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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餘樂 作品

第1072章 朝堂異常與老祖宗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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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遍佈湖麵,不過,梁九功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比如湖麵上這些水晶蓮花光澤暗淡,似乎還比不上之前胤禌給他的那一朵。

有可能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梁九功看著這些蓮花若有所思,總覺得這些蓮花組成的陣勢他似乎在什麽地方隱隱約約的看見過……

這個陣勢……這種“鳳凰展翅”的感覺,梁九功皺著眉頭仔細思索的一陣,隨後恍然大悟,眼前這個陣勢,不就是他們大清的地圖嗎?

現如今地圖什麽的可算是戰略機密,越詳細的地圖越是珍貴,不過,作為康熙身邊的親信,在康熙當年拿著地圖準備打仗的時候,他還是在旁邊看見過幾眼。

不過,因為之前的慘勝,再加上康熙年紀大了,最近對於戰爭,打仗這種字眼有了明顯的抗拒性,這份地圖也就這樣被放在內庫中無人問津。

康熙一直琢磨著帶著自家兒孫們去南北巡遊,往北走不就是為了和自家的姻親草原上的貴族們聯係聯係,讓那些人幫助他守好大清的邊境嗎?

至於去那邊,一部分的原因是想要去南邊看看具體的吏政問題,另一方麵也是想要敲打敲打南邊那邊的富商們,讓他們安分守己一點,畢竟這些還能活的滋潤的富商們冇有一個省油的燈。

當年清軍入關的時候,對於漢人的態度可不咋樣,但是這些富商們還能過得滋潤至此,就能知道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清軍入關之後,他們八旗裏也不是冇人總結過前明的失敗之處,除了吏治爛的不可思議之外,這些富商們起到的作用也不小。

於前者,包括康熙在內的諸多清代帝王們都不敢用漢人當官,前幾代更是想要泯滅儒學,但是效果並不好,所以康熙也隻能改為推漢,也就是推行漢文,漢學,讓儒學重掌正統。

於後者,當年他們掌控北邊以後,就是這些富商們帶著百姓先投降的,至於那個所謂的南明,先不提那幾個爭王爭霸的朱家子弟怎麽樣,單說南明毀滅上,那些富商們雖然冇占據主要原因,但是次要原因還是有的,冇有這些財神爺在背後挑撥,南明那些王爺們想打也冇錢打。

對付這些膽大包天的富商,康熙實際上也冇什麽好辦法,隻能下江南去震懾一番,挑一個差不多的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但是,無論南北,康熙是一點也不想打仗的,他深知自己這邊的疲弱,打起來,是真的說不準哪邊能占優勢,哪裏敢先開打?

因此別說是地圖,就是康熙那身集合大清地界上最好的工匠,材料鑄造的鐵甲也都收了起來。實際上,以梁九功本身的看法,這些年隨著康熙年紀越來越大,精力,體力也都大不如前,那身甲冑能不能穿身上都是一個問題了。

梁九功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片鋪滿了蓮花的湖麵陷入了沉思……等等,梁九功瞪大了眼睛,剛剛在遠處看這裏就是一個小水窪的模樣,結果到了現在居然成了一片巨大的琥珀,這是神跡嗎?

至於戲法什麽的,梁九功根本冇往那邊想,先不說十一……福親王那非凡的手段,單是這種情況就遠不可能是簡單的戲法能夠概括的。

戲法是什麽東西,在場的人中,冇有誰能比梁九功更加瞭解的了,每逢過節,過年的時候,宮裏都會請一些戲班子進宮唱戲,或者是變些戲法助助興。

這些人進宮做什麽都是要經過稽覈的,梁九功作為禦前總管自然是要親力親為的,對於那些變戲法的手段再明白不過的。

這場麵……要是哪個戲法能夠變出來,那他就敢把自己的腦袋砍了。還有這滿湖的蓮花,梁九功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笑著對金甲神人說道:“尊駕,不知道我等應該怎麽去湖心島?”

“請……稍……等。”金甲神人這次居然有了迴應,然後梁九功便看見金甲神人抬起手來揮了揮,正當眾人以為金甲神人要大顯神通的時候,隻見湖上晃晃悠悠飄過來了一葉扁舟,上麵是一個披著鬥笠蓑衣,讓人看不清麵目的船伕。

手裏撐著一根長長的紫竹竿從湖心島的方向劃了過來,等到這小船劃過來的時候,才聽著這船伕說道:“主上請梁總管過去。”

“隻請了老奴一個人嗎?”梁九功不敢擺譜,對著眼前這個明顯不是凡人的船伕低聲問道。

“是。”船伕點頭,梁九功得了答案,毫不猶豫的從身邊的小太監手裏拿過聖旨和康熙寫的那筆“福”字,乾淨利落的上了船:“還請動吧,莫要讓殿下等久了。”

船伕也是冇有答話,隻是輕輕的揮動竹竿,小船便緩緩的劃動了起來。至少在岸邊的太監們看來是這樣的,但是於梁九功而言,船速之快,幾乎不下於順水推舟,身邊湖麵上的蓮花都快成虛影了,這等速度,這等時間,這湖似乎比看上去的大了三倍不止。

等船停下,梁九功上了岸,正要對著那船伕感謝一番,卻發現那船伕和小船已經消失不見了。

梁九功眨了眨眼,想要說什麽也說不出口,最後也隻能歎了一口氣,看向了不遠處的巨大的水晶蓮花,以及水晶蓮花下正等著他的胤禌。

梁九功冇敢讓胤禌多等,快步走了過去,笑嗬嗬的將聖旨和福字交給了胤禌:“王爺,這是皇爺給您的聖旨和福字。”

“辛苦梁總管了。”胤禌笑了笑,伸手接過聖旨和福字,然後將聖旨輕輕一拋,一旦無形的力量托著聖旨直接飛到了蓮花之中。

而那張福字卻緩緩的飛過了湖麵,紙上的字化作一道光華落入那印刻著“蓮花聖境”的石碑的背麵,本來光華無痕的石碑背麵也出現了一個“福”字,和剛剛紙上的“天下第一福”也所差無幾。

至於那張足有一尺見方大小,冇有了字跡的紙再一次飛回了湖心島上,化作了一塊同等大小的玉璧落入梁九功的手中,胤禌這才說到:“這玉璧便是我之前和阿瑪說的東西,至於用法,等我佈陣之後,阿瑪自然會知道,梁總管到時候把東西直接給阿瑪就是了。”

“奴才知道了。”梁九功低頭迴應到,胤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一路也不近,不過我這裏還冇收拾好,還要忙上一陣,也冇法留公公休息,不如我一會兒送公公一程吧。”

梁九功一愣,隨後說道:“奴纔不敢勞煩福親王殿下出手,皇爺在奴纔出門前已經給了手諭了。”

“無妨,也不是多大的事。”胤禌擺了擺手,梁九功一聽便也不再說什麽,隻是低頭說道:“那老奴厚顏,就等著體會一下殿下的神仙手斷了。”

胤禌搖了搖頭:“哪裏是什麽神仙手段,不過是一點旁門左道罷了。”說著便將伸手摘下了身邊大蓮花的一片蓮葉,對著梁九功輕輕一揮,梁九功隻覺得一陣清風拂過,雙腳竟然離地而起,緊接著便看見周圍的景象虛化,再睜開眼時,便和那些太監,侍衛一同到了紫禁城的大門口。

看著梁九功出來,門口的侍衛們一點也冇覺得差異,還笑嗬嗬的問到:“梁總管為皇爺辦差回來了?”

梁九功一愣,隨後微微頷首:“回來了,回來了。”守門的侍衛按例搜身之後,梁九功便直接去了乾清宮覆命去了。

這一遭之後,京城似乎都安靜了很多,至少在阿哥所裏九阿哥那邊的生活質量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五阿哥一直養在太後身邊,冇人能夠滲透的過去,太後人老,眼卻不花,心也不瞎,很少有人能夠在她眼皮子底下用手段。而且,這位五阿哥天資不夠聰慧,為人敦厚老實,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所以很少有人打這位五阿哥的主意。

唯有九阿哥,貌似冇有威脅,但是他的母親宜妃卻是康熙寵妃,誰都怕康熙一個不好就廢長立幼。

所以,平日裏在九阿哥身邊埋人的不少,哪怕不動手,也得讓九阿哥變得頑劣不堪,不能再康熙麵前出彩。

但是,最近,九阿哥身邊的人消停的很多,就連九阿哥身邊的事也少了很多。一是當初康熙一下子砍了不少腦袋,清理了一下內務府和阿哥所的人,挑出了不少釘子。

二就是,某些人顧忌到了胤禌的存在,這位十一阿哥冇立寸功,就封了親王,而且府邸麵積加起來堪比紫禁城,這就是個傻子也知道其中的不對勁了。

要說給個貝勒或者普通王爺的位置也就罷了,給的府邸的麵積大一點也就算了,但是,朝中老臣們都瞭解康熙的性子,康熙最忌諱的就是皇子們逾越,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太子爺違背了規矩,他嘴上不說,心裏還得難受一會而兒呢。

平日裏冇見康熙對著這位十一阿哥有多好,這一下子給出這麽多東西,難道是這位十一阿哥經曆了一場死劫之後就得了聖眷了?

怎麽可能?就康熙這個態度,他給了一大堆的東西不假,但是卻冇安排人去那福親王的府上,開口閉口不談這位福親王下旗的事。

最重要的是,這位福親王冇有像他那幾個哥哥一樣在六部行走,這種看似看重卻又隔絕在朝堂之外的做法,怎麽看也不像是寵愛,反而像是一種忌憚。

尤其是,在大朝會上宣讀聖旨的時候,整個朝堂上反對聲一片,就連康熙一向看重的佟國維和索額圖都開口反對了,但是康熙還是不肯更改決定,鬨急眼了,康熙索性把鬨事的大臣一人打了二十大板。

佟國維和索額圖,一個是康熙的舅舅,另一個索額圖還是康熙的叔丈人,更是太子黨的堅定擁護者。

平日裏,這兩個就是頂撞了康熙,康熙也得捏著鼻子認了,給這兩個一點體麵,但是這次,直接下手了,足以見得這位康熙爺想法之堅定。

而,按理來說,這兩位也不是容忍的性子,尤其是索額圖,福親王的存在,絕對是威脅了太子的地位的,若是放在平常,明的不行,早就開始來暗的了。

平日裏跟康熙念小話,暗地裏潑臟水這都是小事,直接雇殺手去暗殺都有可能。但是,這兩個人,無論是佟國維還是索額圖這兩個居然都消停下來了,就連捱了二十板子之後的“傷勢”也不“修養了”,上午打的板子,下午就去正常辦公了,居然冇鬨騰……所有人對此都沉默了。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上,從皇帝到大臣,幾乎都像是忘了有十一阿哥,有福親王這個人一樣,誰都不敢提,不敢說。

九阿哥和宜妃開始還說了兩天,但是後來康熙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這兩個人似乎也忘了十一阿哥的存在一樣,連福親王府都冇要求去過。

九阿哥這個親哥都這樣,其他的幾個阿哥自然也不敢說什麽,更不敢問什麽。

唯有五阿哥,卻是天不怕地不怕,對於康熙和其他人的態度毫不在意,節前節後的拿著太後孃孃的懿旨就出了宮往福親王府去了。

不過,自從五阿哥去過福親王府之後,五阿哥的身體倒是好了不少,本來看起來有著臃腫的身子也越發的勻稱了,而且腦子似乎也輕靈了不少。而另一邊的太後孃娘,似乎也年輕了很多。

福親王府,蓮花聖境,湖心島上的一座在冰晶蓮花下的亭子中,胤禌和五阿哥胤祺盤坐在一個地桌兩邊,胤禌看著五阿哥,神情有些無奈:“五哥,你怎麽又來我這裏了?”

“你是我弟弟,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胤祺伸手拿起地桌上的一顆紅亮鮮豔的大蘋果啃了下去:“還是你這裏的蘋果好吃啊。”

“果然,你就是為了我這口吃的來的吧……”胤禌歎氣,越發的明白當年他跑去找牧玄的時候,牧玄的感受了。

“笑話,我這是兄長對弟弟的一片真情,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五阿哥堅持反駁到,不過感受著胤禌的目光,五阿哥這纔開口說道:“實際上也不隻是這一點了,主要是坤寧宮裏那位老祖宗快要迴歸長生天了,所以在皇室中選定自己的繼承人,結果……我有那麽一點天賦,於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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