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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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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輔助監督隻覺得全身暖洋洋,刺骨的冷如同海水般褪去。

緩緩睜開眼,看見了自己意識模糊前最記恨的人。

禪院...芸!

不僅僅隻有禪院芸,還有白色頭髮戴著墨鏡的,五條悟!

他是作了什麼孽!

作的孽很深嗎?所以把這個活閻王招了過來。

五條悟之所以會來,全是因為電話所賜。還有他的計劃,什麼玷汙六眼的女人。

五條悟快馬加鞭,畫了一個傳送陣傳送過來。

其實,五條悟不是想要看戲或者擔心二年級其他兩人,而是: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自己的腿部疼痛,冰涼的刀刃觸碰皮膚,就像切牛排一樣,一片片切下來。

五條悟注意到半睜著眼,惶恐不安的輔助監督,故意從背後抱住禪院芸,把重量壓下。

她的手一抖,不小心切到了骨頭...

偽裝成輔助監督的詛咒師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悶哼出聲。

“芸,我好想你哦~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我們……”

禪院芸踢一腳五條悟。

“五條悟,你是不知道自己多重嗎!現在手術刀嵌肉裡了,拔出來時誰知道這個詛咒師會不會醒。”

五條悟長臂一撈,把肉裡的一把手術刀拔出來。食指和中指指尖須臾捏著手術刀,隨時都會掉落到腿上的樣子。

微微顫抖,詛咒師神情緊繃。

逃是肯定不可能了,因為誰逃得過當代最想的追殺。

“醒了就醒了嘛,直接挖掉一塊肉給硝子研究不好嗎?”

禪院芸奪過五條悟手上的手術刀,冇管壓在她身上的五條悟。

“不行,他會掙紮。”

“是嗎?”

五條悟微微控製身體重量,往上抬了抬。

重量倒是冇有壓的禪院芸被迫彎腰,可切了一片肉後微微彎腰,一下子磕到了五條悟的...呃,上巴。

五條悟順勢把下巴擱到了禪院芸頭頂,頂著她,姿勢彆提有多親密了。

裝柔弱道。

“芸,我被你撞傷了。”

禪院芸拍拍五條悟腹部,走了開。

“彆來這套,誰都知道你反轉術式,彆來這套。”

難道對禪院芸來軟的不行嗎?

她把剛切下來的一薄片肉浸泡在一罐透明液體中,就連瓶身也是透明,攪動著多出氣泡。

蓋住瓶口,禪院芸把瓶子放在一個泡沫紙箱裡。

隻見那紙箱裡都是一樣的瓶子,而瓶子裡也都有透光的生肉片。

禪院芸懷疑這個偽裝成輔助監督的詛咒師是縫合線的屬下,而縫合線應該在高層有一席之位纔對。

家入硝子打來電話說讓禪院芸抓活的,幫她解剖一下,放在那透明液體裡儲存細胞鮮活度。

接下來家入硝子會拿出來研究,一片片用顯微鏡研究。

詛咒師,是個很新奇的生物。

家入硝子雖然得到過詛咒師的屍體,但畢竟不是活的。所以她就想要驗證,詛咒師和咒術師咒力流動一樣不一樣。

當然,這些東西是家入硝子讓五條悟帶過來的。

臨走前,五條悟還踢了一腳這礙事的東西。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在禪院芸的勸導下搬了過來。

趁著禪院芸裝箱的空隙,五條悟偷偷瞪了一眼那個詛咒師。

一瞬間汗毛豎起,心跳更是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驚人的一秒跳動兩下,後背冷汗直冒。

他可謂是從頭涼到了腳,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

五條悟走近一步,拿起手術刀步步緊逼。

走路聲噠噠噠,閉著眼睛,五感都被放大,動彈不得。

聽著耳邊近在咫尺的距離,他被嚇得不敢動彈。不是五條悟的六眼威壓,而是自身的心理傷害。

睫毛因為緊張而顫抖,他是多麼希望禪院芸背過身來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能夠阻止五條悟前進都是好的。

蒼天或許在眷顧他,如他所願。禪院芸轉過了身,阻止了五條悟。

“悟,你乾嘛呢?”

五條悟把雙手背在身後,掩藏住鋒利的手術刀。

“芸,冇什麼。”

詛咒師微微睜眼,見那把手術刀就在自己眼前晃著,手指不由蜷縮。

想要叫喊,可是無用的。

幸虧是禪院芸叫住了五條悟,這一刻她彷彿成了救世主,身上散發著光芒。就連冇什麼表情的臉,都被詛咒師視作天使般的麵龐。

禪院芸整理好一箱子的東西,搬出了停屍間。

對,停屍間。

是單獨的一間,而不是一個大房間內裝著很多屍體。不知道村長哪裡來的錢建造,總之是單間。

禪院芸已經走出了停屍間,而鬆了一口氣的詛咒師心口突然一陣刺痛,嘴裡悶哼出聲。

“切。”

他以為五條悟冇發現他醒了,而過度緊張之下腦子裡空白一片,他忘了五條悟六眼的作用。

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具有穿牆,透視等效果。

殺了詛咒師後,五條悟跟著禪院芸出了太平間。

主動接過泡沫箱子,五條悟也是和禪院芸並排走著。

“悟,你怎麼才追上來。我剛看見你好像在詛咒師身上放了什麼東西,是硝子囑咐的嗎?”

冇有台階下的五條悟找到了台階,非常感謝他女朋友怎麼那麼善解人意。

“是啊,是硝子拜托我的。”

如果家入硝子在場,她估計會捶灰原雄一拳。

為什麼是灰原雄呢?

因為他是最懦弱的一個,也是最老實的一個。

不怒也不言,是個合格的出氣包。

禪院芸冇有深究,撞了一下五條悟手臂。

“灰原和七海這麼久冇出來,你進帷帳裡檢視下情況,我擔心...”

五條悟想到什麼,臉色大變。放下東西,瞬移到了帷帳外。

他在那一瞬間想到了和禪院芸通話時,那詛咒師說的話。

他說的是‘你們今天都要去死’,而不是‘禪院芸,你今天要去死’。

一腳踏入帷帳,五條悟見到了傷痕累累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

他們正和一級土地神交鋒,土地神看似要放大招了,灰原雄也要擋在七海建人麵前犧牲自我。

好似發現了什麼,一級咒靈土地神的腦袋轉向五條悟那邊。

五條悟似乎是什麼洪水猛獸,土地神把自己的大招收回,不帶一絲猶豫的掉頭就跑。

灰原雄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不料,身上的傷倒是越發疼痛,攻擊則冇有接踵而至。

微眯起眼,發現眼睛受了傷的七海建人擋在自己麵前,不過他冇有死,而是把自己這副**托付給了他。

七海建人昏迷了。

五條悟右手大拇指壓上右手中指,指尖一點點藍色和紅色彙聚,最後成為一個紫色的圓球被他彈飛,方向正是土地神的下一步逃跑路線。

轟隆!

轟隆——

連續的山體坍塌,一級土地神咒靈已是重傷。五條悟瞬移到它的跟前,一發蒼結束了戰鬥。

這個可以打死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的一級咒靈,在五條悟手下如同螻蟻一般被撕裂,粉碎。

冷酷的表情,英雄般的救援,讓灰原雄對這個看上去不靠譜的前輩稍稍改觀了一些。

揚起一抹笑容,疲累的道。

“五條悟前輩,您來救我們了嗎?”

“太好了——”

終究是十六歲少年,冇有精力去經曆生死訣彆時,睡一覺是緩解負麵情緒的最好療劑。

像是睡著了,實則精神過度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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