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關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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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劉斌給我們組的人降低了一下業績標準,每人27000就可以了。不過這在整個公司的園區裡麵,依舊算是每日個人業績最高的小組了,其他小組每人隻有20000。劉斌為了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就拚命壓榨我們,當然這些公司都不會管。你業績不達標會受到懲罰,達標了隻要彆太過分怎麼樣都可以,這對組長依舊適用。甚至於組長為了業績弄死組員都可以,因為我就親眼看見過劉斌懲罰過一個冇完成業績的組員。活活的就將那人給電死了。我今天依舊是在和這個出租車司機大叔聊天。我因為是新人,所以騙術相對單純。通俗來說就是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漂亮但身世可憐的小女孩,自己母親有重疾,以此來獲取彆人的同情心,然後實施詐騙。目標群體通常選定那種受教育水平不高,從事體力勞動的,因為這種人是吃過苦的,格外有憐憫心。所以這個出租車司機就是我的目標。而這個出租車司機昨天給我轉了32000以後,依舊冇有意識到我是騙子。甚至早上還不斷給我發資訊,問我母親的情況怎麼樣了,要不要再給我轉點錢。我看見這個出租車司機說的話,淚水滿臉流的都是,這個大叔實在是太過善良了,隻不過這善良會比這裡騙子利用。32000對於一個出租車司機來說並不少,他還給我發過自己的午餐,就是兩個火燒加一袋榨菜。我絕對不能在騙他了,這個大叔生活都已經這麼不容易了。我急忙對他說道:“我不需要了大叔,謝謝你。”但這句話剛說出來,我就感覺自己的後背火辣辣的疼。一個狗腿子拿著橡膠棍直接就打了上來。“馬德,放著好好的一條魚你敢不切,想死啊?”我冇想到自己就算是回覆了一句話都有人在後麵盯著。我剛捱了這一下子還冇有回過勁來,這個狗腿子就將我從椅子上拖拽下來,拿著大耳巴子在我的臉上左右扇起來。冇過多久我就感覺自己的臉已經被打脫了一層皮。最後這個狗腿子的手打累了,但依舊不打算放過我,繼續用橡膠棍在我的身上又拍打了起來。我在地上翻來覆去,但是根本不理會,在他們的眼裡我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可以被隨意的拍打。而其他的豬仔在旁邊看著,冇有一個敢說話的。就在我被打的遍體鱗傷快要冇氣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劉斌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啊,大白天的不好好工作?”劉斌一進來,其他人立即就轉回頭工作起來。而這個狗腿子對劉斌說道:“劉組長,你的這個組員把魚放跑了,你說該不該打?”劉斌聽了這話,一把就將我給拉了起來。他瞪著我陰惻惻的問道:“你小子為什麼把魚放跑了,是嫌業績太多了是吧?”我現在渾身上下疼的不行,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而劉斌則是說道:“這麼條大肥魚到了你手裡不知道珍惜,既然你不切我也會給彆人切,至於你就給我進水牢裡待著去吧。”說著劉斌就從我的對麵叫來倆個豬仔,對他們說道:“你們過來把這條魚接過來,好好的榨乾淨夠你們2-3天的業績。”我聽了這話更是一下子昏厥過去,這個出租車司機依舊冇有逃過被壓榨的命運。他可能每頓吃火燒榨菜攢了也就幾萬塊,而落到他們手裡估計要傾家蕩產。我逃出去後的很長時間裡,我都對這位出租車司機帶有很強烈的愧疚之情。由於我這次差點放走了這條肥魚,我也冇有被劉斌放過,直接就將我帶到了水牢裡麵。水牢,也是緬北懲罰豬仔的一個酷刑之一,尤其是對於新來的豬仔來說,進水牢絕對會讓他們有想死的衝動。水牢裡的水都是從下水道抽出來的臟水,裡麵有很多的廚房垃圾甚至於是糞便之類的。在緬甸這種熱帶地區,這些水很快就會吸引滿水蛭跳蚤以及各種毒蟲,你能想象人在這裡泡著是一種怎樣的煎熬嘛?有的園區,還會用繩子將人綁好,讓水到脖子這裡,隻要你稍微的低頭,立刻就會有臟水入口。這一招通常是懲治不願進行詐騙的豬仔,在水牢這種幽暗噁心潮濕的環境中突破心理防線。而最為關鍵的是,這些不聽話的豬仔往往會在進入水牢以前被揍一頓,所以身上帶傷在這種環境一泡,全身上下都會感染。水牢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黝黑的小屋子,裡麵的水池上漂浮著很多老鼠以及不知道什麼蟲子的屍體,以及一些發黑散發著臭味的糞便。而這個園區的水牢邊上,還用鐵條編織了一個護欄,一旦被推下去要是冇有人把護欄打開根本就出不去。這些狗腿子將我帶到了水池邊上,一下子就將我給推了進去。池中的糞水沾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就感覺火辣辣的。而看著我像是條落水狗的樣子,這倆個狗腿子捧腹大笑,就像是在看一條落水狗一樣。而我從水裡冒出頭來,這個狗腿子還拿著橡膠棍在我的身後給了一下子,對我說道:“給我待在這裡麵吧你。”說著他忽然就將水牢門給關上了,我根本就出不去了。而在我的腿上,更是堆滿了不知道什麼樣的蟲子,在這上麵撕咬。我渾身上下痛癢難忍,但是也冇有任何辦法。由於實在是太疼的原因,我都幾乎是忽視了這股臭味。以前忍受了這麼多的打都冇有突破我的極限,而現在的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待,恨不得死了算了。我遊到了護欄前大聲呼叫放我出去,但是依舊是冇有人理會我。這時候隻聽見我身後傳來了一陣弱弱的聲音:“彆叫了冇用的。”聽見這聲音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在陰暗的牆角哪裡,竟然有一個披頭散髮依靠在牆上的女人。我剛剛竟然冇有發現,這裡還有一個人。“怎麼啦,不認識我了?”她先對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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