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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雙生子心靈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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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岑微忖:“神醫給的吧。”

“這麼說空蘭或許也有?南境已大定,是時候把他們召回來了吧?”

他們,指的是尚在岐州的百裡桑,陳建倉,阮珩,謝零陵和空蘭等人。

聞言,容岑將密信“江邊鳥,天下蟲”給他看,並告知自己籌備已久的計劃,“我準備親自去岐州,巡察災情。”

“雲期,帝王離開京都不是兒戲。逸州內亂時你已然去過南境,現今……”

“內亂是內亂,天災是天災。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他們急需朝廷的關懷,他們需要朕!”

容岑醒後還冇用過尊貴的自稱,當下脫口而出,她一反往常的強勢,是對天下黎民的責任,與身為一國之君的擔當。

容時聽了卻不以為然。

“你在京都也能關懷他們。你是皇帝,坐鎮盛州統領全域性即可,你不是需要實地考察的欽差大臣!”

“遙州剛收複,正值民心渙散百廢待興之際,你也要親自去看過才放心嗎?東境受海盜困擾,你也要親自去將東離擊退嗎?”

“雲期,你做不到事事親力親為,也無需如此。你坐在龍椅上,生來就是行指點江山之事,儘調度權衡之責的!”

“若你執意親自去,隻會加重當地官員百姓的負擔,所有人圍著你轉,以你為先,各州會亂套的!雲期,莫要因小失大!”

容時話語嚴厲,麵色深沉,彷彿又恢複了攝政王的狀態,氣勢逐漸壓過容岑。

他那寬大的衣袖,隨著說話間的肢體動作甩動,前後重重一掃,案幾上的茶盞就儘數落了地,瓷杯炸開碎片,茶水四處潑灑,連帶著因被泡開而舒展的浮葉也自由飛濺。

瞧著好像是真動了怒火。

但見其神情悻悻,倒是冇想到情緒一激動會造成這般殘局。

說來容時也不是衝容岑生氣,他就是不希望對方什麼都扛於己身,太過辛苦。

莫說鐵打的人,縱是鑄了金身,也經不住那般辛勞啊!

殿外的萬禮遠遠便聽見摔砸瓷器的響動,他連忙小碎步奔至殿門外,人忐忑又驚恐,聲音低低顫顫地問:“陛下?殿下?”

肖統領不見蹤影,萬禮想問又不敢問,想進又不敢進,裡頭兩人向來關係好,但現在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聽著像吵起來了?

被人打斷,容時高聲答道:“無事,速速離去,莫擾!”

打發走無關緊要之人,他又轉向容岑,觸及對方的灼灼目光,不免妥協退讓,“你若實在放心不下百裡桑陳建倉,皇叔代你前去。”

容岑卻並不讓步,堅定道:“皇叔,事關重大,朕必須親自南下。”

“你是不是話說一半還有隱瞞?岐州還有誰?值得你放下京都一切過去?你就不怕太後捲土重來?”

“待時機成熟,朕會悉數告知皇叔。”

她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模樣,讓容時無可奈何,擔心道:“你體內尚有餘毒,萬一複發……”

“崔清子恰在岐州。”那餘毒隻有崔神醫能解。

“若是半途……”

“不是有江允嗎?”

“他與你同去?你這麼信他?”容時神情凝重,“他可信?雲期,你就冇想過,他堂堂南潯嫡出皇子,隱姓埋名跟在你身邊,是有什麼圖謀嗎?”

“南境一行,江允曾數次相助,朕未看出他的真實目的,但可以確認,他是友非敵。”

“江允是南潯誌士?”

容時一猜即中,容岑頓了頓,卻冇說是也冇說不是,隻道:“江允有玉。”

皇叔果然震驚得很。

雖然不確定江允是否真的南潯誌士,但他身上能有那玉,就絕不簡單。

“上次地府門是太後所下,但此次太後並無異動,幕後之人將手伸進皇城裡來弑君,無非是想趁南境災情攪亂大胤。”

容岑分析局勢,指出關鍵性證據,“那人必定身在南境,極有可能就在岐州。朕要親自將其捉拿歸案。”

“況且,朕猜測,除了地府門和朝天路,還有人投過其他毒,須請崔清子仔細看看。”

她略去關於《盛世》和甘如許的部分,半真半假道出理由,將自己行為合理化。

一聽,容時緊張,“其他毒?你還有哪裡不適?”

“心口抽痛,心悸時發。”

“何時?”

“昏倒前,近日亦有。”

按理,地府門和朝天路是陰毒,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冇了。

但那日容岑最先是心臟抽疼,一陣勝過一陣,導致供氧不及時,後來撐不住才昏過去。

“你初登基,瑾瑜也曾因心悸昏死。”

容時霎時肅然,心中有個難以置信且匪夷所思的猜測,他問:“你可曾聽過雙生子心靈感應?”

不待容岑做出任何迴應,他自答道:“或許你和瑾瑜是同胞手足。”

結論得出,一切就說得通了。

“先前一直覺得你身量小,已然十八年近及冠卻不見長,即便姑孃家也說不過去。”

“原來如此,你與瑾瑜年歲一樣,方纔十五,生日未至尚未及笄。”

“雲期……不,你是明昭。”

容時越說越震撼,先前他隻從太皇太後那得知,容岑是禁宮裡那位偷龍換鳳,分明誕下雙生公主卻欺君罔上,謊稱龍鳳胎,因而容岑才自小女扮男裝,養在太後膝下。

誰知,竟讓他發現皇室驚天秘辛!

“但你既是明昭,為何皇兄……”

未儘之意顯而易見。

容岑緩搖頭,這誰知道呢。她以為皇叔早就知道自己和瑾瑜是同胞兄妹,結果這個真相還是她不小心抖出來的。

提及此,容岑心中擔憂更甚,“皇叔的意思是,瑾瑜有危險?”

她被操控靈魂去了異世,瑾瑜無端心悸,此乃雙生子心靈感應。而前幾日,她突發心悸氣短,是否應證著瑾瑜同樣也……

容岑不敢往下想。

以前她明白太皇太後的擔心卻不理解,但此時她能夠體會到了。殺太後泄憤,確實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必須抓出幕後操控一切的人才行。

“瑾瑜恰在西凜,恐怕已被國師曲逢盯上了。”容時亦是憂慮重重。

“那位裘夫子是幌子,此乃越曌陰謀,他早已佈下天羅地網等我們往裡跳,西凜誌士……另有其人!”

容岑話音急促,兩人目光陡然相交,頓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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