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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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白交錯紗幔從黃牆上垂下來，襯得畫像明媚，條案上擺滿貢品和香燭，幽香飄來。檀香味道在屋裡環繞，像是在訴說悲傷故事，任憑誰瞧見，都會覺得傷感。蕭冷玉握個香燭，她緊繃一張臉。她好似想起蕭雲奚和寧歡顏，還有過世太早的嫡親祖母杜冰雁。她比誰都想念他們。她好想去那邊問問，他們在另一個世界是否安好，會不會心願未了。上一世，蕭雲奚調查盛浩源挪用戶部銀錢，他同寧歡顏身故，二人死的那日，蕭冷玉很小。她記得薑桃花同趙雲妍是手帕交。後來，趙雲妍時常接近寧歡顏，更是害死她。蕭冷玉重新活過來，她就不會放過那些人。她讓雪夢去琉玥府外頭守著。“回小姐，奴婢這就去！”雪夢轉身，她穿過長廊揚長而去。待雪夢走遠，蕭冷玉握筆在桌上寫，她寫下名字，這些人，會一個個除掉。漆紅大門開個小縫，兩個官員往裡頭走。那扇門合上，雪夢感覺官員去找盛浩源，就退到老槐樹後頭。一炷香後，兩個官員走到馬車中。馬車穿過街邊往前走，雪夢騎馬跟在後頭，她好奇二人去哪。“籲”的一聲響，馬車停在香滿樓門口，二人走下來，便往樓梯那邊去了。雪夢跟過來。店小二笑臉相迎，他把二人帶到屋內，就把門合上。她走到店小二麵前，抬手指隔壁屋。他把門打開，握個白布把桌椅擦乾淨。雪夢坐下，她胡亂點幾樣菜，就把食單送來。“姑娘你稍等！”店小二接過食單，他往外頭走。雪夢嫌棄店小二礙手礙腳，她搬把太師椅過來，抬腿站上去。紙糊木窗裡頭，依稀可見兩抹身影。外頭傳來腳步聲，雪夢坐下，她握起白瓷盞喝茶。門“咯吱”一聲響，店小二走進來，他把碗盤放下，走到外頭把門合上。雪夢把門栓子栓好，便站在太師椅上，透過木花格望裡頭。身著綠衣官員，他握個木箸夾排骨：“八皇子挪用戶部銀錢，收買人心想謀得皇位。”“八皇子在朝堂很多大臣都打點過，之前江南水災，拿不出銀錢！”邊上灰衣官員，他拿個白瓷盞喝酒。隨即，雪夢轉身，她走到蕭冷玉麵前，就把見到的說起。蕭冷玉聽後，她冇覺得意外，盛浩源對皇位有執念，他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坐上龍椅。她記得前世盛浩源貪慾濃鬱。他在琉玥府修密道，裡頭藏不少寶貝，入口是蔣元春屋子，出口在花滿樓林雨露床底下。後來，他常去花滿樓同林雨露幽會，更是讓她替他辦事，她迷他迷得不行，好似忘記他隻是“恩客”。恩客是不會把青樓女子娶回去，他們隻有交易，通常銀錢兩清後，不會有來往。思及此，蕭冷玉感覺盛浩源有太多花花腸子。她要告訴寧謹言，轉身往外頭走。不多久，蕭冷玉走到寧謹言麵前，她把盛浩源籠絡官員一事說起。寧謹言聽後，他麵上冇什麼表情：“我早就知道！”聞言，蕭冷玉又同寧謹言說起密道。他聽後覺得有趣，讓她們先扮作男子。三人走到屋裡換上紗袍，臉上貼好假鬍子，走到寧謹言麵前。他瞅瞅她們，就同冷炎往外頭走。花滿樓外頭掛滿紅粉交錯紗幔，層層疊飄到瓦簷下，幾個身著紅紫藍綠姑娘，她們絞個帕子揮舞。樂聲響起，香菸環繞，蕭冷玉走進來，她聞到濃鬱胭脂味，就拿個描金摺扇遮住臉。她一口氣冇喘過來，好似被迷暈。寧謹言瞅蕭冷玉這般，他抬腿踩到她鞋尖，她這才緩過來。她還未出嫁，來到這裡，好不適應。金媽媽走過來，她扭著大屁股揮舞帕子，笑得合不攏嘴。她讓他們坐下，又把姑娘們喚來。林雨露同幾個姑娘圍在他們身邊，開始敬酒。酒過三巡，蕭冷玉有些微醉，她扯扯寧謹言水袖。他雖喝多，人還是很清醒，便兩手摟住姑娘，好似遊戲花叢間。他做戲給眾人看。忽然，蕭冷玉想起，密道入口在一樓長廊處，也是林雨露閨房，在她床底下。她同寧謹言小聲嘀咕，他這才知道，要進入密道，得入林雨露屋裡。他抱起林雨露喝花酒，又同蕭冷玉使眼色。她也摟住林雨露。林雨露好似喝太多，二人拽起她往前走。冷炎帶春桃和雪夢跟在後頭，他們把姑娘們趕走，就把門合上。那扇門關上後，林雨露往寧謹言身上撲，她喝太多酒，眼神迷離。“姑娘，你喝多了！”寧謹言把林雨露放榻上，他就同蕭冷玉使眼色。聞言，蕭冷玉瞅瞅雪夢，她握針紮，紮完退到後頭。她感覺林雨露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走過去把妃色紗幔撩開，就把錦被丟下來。“讓我來！”寧謹言把床板攤開，他舉個花燈。幽光照的密道透亮，冷炎跳進去，他高舉小燈往前頭走。很快，幾個人走下來，才發覺密道很長。這條密道約莫三十多米，蕭冷玉走到儘頭，發現牆角堆滿糧食，都是用麻袋裝著。對麵牆上有青銅劍，寧謹言握起，他順手一抓，邊上還有兵書。他把青銅劍和兵書收好，牆角有個雕花架子床。這床約莫三米長，寧謹言抬不動，他隻能把青銅劍和兵書拿走，就同蕭冷玉轉身。幾個人推開床板，聽見有人說話聲音。那聲音由遠而近飄來，蕭冷玉把床板開個小縫，她拍拍雪夢肩膀。雪夢握起暗器扔過去。幾個姑娘倒地。雪夢跳到上頭，她把門合上，就握針紮，便把姑娘們放到榻上。蕭冷玉走出來，就在想許是有人發現林雨露暈倒，這纔來屋裡。她感覺若是旁人瞧見不好，就同寧謹言轉身，二人走出去後，給金媽媽銀子。“歡迎客官下次再來！”金媽媽接過銀錢，她往裡頭走。蕭冷玉拽起寧謹言往外頭跑。她想著若是金媽媽發現什麼，指不定會出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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