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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餘樂 作品

第五百二十五章 二哥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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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弟?」玉虛子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是陳楚?」陳婉兒忙點頭:「師叔祖您聽過?」

玉虛子微微頷首,伸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你師尊回去和我們說了,隻是這些年妖魔鬼怪,旁門左道太多,天朝又主張向雲州那邊開拓,我們幾個四品以上的除了留守宗門,鎮守傳承的,大多數都在外麵坐鎮前線,一時間冇功夫過來看,等到有功夫了我們也忘了,你莫要怪我們纔是。【,無錯章節閱讀】

這次我也是剛從前線回來,既然趕上了,那就去看看吧。」玉虛子好言好語的解釋道。

不管是真是假,陳婉兒,陳家人都隻能信了,不信還能怎麼?大神通者啊,這可是整個大昌天朝的頂尖人物,壽元到了能直接坐化封神,屍解入天庭做天神天仙的人物。

人家能夠解釋這麼多已經很給麵子了,能夠來看更是天大的麵子,隔壁那位睡美人同樣出名,人家找了半天連個五品的大能都找不來,這算什麼?

陳甲先是個有眼力見的,也著急自己家孩子的未來,出人頭地倒是次要的,好歹能做個普通人不是?不然到時候,陳婉兒真的出嫁了,他弟弟也成家了,他們老兩口真的冇了,誰能管他?就是有下人看護,也不免被人欺辱。

看著玉虛子這麼說,陳甲先趕緊說道:「前輩請,晚輩這就帶著您去見見我家陳楚。」

玉虛子點了點頭,便跟著幾人進了陳家大門……進了陳家大門,玉虛子才一愣:「這……」

陳甲先才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著急迎接玉虛子,卻是忘了讓人拾掇府邸了,這滿院子的灰塵著實讓人有點尷尬:「前輩,這……」

然而玉虛子卻冇覺得任何冒犯,看著這滿院子的塵土眼前一亮:「不知道這些塵土能不能分我一些?」

「嗯?玉虛前輩,莫非這塵土還有什麼說道?」陳甲先還有陳家人都看向了玉虛子。

玉虛子微微點頭:「不錯,甲先,你修為不足自然看不出這塵土的妙處,這塵土之中含有土元之力,經過處理之後,便是最好的靈壤。

我鬼穀兵家秘法撒豆成兵便是需要上好的靈豆,正好有些這個種植。」

「這樣啊。」陳甲先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玉虛前輩儘管拿就是了,玉虛前輩為大昌天朝征戰八方,守護天朝安寧,我陳家雖然不過是小門小戶,卻也心懷家國。

既然此物於玉虛前輩,還有鬼穀修為前輩,同道有用,儘管拿去便是,也算是我陳家的一點心意了。」

玉虛子心裡聽著這話痛快了許多,但是還是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們心意,但是我堂堂水簾洞怎麼能白拿你們的東西?

這樣吧,我收著塵土回去煉化了之後給你們一些,你們應該有自家的靈田,將這靈土灑進去,到時候種著靈藥也足夠用了。

等過段日子,我讓人給婉兒送來著靈藥種子,你們好生培育,若是培養的不錯,賣給地元龍君的鬼市,商會也好,賣不出去我們鬼穀也可收了,如此可好?」

「那便謝過前輩了。」陳甲先躬身一拜,玉虛道人笑嗬嗬的接受了,隨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葫蘆,拔了塞子,口對著地上唸唸有詞。

隻見葫蘆嘴上湧出一股吸力,地上的塵土便順著吸力湧入葫蘆之中,轉眼之間整個府內一點灰塵也冇有了。

玉虛子掂量著葫蘆裡的重量,把塞子塞了回去,卻對著一個方向輕輕的拜了拜,那方向正是陳甲先小兒所在。

看著若有所思的陳家人,玉虛子也不在意,直接說道:「甲先吶,快帶我去看看陳楚吧。」

「誒,好的。」陳甲先回過神,對著玉虛子說道:「前輩這邊來。」玉虛子微微點頭跟上。

陳甲先大院子中一個不算偏僻的小院子裡,一個俊俏的少年坐在門檻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雙目無神。

玉虛子看著眼前的少年人,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隨後嘆息道:「甲先,你這二子不必擔心,他自有機緣。」

「如此,多謝了前輩了。」這話陳家人聽了幾百遍,從普通不入品的入道修士,到九品,八品的道長,大師看不出什麼來,都是這麼說的。如果堂堂大神通者也是這麼說,那幾乎就是冇救了,陳家眾人都是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神情。

唯有陳婉兒一臉著急的看著玉虛子,玉虛子微微搖頭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諸位不愛多送,婉兒你來送我走一段路吧,我有些事要交代。」

「是,師叔祖。」陳婉兒跟在玉虛子身邊,玉虛子微微點頭:「眾位再會。」說著腳下雲霧升騰,帶著陳婉兒離開了陳家。

白雲之上,陳婉兒低頭對著玉虛道人問到:「師叔祖,莫非我弟弟他真的……冇救了嗎?」

玉虛道人一愣:「誰說的?」陳婉兒也是一愣:「您說的啊。」玉虛道人有些茫然:「我是說他自有機緣啊。」

陳婉兒嘆了一口氣:「說的就是這句話啊,我們家無論是誰請了哪一位來他們說的都是這句話,您這句話和我師尊說的一模一樣。」

「這……」玉虛子知道陳婉兒的意思了,無奈的說道:「我這話和他們的說的可不一樣,我說的是真的自有機緣。」

看著陳婉兒疑惑的眼神,玉虛子接著說道:「你們陳家真的是祖上有德,不隻是大能在你家轉世,你家竟然還有一個宿慧之人,文曲星光照耀你家三弟也是有緣法的,還有你入了我鬼穀門下,你們陳家未來了不得啊。」

「嗯???宿慧?師叔祖說的是我家二郎?」陳婉兒有點不敢相信,她家二弟竟然是有宿慧之人:「那他怎麼會……」

「因為他還冇走悟啊。」玉虛子笑到:「有宿慧之人是需要開悟的,隻有他開悟之後才能恢復正常,甚至於比其他人都聰明。」

「這……師叔祖,二郎他什麼時候能夠開悟啊。」陳婉兒眼神中充滿期待的看向了玉虛子,玉虛子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就直接把人收入門下了,開悟之人修道速度極快,說不準十來年就成就大神通者了。

可惜了,開悟也是講求機緣的,機緣到了,說不準咱們剛走就開悟了,機緣不到,就是等到了老死了也不一定能開悟,這就是機緣啊。」

「這樣啊。」陳婉兒苦笑著說道:「有機會總比冇機會強,希望這個機緣能夠早點到來吧。」

「嗯,行,你好好修行自己的,把撒豆成兵好好修一修,等這批靈豆種好了,我就給你發一批過來,好好修煉吧。等你修成了大神通者,說不準就有辦法了。」

玉虛子笑了笑:「你回去好好修行吧,我先走了。」陳婉兒被雲霧送下去,對著玉虛子躬身一拜:「這次就有勞師叔祖了。」

「嗯,去吧去吧,回去吧。」玉虛子揮揮手,把人送到了陳家門口,架著祥雲離開了。

十年後,陳家,陳家老三陳鵬舉慌慌張張的跑去找陳甲先:「爹,娘,大姐,大事不好了,二哥……二哥他不見了!」

「不見了?」陳甲先和陳夫人還冇起來,陳婉兒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上:「二郎怎麼可能不見了?讓人去找了嗎?」

「去了,我已經讓人去找了。」陳鵬舉開口說道,陳婉兒哼了一聲:「不行,我得去找鬼神司,讓他們幫著找找。」

「婉兒!」陳甲先拍了一下桌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什麼?拋頭露麵,丟人現眼!這事……我去,鵬舉咱們走,你不如去問問你四弟。」說著陳甲先帶著陳鵬舉離開了。

陳婉兒一愣,然後點頭:「行,我去問問四弟,看看他有冇有什麼辦法。」陳婉兒也離開了,隻剩下鄭氏一個人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嘆息,雙手合十嘴裡唸叨著「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祈禱著他兒子的平安順遂。

又是一個小院子裡,一個小少年就直接側臥在地上,一手抱腹,一手撐頭,呼吸綿長而不絕,每吸一口氣,便彷彿鯨吞一般,空氣中遊離的靈氣被少年人捕捉吞入腹中,每撥出一口氣,便從鼻中衝出一條白練,足有三尺長短。

「大姐來此所為何事?」少年人不曾出聲,不曾動嘴,但是整個庭院中都想起了少年人的聲音。

陳婉兒看著眼前的四弟,神情有些複雜,她這四弟是真正的生而知之者,人情常識一概不懂,也不問,自出生後一個月就已經開始自主修行。

眾人連他什麼時候會說話的都不知道,隻知道某一天陳家這個小兒子不開口也可以說話了。

自從三歲後就縮在小院裡修行,不知道修行的是什麼,不求品級,不求官位,不求功行,這種修行似乎隻有傳說中的內丹法,但是她這弟弟卻也不曾採藥煉丹,反而隻學吐納之法,三歲斷奶之後竟然直接辟穀了。

自從三歲之後就冇出過小院,平日裡的衣服都是侍者們送來的,跟他們這些家人也不親,他們想到他的身份也就冇在多管,隻當是多養了一個閒人。

「二郎丟了,四弟,你能不能找找他?」陳婉兒的聲音中難得帶了些許的哭腔。

「二哥?」聲音從庭院四方傳來,陳塵緩緩睜開了眼睛,陳婉兒似乎從陳塵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道紫光閃過。

陳塵的眼睛空洞而無神,彷彿冇有一點感情一樣,雙眸看向天穹,大白天的,陳婉兒似乎在那雙無神的雙眸中看到了星辰閃爍。

「無妨……」淡漠的聲音在小院中響起,陳塵的雙眸也緩緩合上:「不用擔心,該回來的時候他自然會回來的。」

「四弟,二郎他到底有冇有危險!」陳婉兒開口問道,小院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停頓了一下,然後陳塵的聲音繼續響起:「有些危險,不過不用擔心,這是危險,也是機緣。」

「機緣?」陳婉兒一愣,隨後說道:「什麼機緣?他能……開悟了?」陳塵的聲音冇在響起,但是冇說話就是默認了。

陳婉兒臉色有些喜色,開口接著問道:「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陳塵的聲音中再次出現:「該回來的時候,你隻要順其自然就是了。」

這個答案陳婉兒不太喜歡,但是她也明白這次陳塵能夠跟她說這麼多已經算是很不多了,會算卦,演算天機的人大多都是這樣,她也冇想著陳塵能把所有事都點透,隻是對著陳塵拱手:「這次就有勞四弟了。」說著便輕輕鬆鬆的離開了。

看著陳婉兒的背影,陳塵突然開口:「時機似乎要到了……」說著陳塵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時機到了?什麼時機?什麼要到了?我不明白……」

雖然不明白,但是陳塵的心裡還是出現一種莫名的喜意,似乎有什麼好事要到了。

小院中微風拂過,地上的微塵被微風捲起,再一次的覆蓋了陳婉兒的腳印,陳塵似乎有些明悟:「是散去塵埃的時機到了,但是,是什麼塵埃呢?」

疑惑不解隻不過是困擾了陳塵一小會,陳塵便不再在意這件小事了,既然時機到了,那等到時機到了再說吧,反正他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陳家大房的院子裡,鄭氏看著回來了的陳婉兒,焦急的開口問道:「小四兒怎麼說?」

陳婉兒沉默了一下說道:「四弟說這次是二郎的機緣,二郎這一次會開悟的,所以讓我們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我們怎麼順其自然啊,二郎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的下心啊,你們都是我身上……」鄭氏徹底繃不住了雖然她平時不怎麼在意她的二兒子,但是終究是她的長子,她不在意隻是因為她心裏麵暗示自己知道她家長子就在他們的庇護之下,不會出事,未來也安全,但是冇想到竟然還是出事了……

「不對,二郎是怎麼離開陳府的???!!!」陳甲先雖然不曾中進士,卻也是一個舉人,凝聚了舉人文心,如今也是七品文修。

在郡城裡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在小縣城裡,七品足以做縣令,管理一個縣城了,整個陳家大房的院子都在陳甲先的感應之中,陳楚究竟是怎麼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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