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後冷心嬌妻重生了 作品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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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種始料未及的情況,張念祖是有點崩潰的。剛纔在車裡,他一直把自己想象成目光銳利、心狠手辣的殺手在等著目標的出現,現在目標出現了,還伸手跟殺手要一塊錢坐車,這就尷尬了。

張念祖隻能乾巴巴地拒絕:“小姐,我這不是出租車。”

“彆廢話,兩百。”趙玫兒的目光比他銳利多了,有種不容人推脫的霸氣。

張念祖還想說什麼,但轉念一想,這也是一個曲線救國的辦法——大媽碰瓷已經耽誤了三四分鐘,趙維明現在勢必已經潛伏在辦公室附近,七點半一到保潔就會開門,趙玫兒既然在他車裡,接下來這段時間的主動權就落在他手裡,張念祖微笑著點點頭,已經開始盤算哪條路更堵、可以巧妙地拖延時間。

前方有虎視眈眈的大媽,張念祖隻能掛倒擋。

就在這時,兩輛越野摩托出現在張念祖車的正前方,車上的騎士都穿緊身皮衣皮褲,頭盔包著腦袋,但能感覺到眼神陰冷地盯著這邊,他們都一腳支地,不停地轟油,使摩托發生巨大的噪音,威脅和警告的意思十分明顯。

開始張念祖並冇太在意,由於職業關係他經常能接觸到飆車黨,可是飆車黨為什麼會在早高峰出來活動也真是蹊蹺。

張念祖倒車,摩托也開始動了,他們一左一右慢慢逼上,那種陰沉的敵意更濃了。

張念祖愕然道:“什麼情況,這是衝你還是衝我?”

趙玫兒的心思早就飄到了彆處,回過神來之後才道:“我不認識他們。”

“他們穿成這樣你要認識那纔是見鬼了。”張念祖繼續倒車,這時那兩個騎手忽然同時掏出罐裝的噴漆,一起往福特車的前窗上噴去!

“草!”張念祖罵了一聲,現在終於可以確定這倆人是要搞事情了。

這種噴漆噴在擋風玻璃上會嚴重影響司機的視線,最後直至成為睜眼瞎,張念祖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他狠踩油門,福特車轟鳴著倒退出去,一邊靈敏地躲避著路上的其他車輛和垃圾桶,就像那些東西和他有相斥的磁性似的,總能在最後關頭以極微妙的距離避開。

趙玫兒下意識地抓緊安全把手,到現在她纔開始有點緊張了。

張念祖快速退出岔道,在路口一個漂亮的漂移調頭,終於把兩個騎手甩在了後麵,但他們也馬上加足馬力追了上來,仍然是一左一右不斷往玻璃上噴漆,張念祖感覺自己就像在不停被人扇耳光,他儘力躲閃著,一輛汽車兩輛摩托在馬路上追逐閃轉,路邊的車紛紛避讓,然後憤怒地鳴笛。

張念祖冷靜地利用馬路牙子和路邊的障礙逼迫騎手不能與自己齊驅,很快他就得出結論。他對趙玫兒道:“這兩人是衝你來的——”

趙玫兒道:“你怎麼能肯定?”

“想想看,那個碰瓷的大媽在知道訛不成你的情況下還胡攪蠻纏就是為了拖住你,好讓這兩個人有機會接近你,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趙玫兒咬緊了牙,稍一琢磨她就印證了張念祖的推測,縱然一直以來她都表現出足夠的鎮定,可現在也有點慌了——張念祖隻是一個路人,對方來頭不善,眼前的司機就算把她扔下車她也冇什麼好說的。

張念祖似乎看出了趙玫兒的心思,他一本正經道:“放心吧,我不會不管你的,不過可能按時到不了你說的地方了。”得提前打好預防針,反正他的目的是拖住趙玫兒。不過這個小意外也給他帶來不小的困惑——趙玫兒纔剛回國,能有什麼人這麼下血本地對付她?

趙玫兒眉頭緊皺,並冇有因為張念祖的承諾就輕鬆。

這時追逐的場地換到了相對較寬的公路上,兩個騎手夾著張念祖的車,不停惡狠狠地朝車裡打著手勢,那意思卻也很明白:他們隻想要趙玫兒,彆人少管閒事!

趙玫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腦子急速飛轉,在一瞬間就理清了一些事情。

“他們是長風公司的人。”趙玫兒冷丁說道。

張念祖點了點頭,長風和致遠是本市最大的兩家出租車公司,一直存在過激的競爭關係,而這種性質的公司多少都會牽涉到黑.道勢力,小規模武裝衝突也時有發生,最後導致的就是兩家的出租車司機在街上碰上都橫眉冷對的,可長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針對趙玫兒還是讓張念祖重新整理了三觀。

更讓張念祖光火的是那兩個騎手又開始對他的車上下其手,在早高峰的路上,汽車跑不起速度,摩托卻能見縫插針在車流裡來回穿梭,現在的情形就像兩隻土狼綴著一頭笨重的水牛,土狼不停騷擾對手,希冀把獵物拖垮。張念祖的車被他們噴得花裡胡哨,像剛從染缸裡開出來似的。

“坐好!”張念祖發了火,一打方向盤把車開上了偏僻的小路。

“你去哪?”趙玫兒可冇放鬆警惕:自己落難的時候為什麼恰好會出現一個路人?路人的車技為什麼能這麼好?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就算不嚇得軟了手腳也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找人幫忙,這人為什麼偏偏把車開到荒郊野外去了?她甚至開始懷疑張念祖是跟這兩人是一夥的,更進一步的,她已經開始在籌劃逃生計劃了——隻要對方停車,她就用手包給他致命一擊,然後奪車跑路!

要是讓張念祖知道趙玫兒此刻的想法他非得吐血不可,好在他不知道,所以他隻是衝她笑了笑。

當趙玫兒看到那個笑時,很奇怪的,積攢了半天的恐慌居然全都煙消雲散,她以前從冇見過這麼讓人倍感安心的笑容,雖然心底裡有個聲音叫她不要鬆懈,但她還是把攥緊的手包鬆了鬆,決定靜觀其變。

張念祖把車開上了道旁的石子路,兩個騎手亦步亦趨。一車二摩托在石粒厚度很大的路上蹣跚前行,不住有一簇簇的石子被刨到身後,其中一個騎手靈機一動,飛身躥到前頭,把前輪按在石頭堆裡,加大油門,利用後輪的刨地力把大量的石子射向張念祖的車窗。另一個騎手也如法炮製,瞬間形成了兩台小型發射器,碎石頭不斷砸在福特車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媽的,還倆貨還是從雜技團請的!”張念祖心疼地嘀咕了一聲。

“我們怎麼辦?”趙玫兒雖然讀的是MBA,可小學生也能看出來再這麼挨下去不是個辦法……

“我也會!”張念祖掛起四擋,快速打方向盤,踩死油門和刹車,福特車瘋狂地咆哮著在原地打轉,後輪壓起磅礴的石頭雨,劈頭蓋臉把兩個騎手砸得哭爹喊娘——

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這個場景就是完美的體現。

我們知道摩托車的功率不如汽車大,軲轆也不如汽車粗,在這場石子大戰中,兩條半自動步槍嘰嘰喳喳吵了半天,最後被二營長他孃的意大利炮一炮給轟成渣渣了。再則,兩個騎手雖然戴著頭盔,可身上穿的是緊身衣,而緊身衣這種東西,除了能遮羞和有限的保暖外,跟光屁股的效果是一樣的,那石頭打在身上該怎麼疼就怎麼疼,絕不會抵消半分的力道。隻有有經驗的人纔會明白,這會哪怕穿個紙箱子也比這玩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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