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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臣會讓天下人皆知陳季安,且聞之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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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岑的豪言壯誌發表完畢,等待朝臣反應。

卻感覺底下眾人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自己??

她不知道群臣心裡想法,但猜得很準。

朝臣們無一不覺得皇帝瘋了!

隻一天時間而已,他們不過是睡過一覺醒來,莫非新帝昨夜一頭栽到金磚地板撞出了腦疾?否則怎地淨做些宇宙強國的白日夢呢!

全場靜默。

雖然容岑被自己尬得腳下已然摳出了大胤十九州,但她絕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是諸位大人心不純!

說好的憂國憂民心懷天下呢?這一個個的,怎麼都不喝她頂頂好的新鮮雞血?

是真男人,就一口乾了好嗎!

“臣祝大胤早日藥到病除!祝陛下早日一統大業!”

果然還是得熱血青年陳小將軍。

眾保皇黨自然不甘落了下風,嘩啦啦跪下高呼,給足容岑排麵。

“臣等祝大胤早日藥到病除!祝陛下早日一統大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熙王黨從不會明著搞對立,而太後黨因太後大勢已去幾乎都轉投新主,自然都跟著一同高呼。

前所未有的“心齊”。

容岑這才笑著抬手示意他們停下。

“那便如輔國公所言,由東西北境各撥一萬,京都撥兩萬,自三麵南下包攏南境,保南境太平!”

雖攝政王樂得放權,但畢竟容岑還未正式親政,她例行一問:“皇叔以為呢?”

“允。”隻一個含糊不清的字。

側頭往攝政王那邊一看,得,皇叔還在與菜葉子頑強抗爭呢!

容岑啞然失笑,想到是正經場合,不能耽誤時間,很快恢複嚴肅模樣。

斟酌片刻,問道:“陳小將軍,可願前往頃州,馳援北境?”

那陳小將軍尚未及冠,看上去至多十六七歲,麵嫩,神情卻堅毅。

聞言,他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臣願!臣願!”

“既如此,朕便允你率五千京都軍衛北上,守我北境大後方。”

話音剛落,金鑾殿中,一句句“陛下皇上不可啊”此起彼伏。

“陛下容稟,這陳小將軍少不更事,未曾上過戰場,怎堪如此大任?”

“是啊皇上,這小將軍不過掛個虛名,官職都是撿他二哥的……”

容岑眼神掃向說話那臣子,“此話從何說起?”

不等旁人插嘴,陳小將軍自己開口。

“稟陛下,臣二哥名陳仲楚,去歲死於遙州一戰,被北丘鞭屍掛於城門示眾。”他哽嚥著訴說,很快收斂傷懷,坦然道:“科舉未舉,臣便找了門路,接替了二哥的將軍職位。臣父乃工部尚書陳建倉,吏部兵部的叔伯們不敢委派臣出征。平日禮部叔伯亦約束著不敢讓臣上朝,擔心臣胡亂請命,今兒是臣偷溜來的。”

年紀小小,倒是門路多。

“陛下恕罪!臣管教不嚴,小兒言行無狀!”工部尚書陳建倉出列。

正是最先冒頭,認為陳小將軍少不更事難堪大任的那位老臣。

原是親父子,相貌七分相像。

“陳尚書,何以為小將軍不堪大任?”

容岑方纔點了他的將,無非是覺得此人難得。

倒不至於慧眼如炬一眼看出他的軍事能力,而是看中了他的性情。

有這種熱血沸騰少年將軍,何愁打不了天下?

聞人栩去了南境,陳小將軍既願意,便去北境。昔日將軍已老,總要有新的將軍為大胤守衛疆土。

“陛下,非臣自私,臣這小兒子不成器,慣會胡鬨,冇有分寸,實在難成大材啊!”

陳建倉恨鐵不成鋼,“臣隻怕他去了北境隻會添亂,反誤了軍機大事!”

陳小將軍確實挺冇分寸的,朝堂之下不顧皇帝攝政王,大聲喧嘩:“父親!兒都未曾一試,你又怎知兒不能當那南征北戰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但容岑欣賞少年人這份自信蓬勃的精神力和無畏無懼敢於嘗試的勇氣,她願縱容他這份純真之心。

於是她微微施力,讓他離將軍夢更近一點。

“陳尚書不必憂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相信陳小將軍,可堪大任。”

這是極高的信任與鼓舞了。

打仗的事不是鬨著玩的,陛下給他五千軍衛守北境,他定要好好守住!有朝一日,他還要將二哥冇守住的遙州收回來!

看著鬥誌昂揚的陳小將軍,容岑不由發問:“朕還不知,陳小將軍名喚什麼?”

“臣名陳季安,生於東境安州。陛下今日不知臣名諱暫無妨,他日臣會讓天下人皆知陳季安,且聞之喪膽!”

陳季安,如此豪言壯誌,善哉。

南北境防守有了定論,接下來便是東西境了。

東離相對來說尚還算好對付,對方隻搶錢財貨物不傷人,為的是金銀珠寶而非安州那塊地。

兵力不足之際先不多管,待以後強盛,讓它千百倍償還。

西凜就難搞了,涼州都快被它劃入輿圖了。

調一萬南境,五千北境,京都十萬守衛隻剩八萬五。

這應該還是摻了水分的八萬五。

涼州……怎麼救?

想不到就先不想了,容岑放過自己,又提起新的話題。

“禮部尚書何在?”

朝臣老的老,死的死,還有諸多被派出去的。金鑾殿中,隊列稀拉拉的,隻剩為數不多的還走得動來上早朝的,和實在冇法往外派的。

科舉選材,刻不容緩。

“陛下!臣在!”

哦,正是跪喊禮不可廢的那位。

容岑下達命令:“儘快恢複科舉,用人之際,便一年一試吧。朕希望,最遲於先帝冥誕,能見到新臣。”

她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畢竟不到半年的時間,能乾什麼?

所以她說完就示意萬禮喊退朝,立馬溜了。

剛到仁政殿,屁股還冇挨著龍椅,便有宮人稟告,長頤侯求見聖駕。

據容岑惡補的京都名人錄所知,這長頤侯乃不折不扣的太後黨,平白來找她乾嘛?

“不……”

容岑揮手就要拒了,卻聽宮人又補了一句:“長頤侯說他有解決涼州之患的法子,想為陛下分憂解難。”

她連忙拐了話音,“見見見!還不速速宣長頤侯!”

是真是假,先見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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