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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肥的無聲鈴鹿 作品

第四章 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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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湖麵偶爾有微風拂過,但放在我身旁用來裝魚的水桶裡卻泛不起一點漣漪,我曾在匹配機製超前的非洲大陸跨越沙漠襲擊恐怖分子基地,也曾開船逆流而上躲避叛軍,曆經陸軍和海軍的身份變遷後,我終於體會到了空軍是什麼滋味。

“近日,有科考人員在覈汙染封鎖區發現了一些極具攻擊性的變異生物,目前科考隊中已有三人受傷,日方表示局勢正處於穩定控製中,未出現有危及封鎖區外地區的跡象……”。

“既然說是冇有,那肯定就是有了吧”,坐我身旁的黑人嘲諷似的吐槽道,這傢夥的在某方麵的才華就像是他的中文名字“李白”一樣異於常人。

我順勢咬牙切齒地罵道:“nnd,老子釣不上魚多半也和他們有關係,指不定水裡麵的魚都變異了也說不定”。

“不,我覺得這多半是你自己的問題,你這甩鍋的可信度還冇有亞洲人生出黑人是因為喝了醬油的可能性高”。

“行了行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去釣烏龜”,我緩緩收回魚線,正打算打退堂鼓,浮標卻突然猛地往水下一沉。“上魚了!”

我奮力抓住魚竿往上一拽,那魚吃痛連忙往外遊去,掀起的浪花之大我隻在海釣時見過,反應過來時竟發現自己居然在角力中處於劣勢,連忙多用了幾分力氣與水下那條大魚來回爭鬥。

“什麼魚這麼大!”老白連忙放下魚竿,快步跑到我身邊一同拽住杆子:“該不會是鱷魚吧!?”

我倆都曾在美麗的非洲大陸體驗和老白祖先在美洲差不多的命運,力氣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但此時麵對這條大魚居然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

“不行,讓這王八蛋跑了老子今天晚上就睡不著了!老白抄網拿漁槍!老子下去抓它!”

“呼!”

老白剛一鬆手,我還冇來得及反應便被直接拽下河去,隻聽見“嘩”的一聲響,我便拽進水下兩三米的位置,水壓迅速壓迫著我的心臟,高壓與深邃的黑暗讓我緊張得嗆了幾口水。我嚥下幾口水後忙鬆開了魚竿,求生欲驅使我迅速浮上水麵。

“喂,老登!”

老白見我浮出水麵,甩出一個救生圈剛好套在我頭上。我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往船邊遊去,剛摸到船邊的輪胎,老白便朝我緊張地大喊:“TMD那魚往這遊過來了!”

“這鬼地方怎麼會有鱷魚啊wc!”

我回頭看見那條“鱷魚”瘋狂地朝我這邊襲來,嚇得連忙抓住輪胎往船上爬。老白為了拖時間,抓起一杆漁槍朝那玩意的方向丟去,丟不丟得中已經無所謂了,畢竟我已經半個身子趴在甲板上,四肢並用往裡麵爬。

“這地方離村子不遠,怎麼會有鱷魚,不應該早就被趕到深山老林裡了嗎?”

“鬼知道,我特麼差點給你嚇死”,老白伸出手將我拉起:“就怕冇死在戰場上,卻被鱷魚給咬死,那就丟死人了”。

我還冇來得及喘幾口氣,隻聽見水下沉悶的幾聲“砰,砰,砰”的撞擊聲傳來,本就不大的船身被撞得搖晃起來。“什麼鬼,快開船回去!”我大喊著跑向艦橋,發動引擎一個右滿舵往來時的方向駛去。

等船靠了岸,我倆拿著東西下了船,心中依舊難以平靜,這就像是災難片裡的固有劇情一樣,出現了某種前所未見的怪物,隻希望我倆不要是一開局就暴斃是路人甲。

老白往後麵望瞭望,確認那些鬼東西冇有追來,便轉身罵道:“那些是什麼玩意?我記得本地鱷魚也冇有這麼猛啊,該不會又是哪個放生佬瞎幾把亂丟東西,把灣鱷丟裡麵了吧?”

“鬼知道,我連它們的樣子都冇看清,我等一下給警察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抓”,我嘀咕著把漁具放進車後備箱裡,還不忘罵那條死魚逼自己跑這麼快,搞得老子桶裡本就不多的小魚撒了一地,基本都跳進水裡了。

“算了吧”,老白嘲諷道:“反正你那兩條魚加起來還冇哥們弟弟大,還不如直接放生了”。

我倆上了車,各自點了支菸猛吸一口,稍稍放鬆下來後我便發動引擎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雖然也算是在天海市的管轄範圍內,但這片林子卻幾乎看不見半個人,作為一個一線城市,坐擁近兩千萬的人口,倒是難得有這麼一片淨土。

吐出的煙霧略微遮蓋了我的視線,正打算開窗,眨眼之間忽然發現前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山上滾下來,嚇得我立馬刹了車。

“什麼東西?”老白眯著眼朝前麵看去。

是個人。那人蜷縮在地上,揹著個揹簍,一些見過和冇見過的蘑菇撒了一地,但他隻是蜷縮在那裡貌似在抽搐著。雖然不是很想管閒事,但這傢夥貌似冇人管的話就會死在這裡。

我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選擇下了車,也算是給自己積點德了。“哥們,你冇事吧?”熟知國內版本更新的我不敢隨意靠近,一無本地口音加持二是自己今天開的也勉強算得上是輛豪車。

“我打120?”老白從車裡探出頭來問道。

我正想回答時,那人卻發出“卡塔卡塔”的聲音猛地挺起了身子,我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抓住車把手隨時準備跑路。

不過也正好看見了那人的樣子,胸口處破開一個血淋淋的大洞,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磨得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長相,唯一一隻完好的眼球在身子挺起後緩緩轉向我,讓我忍不住後背直冒冷汗。

我忙試探性地問道:“哥們,要不要幫你叫個救護車?”

不料話語剛落,那人突然從口中吐出一大攤白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地上,我仔細一看,全是密密麻麻還在扭動著的白色細長蟲子。不止如此,一些細蟲就像是要逃離他的身體一樣,從他的鼻孔、眼眶甚至耳洞中鑽出,扭動著身子朝我們的方向迅速爬來。

老白則是一臉懵逼地大喊道:“什麼鬼!這老登的蛔蟲怎麼從上麵出來了,這TMD遇鬼了吧!”

我不去多想,迅速上車啟動發動機,直接一個極限角度掉頭往反方向開去,在戰術層麵上來講,這叫做戰略性撤退,遇到這種前所未見的東西,首先要做的就是遠離他。

“byd,那莎比核輻射擴散到這來了?”老白儘力動用著他本就不大的腦子,自言自語道:“我隻見過寄生蟲往人身體裡麵跑的,還冇見過往外麵跑的”。

“你看它們後麵那樣,咱們要是跑晚點,它們就要往我們身體裡跑了”,開了幾分鐘後,我逐漸減速降檔,在這種狹窄的山路裡跑高速還是過於危險了。

回家的半路上,公安局給我來電話,說是有個學生犯事了,叫我給接回去,於是在接完那個學生後,我們打算去嫂子家看看,說是嫂子,但我倆其實都冇有哥哥,這位嫂子是我倆在非洲大陸被追著打時同隊的一個老大哥的老婆,在他壯烈犧牲前,曾交代我們要照顧一下他的家人。

回國以後,我們一行人買下一塊地皮建了棟公寓,交給嫂子收租。當然當野生雇傭兵肯定是不賺錢的,雇主還很有可能拖欠工資,但如果有哪位雇主即將落難,我們也向來是不介意幫他們保管一下財物。如果冇有落難,那我們就幫他們落難。

開了幾十分鐘的路程,我倆停在了一家擠滿了人的炸雞店前,一個美少婦正在打掃店前的衛生,我下車朝她笑著喊了聲:“嫂子”。

少婦抬起頭髮現是我倆,便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嗔怪道:“你們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忘記我這個嫂子了呢”。

“怎麼敢”,老白笑著遞給洛斯文一桶魚:“今天許昆過生日,我們說好在我店裡給他過生日”。

公寓樓下的炸雞店是老白的產業,當初我選擇走後門去當輔導員,許昆開了家養雞場,老白便決定開家炸雞店,實現循環。

洛斯文點了點頭,接過魚招呼我倆進店:“今天的生意不錯,你們今天想要過生日的話可能得等晚一點了,蛋糕我已經買好了,放在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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