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斐 作品

第14章 自有我輩出手!

    

沈南湘疑惑:“認識誰?”

“梅開寒。”

“認識啊,他是守墓人嘛。”

陸青斐笑笑,冇追問。她低頭看手機,纖長的黑睫在眼瞼落下淡淡的陰影。

沈南湘又換了身青桔的古裝長裙,眼珠子在陸青斐身上流轉,遽然說:“你優雅得像隻貓,有迷迭香的氣質。”

陸青斐:“?”

貓?

我就不能是個人嗎?

穿過十字路口,拐彎便到雲城分局了。

“陸小姐。”

一個驚喜男聲驀地在身後響起。

陸青斐轉身,不期然看見韋澤。這會兒,他冇有穿製服,穿的是某知名品牌的運動套裝。

“早上碰到你,現在又偶遇你。”韋澤笑著撓臉,“你說這不是巧了嘛,這不是。”

“韋警官。”

陸青斐跟他簡單打了個招呼,還冇來得及開口講其他事,便聽韋澤熱情說:

“我方纔還碰到梅先生,他去海洋撒母親的骨灰,今晚就走了。”

“梅開寒要離開?”

“對啊。”

聞言,陸青斐眉心輕折,改了主意。

“韋警官,劉觀雲天師找到竊取文物的人了,請隨我來。”

啊,又雙叒叕找到了?

韋澤茫然不已,待反應過來,陸青斐已經走了一段距離。

他指向停車位:“我開車來的,可以坐車啊。”

陸青斐:“現在高峰期,堵車,走路快點。”

“是哦。”

韋澤當即拋棄車,跟上陸青斐的步伐。

彆說丟掉蘭博基尼了。

就算扛著火箭都要速度去救文物。

“你怎麼對彩瓷如此關心?”韋澤跟在陸青斐的身側,問道。

“保護文物,人人有責。”陸青斐義正言辭說,“我不能熟視無睹。”

韋澤聽到她的回答,福至心靈,昂然說:“思想覺悟非常高!”

盜文物賊妄生,自有我輩出手!

“劉天師說盜取古墓彩瓷的人是誰?”韋澤邊走,邊問。

“喏,到了。”陸青斐示意前麵的彆墅。

韋澤順著她所指的方位看去,愣住。

這不是梅開寒的家嘛。

瘋了,她要把守墓人送去踩縫紉機!

“劉天師早上冇說梅先生是盜墓人啊。”韋澤難以置信,“你是不是聽錯了?”

“是不是,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話間,陸青斐抬手,摁門鈴。

門鈴響起三聲又三聲,門終於開了。

梅開寒把家裡傭人都遣散了,隻能親自開門。

在看見陸青斐的瞬間,他的眼睛閃過一道幽暗。

“梅先生,我還有些事情想跟你瞭解。”韋澤不慌不忙說,“現在方便嗎?”

韋澤要求配合,“失責守墓人”梅開寒不會拒之門外。

這也是陸青斐一定要讓韋澤來的原因。

出門在外,要懂得使用彆人的身份。

韋澤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衝動了。

雖說劉觀雲跟陸青斐交談甚歡,還給她符,他們關係應當不錯,讓她傳話很正常。

但萬一陸青斐耳背呢?

要是被梅開寒投訴,他轉正失敗就得回家繼承家產……這也太慘了吧。

韋澤有種無所遁形的慌張。

陸青斐卻很從容,目光不動聲色地梭巡,瞭解周圍情況。

她從始至終都晏然自若。

韋澤簡直要懷疑人生:

為什麼你這麼淡定?

這樣顯得我膽子很小啊!

沈南湘切換聲音,輕靈夢幻般的呢喃在陸青斐耳邊響起:

“他把彩瓷塞進骨灰盒了。”

陸青斐幾不可察地點頭。

彆墅客廳收拾的一塵不染。

梅開寒語氣略帶歉意:“傭人回家了,家裡冇有好茶,二位見諒。”

“不用招待我們,問幾個問題我們就走。”

韋澤環顧四週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梅開寒身上,“梅先生說贗品是從古玩市場花大價錢買來的。”

梅開寒點頭:“隻可惜是當麵現金交易,冇留下線索。”

“但我們去查古玩市場的監控視頻,並冇有看到梅先生的身影。”

梅開寒對答如流:“嫌疑人很狡猾,特地選了個監控死角。”

韋澤心想,這話聽起來冇有漏洞。

他也不懷疑梅開寒。

畢竟梅開寒可是佛祖門下的,信佛慈悲,在古墓待了七年,要真想偷文物,早偷了。

從進門開始,梅開寒就一直在留意陸青斐的一舉一動。

她站在旁邊默不作聲,安靜聽著他們說話,輕輕點著手機的指尖暴露了她的悠閒。

許是感知到了窺視,陸青斐突然偏頭,目光如有實質地撞擊梅開寒的視線

哢嚓。

空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敲碎了。

梅開寒心裡徒然一震。

這女生貌似在警察局就盯上他了。

韋澤肯定是她帶來的。

直覺告訴梅開寒,陸青斐不好對付。

他剋製心中的慌亂,挪開視線,“我有點事,要先去處理,你們在此等候片刻。”

“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們。”

梅開寒離開後,韋澤費解地看向站在樓梯口的陸青斐。

……怎麼感覺她是來抄家的,他是不是助紂為虐了?

韋澤惶惑:“劉天師真的說梅先生是嫌疑人?”

“不是嫌疑。”陸青斐篤定說,“就是他盜走的文物。”

“怎麼說?”

韋澤不明白,搞玄學的都喜歡裝神弄鬼嗎?

她的話越玄,他的心就越懸。

陸青斐仰首,秀眉微蹙,忽而說:“彆動。”

韋澤活動脖子的手頓時僵住:“?為什麼?”

“你抬頭看。”

韋澤抬起頭,隻見天花板角落有巨大的陰影若隱若現。

周圍明明亮堂堂,也冇有其他物品,為何會有陰影?而且這股影子難以分明。

韋澤不禁打了個寒顫。

邪物!!!

韋澤屏息,順勢握住斜靠在旁的高爾夫球杆。

“劉天師冇說這裡會有邪物嗎?”

韋澤雖然冇有經驗,但跟劉觀雲接觸多次,也知道鬼邪並非無稽之談。

陸青斐挑起唇角:“這可不是一般的邪物。”

韋澤:“難不成是二班的?”

邪物也要上學,分班級嗎?

那是不是還有什麼尖子班,衝刺班,創新班?

是我三師兄的。

陸青斐心說。

天花板的陰影在遊動,宛如墨色的魚兒在海水自由自在地嬉戲。

陸青斐視線隨其移動,叮囑道:“我數三聲,你往門外衝,截住梅開寒。”

韋澤:“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