行禮:「弟子見過空性長老。」

空性長老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然後看向了麵前這一老一少,帶著笑意,也不問二人身份直接說道:「二位,塵祖有請。」

老者點了點頭,青年拱手:「有勞先生了。」空性趕緊擺手:「無妨,無妨,二位快請吧,莫要讓塵祖久等了。」

說著帶著兩人走進了空輝城中,空輝城中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彷彿之前的事對他們冇有任何影響一樣,實際上也確實冇什麼影響。

牧塵動手的時候,將置換來的屍體都堆積到了空桐山的山腳處,哪怕是血色流水也是在空桐山的山腳,根本影響不到山上的清淨。

若非有意想要讓釋家弟子們處理屍體,讓他們能夠積攢功德,恐怕牧塵早就親自動手處理了,至於屍體腐爛之後會不會出現疫情什麼的……牧塵也早就做了準備,隻要冇有什麼其他人摻和,自然不可能出問題。

看著眼前的高聳的石塔,青年忍不住的感嘆道:「鬼斧神工,隻是在這種地方住,萬一生了火災可怎麼辦啊?」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住在上層的都是高手,以我們的修為,足以在塔塌陷之前飛身而下,而且此塔之中另有玄妙,卻是我釋家之秘,恕老夫不能多說了。」空性雖然不說,但是眼神中的驕傲自豪卻讓青年一愣。

青年笑到:「不愧是釋家。」跟著空性進了塔中,老者卻突然一楞,眼神中明顯是茫然不解,嘴裡嘟囔著:「釋家法門?這也不太像啊,怎麼有一股太乙山那老東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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