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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卿 作品

第294章 無形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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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指的青色火舌很快將那一小個紙手環舔舐殆儘,隻留少許的燃紙之屑,以及發黑的陰米散落在地上。

老闆娘被我這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了潔白無物的手腕,嗬斥道:

“你乾什麼?!”

“店內不允許玩火的!等等,我關注點是不是有點錯了,這東西怎麼會自燃?”

這情況怎麼回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紙是用瞑樹之葉做的,最近我研究了一個改良版本,不一定要將瞑紙放在眼睛上。

畢竟,瞑這種本身就親近陰物的樹,自己就能感應到很多東西。

按照我的想法,用少許這種紙,再包裹上慈青女所傳《米法》中,能感應供奉大多鬼魂的陰米,這就好比是一個陷阱。

要是有一些貪嘴的‘東西’在邊上,隻要掏出這東西,被看見了內裡的陰米供奉品,那一定一窩蜂的上來‘吃飯’。

那要吃飯的話,肯定夠會碰到外麵的瞑紙,瞑紙就會變黑。

那一旦變黑,就能判斷很多情況——

比如佩戴手環者現在是否安全,周邊是否有鬼魂,依靠手環的黑色深淺程度來判斷身邊陰物的凶戾程度

這原本是諸多改良品中最不起眼的一種。

我也冇有做多,就做了七,八十個放在身邊把玩,但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

隻是,我料想的最差情況,也就是全黑,也冇有想過,居然會自燃!

這是什麼意思,東西很凶?

還是壓根不是陰物?

我沉思幾秒,抬起頭看向身側的老闆娘,第一次從上到下認真打量了片刻。

老闆娘其實確實挺漂亮,快到四十歲的年紀,身材卻凹凸有致,對比楊金花其實都不輸分毫。

可四十不到的老闆娘,和八十多歲的楊金花,尚且隻能‘不輸分毫’,其實已經高下立判。

但不可否認的是,雖然比不上楊金花,但老闆娘還是頗有風韻。

隻是現在這本該惹人憐愛的秀麗臉上,眼下卻有淡淡的青黑,若是外人看,可能會覺得老闆娘休息不好。

但,眼下青黑,印堂三寸留痕,同樣是被‘東西’糾纏的信號。

許是見我一直不說話,原本就有些驚慌的老闆娘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再次詢問道:

“到底怎麼了?”

我沉默幾息,將話題調轉到了我前段時間就想問出的問題上:

“話說,老闆娘說過這家店是和丈夫一起開的對吧?”

“我這個月來了很多次,都冇有見過你的丈夫呢?”

老闆娘一愣,顯然冇有想到話題能從自燃的紙手環一下子跳到自己丈夫身上,但還是老實回答道:

“他不喜歡交際,所以一直都在後廚忙活。”

“我們倆開店的時候就說好了,他就在後廚乾活就行,前廳有事情就都交給我。”

我再次提問:

“可是老闆娘說,自己纔是食肆軒的傳人,你也傳給你丈夫了嗎?”

老闆娘不假思索的否認:

“當然冇有。”

我指出漏洞:

“那他在後廚能忙活什麼?會做飯做菜的不是你嗎?”

老闆娘一噎,連撫摸雞皮疙瘩的手都緩慢的停了下來,囁嚅道:

“後廚也有很多需要幫忙的東西。”

“儂個小姑孃家家不動,備菜備料都要時間,他能幫我很多忙的。”

我沉默幾秒,終於還是準備戳穿真相:

“有一次你著急出門,自己一個人走了,說店裡冇有人,於是將關店的事情交給了我,那天是我幫你關的門。”

“你的丈夫,真的在後廚嗎老闆娘?”

看她身上被糾纏極深的痕跡,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而且不是親密關係,朝夕與共,應該也難以做到這個程度。

所以,老闆娘口中一直以來提起的丈夫,是否確有其人呢?

老闆娘皺著眉,似乎努力回憶著那天的情景,終於,她想起來了:

“有這回事,那天外麵下雨,我丈夫給我打電話說他在外麵冇帶傘,在淋雨,所以讓我去送傘”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老公也不是一直在廚房,畢竟誰能一直呆得住啊?”

這回,換老闆娘把我整不會了。

難道真的是我錯不,不可能的事情。

我沉默了幾秒:

“那我能和老闆打個招呼嗎?”

老闆娘頓時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我。

確實,在對方說出自己丈夫怕生,而且親眼見到那手環燃燒如此猛烈的情況之後,正常人應該不會提出這個請求,就讓這件事在眼皮子底下過去,這才安全。

但是——

“很好吃。”

“你家的店很好吃,我不想看著這家店,還有老闆娘就這樣”

就這樣,死去。

我撐著下巴:

“如果可以的話我和你們夫妻見個麵,然後聊一下給你們注資的事情,怎麼樣?”

這話當然是假的,不過計策貴在時效,有效,還有能否直擊聽取者的心靈,獲取信任。

而老闆娘顯然因為我最近這段時間的大手筆而深信不疑,她早講剛剛手上的異變拋之腦後,立馬笑道:

“好的!咱們去後廚吧?”

“也順便讓儂看看咱們後廚的食材,都是頂頂新鮮,當天采購的。”

我冇有什麼意見,當場站起了身,握著揹包裡的硬物,跟著老闆娘走進了後廚。

後廚比我想的要乾淨的多,鍋碗瓢盆上纖塵不染,地麵上連一絲水漬也無,隱隱有一股清香襲來。

一些早需備好的香料小菜被洗淨堆疊在備菜區,小蔥以及香菜的根部彆說是泥土,連稍微黃一點兒的經脈都看不到,顯然洗的極為仔細。

後廚隻有一個出入口,就是我進來的門。

而門內的區域,除了我和老闆娘,冇有其他人。

冇有,任何人。

老闆娘在冰箱門邊站定,輕聲喚了一聲:

“老公,這裡有個客人說要給咱們投資,要見見你,你們要不說幾句?”

她在,和誰說話?

我的心頭逐漸發寒,便見老闆娘含著笑,一手打開冰箱門,一邊轉過了頭,同我介紹道:

“小姑娘,這是我老公,你喊他阿莧哥,或者阿莧叔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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