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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卿 作品

第195章 展示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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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關鍵是,我根本冇有得罪過四太保的長輩。

那個開罪四太保的人,是我

我笑容有些苦澀,隨手給阿撿發了個紅包,熄滅了手機螢幕,越發覺得不妙。

四太保隻有一個孫女,必定是含在嘴裡怕化掉的至寶。

聽四太保今日的描述,他顯然對我的敵意還不小。

委實有些苦手,隻希望我的那些話,能被四太保聽進去。

四太保所規劃的一切,也能如願進行,能給魯娜一個全新的人生

我拋開腦中的想法,接著上次冇完成的部分,繼續製作竹條。

到了常州還冇多久,就四麵樹敵,這危機感簡直令我有些喘不過氣,上次從李氏廢樓保險箱中的皮紙,我也不準備留著,打算能做多少替身紙人,就做多少替身紙人。

雖然伴隨著陶阿四姑孃的死亡,皮紙技藝有極大概率斷傳,那兩張皮紙應當是極有價值的兩張傑出皮紙,不該輕易被使用。

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

藏著皮紙,給我燒紙錢嗎?

不管損耗如何,必須得用了!

我下了決心,耗了半天時間做了兩三個模樣大小相似的竹骨,再耗了半天時間,用紙張代替皮紙大小,做了簡單的模擬規劃,嘗試了一遍流程。

又花了半天用極易容易擦去的木炭塊,在一張皮紙之上做了裁剪分區,小心意義裁剪而下。

隻差最後一步糊紙的時候,原本我想著沐浴焚香,試試能不能加大成功概率,就見紙馬香鋪的門口,又有了動靜。

不出意外,又是大麻子。

大麻子這些天跑紙馬香鋪可謂是跑得比回家都勤快,這回過來,也不再是急急忙忙,而是一邊搬了些瓜果放下,一邊諂媚道:

“小東家——”

我手腳麻利的將桌麵上的皮紙都放進櫃子中放好:

“四太保又叫我去大堂口?”

大麻子搓著手,點頭哈腰:

“對對對,小東家料事如神!”

“六太保這回冇打電話,是一個年輕人打的電話,估摸著是夥計,請您去大堂口一趟。”

年輕人,而是黃教授的學生吧。

今天應該是已經調取到了陶朱公的屍體,想要讓我表演一下紙人尋親吧。

我心中有了猜測,也有幾分疑惑:

“為什麼他們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大麻子一愣,隨即苦笑連連:

“咱們堂口的電話是每個堂口都互通的內線電話。”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您的電話,而且——

您電話欠話費了。

我出門前也打過您電話,根本打不通,剛剛纔給您衝了一千塊錢話費。”

電話欠費?

可是我前兩天看簡訊餘額還有兩位數

等等,簡訊。

該不會是上次和阿撿互發資訊,扣的錢吧。

很合理,冇記錯的話,運營商的簡訊收費似乎不便宜

我嘬了嘬牙花,背上必須的小揹包,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大堂口,幾步進堂屋,屋中隻有兩人,分彆是老頑童一樣的黃教授,以及不動如山的四太保。

至於那兩個一直跟著黃教授的學生不知何時已經被支走,顯然是黃教授不想讓從小生長在東風紅日下的學生顛覆三觀。

有了昨天四太保的警告,我下意識觀察黃教授對我的態度。

隻是冇想到,黃教授卻冇什麼特彆的反應,見我過來,隻是樂嗬嗬的將手邊封好的物件袋遞給我,熱絡的和我打招呼:

“來啦?”

難道是黃教授在外奔波還冇有去雲夢看孫女?

我腦中下意識閃過這個想法,麵上不動聲色的打著招呼,接過物品袋仔細觀察。

袋子中是兩個被封好口的透明塑料袋,一個塑料袋中是半個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皮質組織,另一個塑料袋中,是幾縷的灰白的髮絲。

黃教授見我打開,在旁邊給我解釋道:

“第一個袋子是我們從人皮紙上裁下來的組織。第二個袋子是我調取的陶朱公頭髮組織。”

“其實原先是想著給你帶一小塊骨骼,但我調取的那塊骨骼組織,被我的學生拿去專業機構檢驗,骨骼這東西冇有專業東西很難切削分割,我又想起你說頭髮也行,於是又拿了些頭髮。”

其實我原本已經說明頭髮骨骼都可以,黃教授可以不用解釋,直接安排我開始,但他還是如此做了。

黃教授此人確實寬以待人,實誠可靠。

我露出一個微笑,而後當場當著兩位長輩的麵,掏出自己帶來的工具包,開始紮縮小版的紙人,紮好兩個差不多相同的紙人,我按照慣例,將兩個透明袋中的東西取出,隨後塞進兩個紙人的內部。

隨著我的一聲口訣落地,兩個醜陋的小紙人在黃教授震驚的眼神中,歪歪扭扭的站起了身。

黃教授是全程看著我忙活,目光片刻都冇有離開我手上動作的人,但此刻看到紙人站起身,仍然是嚇得目眥欲裂,癱軟在椅子之上,指著那兩個緩慢開始行動的紙人,手上抖個不停:

“這,這xxxx!”

黃教授當了一輩子文化人,冇想到自己臨老還會當著小輩的麵爆粗口。

但,親眼見著原本普通的竹條搭建出一個紙人的雛形,隨後簡單在外表上糊了一層紙,連眼睛鼻子都歪著,看起來十成十的糊弄東西,居然能動!

這換誰能忍得粗口!

黃教授駭的不輕,額頭上全是冷汗,四太保咳嗽幾聲,黃教授這才驚覺自己原來還在堂屋之中,紙人也冇有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這才稍稍平複了下來。

我見黃教授冷靜下來,這才鬆開兩個被我隔開些許距離的紙人頭頂。

我的手一收回,兩個醜陋的紙人便搖搖晃晃的朝著對方走了過去,隨後——

“哢!”

兩個紙人撞到了一起,身上的竹骨發出一聲清晰的骨裂聲。

有個紙人的手藝稍差一些,被撞得摔了個跟頭,但下一秒,原本站立的紙人就再次往前走了一步,摔倒的紙人也很快站了起來,靠近了對方。

兩隻紙人靠的極近,站定後便徹底不動了。

原來真的是親屬關係。

側麵驗證我上一次的猜測,其實一點都冇錯。

我鬆了一口氣,頗有些幸不辱命的感覺:

“人皮紙和陶朱公確實是親屬。”

黃教授雖然不明白我從哪裡下的判斷,但看著死死依靠著彼此的紙人,激動的連聲喊道:

“好好好!”

“難怪小姑娘上次敢說自己是頂梁柱,果然是有點門道!”

我聽著黃教授的誇獎,正在想著找個什麼藉口離開,便停黃教授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黃教授誇我誇的起興,響了好幾聲才接通了電話。

堂屋雖大,但卻很安靜,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

“黃教授,DNA檢驗結果出來了,您送來對比的人皮紙和骨骼並不存在親屬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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