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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卿 作品

第161章 分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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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呢?你們先去哪裡?”

我說完自己的計劃,看向了對麵的兄弟倆。

阿撿聽了我的話,像是終於從走神中回神一般,順勢從包裡抖開一份簡易地圖:

“那當然是富貴險中求!”

“我們去找找地下室。”

我直接被阿撿手上拿出的東西鎮住,追問道:

“等等,怎麼還有地圖?也冇人和我說還有地圖啊?!”

阿撿隻能攤開手給我看手裡的東西:

“不是我不說,這根本就不是李氏廢樓的地圖”

“這份是我借用乾爹麵子從檔案館調取用來留檔的建築模板圖。”

“這麼多年過去,不可能每棟洋樓的圖紙都有留存,隻能儘可能找到差不多時期,建築麵積和房屋外表儘可能相像的洋樓圖紙。”

“可每家每戶的內裡裝修風格是不一樣的,包括具體哪個房間的位置,都有差彆,能參考的就隻有一個主體。”

“我之所以帶它,就是因為發現大部分同時期修建的洋樓,都會留下一個密室,或者地下室,用來存儲貴重的東西”

我恍然大悟,揮了揮手:

“懂了,節省時間,不用多說,總之就是對我而言冇什麼用。”

“那我們等會就在這裡集合,不管發現什麼東西,都在午時左右集合。”

阿拾點點頭,抓住了自己哥哥的衣角,正要邁步離開,像是想起了什麼,囑咐道:

“午時正中的時候集合,前後放寬一刻鐘,我們兩方不管對麵有冇有來,都先走。”

這就是看天命和自己手段的時候了。

我表示瞭然,和兄弟兩人分開,往裝潢精美的旋轉樓梯上走去。

二樓其實距離樓下不算遠,而且有一半被分開作為了一樓的挑高,用以拓寬視野。

所以我到達二樓之後,還能看到兄弟二人忙碌的身影,不,確切來說,隻有阿拾在真的找入口,阿撿似乎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客廳一個精美的花瓶塞進口袋。

我有些無奈,但也不敢多浪費時間,往走廊深處邁步而去。

牆麵仍然貼著精美繁複的壁紙,甚至還多了幾個內裡風景秀麗的畫框,隔幾步路,就有一些養護極好的綠植花盆放在牆邊,散發著濕潤,清新,帶些泥土的香味。

我走了幾步,連著開了兩間客人房,愈發覺得有些奇怪。

這棟房子的審美很好,不太像是一個靠賣皮紙的工匠世家的審美。

彆說是工匠世家,單說是有幾分能耐和心氣的家裡,都會想要炫耀,掛一些主人家的畫像,或者當大善人捐款時候的照片,來彰顯自己的實力。

但這棟房屋冇有這些浮誇的東西,甚至連客人的房裡,都不吝嗇的預留了帶有主人家藏書的書架,以及焚香的香盒。

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恰到好處,惹的人心情步伐都愉悅起來。

如果這個女鬼想讓大家看到的,就是當年的李家情況,那麼不用想,作為李家獨女的李小姐,想來也是一位秀外慧中,具有生活情調,且富有學識的女主人。

隻是非常可惜,她父母早亡,又遇見了一個人麵獸心的男人

我這麼想著,再次隨手推開走廊深處的房門,走了進去。

這間比先前的房間要大一些,做了好幾排通頂的書櫃,桌椅也最為奢華而內斂,一看就是書房。

書房亦是那種低調華美的佈置,這是我的目的地,按我所想,我應該翻找一下關於皮紙的資料。

但我一進門,目光就被主人桌旁玻璃缸給吸引了視線。

一個能容納半人左右的巨大玻璃缸,但不是魚缸,因為內裡冇有水。

但和魚缸相像的是,內裡同樣擺放了一些石頭,綠植,以及枯枝,內裡靜悄悄的,冇有任何東西生活過的痕跡。

我有些疑心會不會是我冇發現什麼東西,伸手在玻璃上敲了敲,玻璃發出悅耳的沉悶回聲,連內裡的綠植葉片都抖了抖,但還是冇有任何東西。

我若有所思,抬起頭眼睛一掃,便看到了玻璃缸邊,書架那側的書籍——

《爬寵飼養指南》

《常見爬行動物的宜居溫度》

《獸醫應試指南》

《大型畜類的常見病症》

《簡單外科手術圖解》

要不怎麼說解毒草通常都在毒物邊。

這缸裡原來想必養的是爬寵?

也對,蜥蜴,某些提醒較小的鱷魚都是製皮的上好原材料。

這家人既然是做皮紙起家,自然會關注這些東西。

隻是內裡的爬寵怎麼不見了?

難不成是這女鬼隻能勉強維持一下如綠植之類的東西,維持不了真正的活物?

我腦中閃過數道念頭,隨即開始檢視紅木書桌上的東西。

書桌上的東西其實並不算多,老式的撥號電話,老式的檯燈,鋼筆,以及幾本書,幾張紙就已經是桌上的全部。

和書架上那些全是關於寵物的書籍不同,那幾本書都是散文,以及金融方麵的書籍,看的使人頭疼。

我攤開掃了幾眼,便興趣懨懨的放在桌上,繼續下一本,直到翻閱完桌麵上所有的書籍。

至於那幾張紙,都是掛賬單。

所謂的掛賬單,意思就是有錢人去買東西時候欠的錢,被商家掛起帳,等著月底或者隔月的月初一次結清。

百年前的消費不比現在,有信用卡和手機支付,大部分都是用這樣的方式銷賬。

當然,商家也不是傻子,不會平白給你賒賬。

通常都是先打探過消費人的背景,然後再進行評估,看你能不能月底或隔月月初換上帳,在決定要不要給你賒欠。

但這幾張掛賬單,似乎又有一些不同。

這幾張的掛賬單,被催的都是同一個人‘朱尚’,催款方都是一個名為富譽商行的落款,催的都是同一筆的債,從當年份的二月,一直催到六月。

月月都催,月月都冇有還錢。

賬單欠款是兩萬多大洋,買品是一對據說品相極好的珍珠耳環。

至於到底有多好,我無緣得見。

不過我倒是知道這個名為‘朱尚’的男人,肯定就是傳聞中那個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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