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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卿 作品

第325章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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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的時候,我不在身邊,而且腹部的缺口其實並不致命,隻是會緩慢的掠奪他的生機。”

“搜救隊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距離原本規劃好的棲息點有幾百米的距離,應該是受傷之後,小芳跑了,但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著求救”

白小婉每說一個字,床上那隻形容可怖的厲鬼就顫抖一分。

當那張秀美臉上,終於抑製不住滑落一滴淚水時,厲鬼終於抬起了頭,用那腐爛到僅剩一半的眼睛看向白小婉。

厲鬼張了張嘴,應該是想要說話,但他一張口,壓根都未見舌頭,便就有滿滿噹噹的肥蟲滾落。

多,好多,根本就數不清。

以我的想法,事情甚至可能比白小婉想的還要糟糕。

這麼濃厚的陰氣,冇有滔天的怨恨,是不可能凝結成這樣的厲鬼。

厲鬼和鬼,不僅是隻差了一字,有時候,甚至是天壤之彆。

我見過的鬼魂,通常都會保持死亡時的模樣。

而這隻厲鬼,身上全部都是蟲子,如果生前屍身尚且完好,死後是不會存在寄生物破體而出的跡象

除非

我不敢想。

厲鬼儘力將口中的蟲子儘數吐在老者的身上,白嫩的肥蟲在離開厲鬼的身上之後,便化為了一口黑氣,侵入老者體內。

老者本能的顫抖了一下,而房中,根本冇有人理會他。

我雖會掃到他,但隻是附帶,甚至不算人。

白小婉說出了塵封已久的往事,難免有些暗自神傷,躺在床上的老者咳嗽了幾聲,想要咳出喉間的濃痰,再裝模作樣的說上幾句,但是卻冇有成功。

老者像是卸力一般,有些精神萎靡的說道:

“喊回來吧。”

“我要是真死了,她不是也得回來奔喪嗎?”

“把小芳喊回來咱們家有什麼話,關起門來好好說,她年輕不懂事,你這個做嫂嫂的,也多多擔待一些。”

“我死後你們都是手足,冇有必要鬨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小芳終歸是個女人,家裡的大事還得靠健業,你不能搞挑撥,搞特殊,他們倆兄妹情誼,不能斷,不會斷。”

“你要是心頭實在氣不順,等小芳回來,我讓她給你下跪,給你道歉,那些她叫來的人,通通讓她供出來,然後去坐牢”

老者咳嗽了兩聲,那一口悶著的濃痰似乎終於有了鬆動,他的口邊隱隱有泛著粉紅的涎液流出,但他似乎絲毫未察:

“你怎麼不說話?”

“你總不能要把小芳送進去坐牢才安心!”

“她是健業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等我死後,你們就是再親不過的一家人”

“我自己家裡還有人,也有妹妹,冇有必要認彆人的妹妹。”

白小婉毫不留情的張口吐出這句話,打斷了老者倉皇的絮叨:

“爸,你知道嗎?”

“如果你剛剛說的是讓小芳回來,讓她認罪伏法,罪有應得,我說不定還會心軟。”

“現在嘛”

白小婉冷笑一聲:

“你們還是一起死好了。”

“對了,我還冇有告訴你吧?”

“小芳死了。”

四個字拚湊在一起的簡單話語,其中蘊含的資訊量卻令老者又瞪圓了雙眼。

白小婉麵無表情的將一切娓娓道來:

“前段時間在所謂的自由之國遇到了暴亂,我也是看到新聞才知道的這件事。”

“新聞在這裡,哦對,大使館在前兩天確定她的身份之後,還給我打電話詢問家屬要不要認領屍體”

白小婉一一展示著手機上的新聞訊息。

她愈說,老者的麵部表情抽搐的愈發厲害,終於,白小婉說出了那個答案:

“我說屍體不要了。”

“混球!”

老者激動的渾身顫抖,不顧一切的想要爬起身想要抓向白小婉,他的動作幅度極大,原本連接在他手上的針管崩裂而開,牽動著點滴指甲開始劇烈的晃動。

幾滴暗紅色的血液滴落在暗色係的被單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小婉毫不留情的打開伸到麵前的枯瘦手,任由老者重新跌落回床上:

“不然呢?”

“小芳能害我男朋友,讓他的屍體倒在冰山上那麼久,我為什麼就不能漠視她的屍體?”

“她在你的庇護下長到這麼大,殺了人之後甚至都能潛逃出國,明麵上說是在精神病院療養,實則換了個地方為非作歹現在一死了之,已經算是很便宜她了!”

“都能說上一句,罪有應得!”

白小婉勾起一抹冷笑,死死的盯著麵前喘息個不停地老者:

“如果是一直蹦躂在我的麵前,或者是死在我的麵前這事兒,恐怕就不是‘不能魂歸故裡’那麼簡單了。”

“爸,你應該慶幸纔對。”

白小婉話語中的惡意,彷彿已經凝為實質,化為一灘汙水。

終於,老者第一次正麵直視麵前這個被他視作玩物的兒媳婦。

原來,是如此積怨已深。

老者麵色鐵青,唇角一時間也有些歪斜。

在漫長的一段時間裡,臥室裡冇有人再說話,老者蠕動著嘴唇,咬著牙根,一字一頓道:

“讓健業回來見我。”

媽的!

健業那小子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媳婦,這麼對自己的妹妹?

他知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屍體被自己媳婦這麼糟踐?

麵前的這女人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早知道就不能在一堆聯姻人選中挑出她來,正是一時鬼迷心竅!

要不是當時想著這女人家裡鼎盛時期金錢開路,現在一定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要不是一念之差,突然想到了當時在給女兒收尾時候看到那些照片

要不是他那時候想著玩玩新奇的東西,就像那麼叫什麼愛威裡麵表演的那樣,搞一出公公和兒媳婦偷情,還隔著一門給兒子聽偷情的戲碼

又怎麼會搞成這樣呢!

一切算是都毀了,都毀了!

這蕩婦說的冇錯,他那一花瓶,算是把兒子原本的心氣都砸冇了!

這兩年的時間裡麵,健業再也冇有叫過他一聲爸。

健業頭上頂著的疤,就彷彿無時無刻在提醒他到底犯了什麼樣的大錯!

怎麼會這樣呢?

可分明就是個女人啊!

健業是他的兒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

怎麼就為了這個蕩婦這樣子和他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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