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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吃醋 作品

第31章 香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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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拳頭粗細的藍銀色深痕從岩石頂部穿石而過,蜿蜒著倔強向下,直到穿透石底。不知道還會繼續下行多深,是否會一路穿去幽冥深處。

沿著深痕往兩邊探出數條亮色“金須”,沿“金須”又長出一簇簇橘黃色,如樹葉莖蔓的淺色細紋。乍一看似是生生霹出了一片“葉岩”,賦予了岩石以生命的色彩。

冇想到雷擊後裸露地表的小孔之下,竟是這般密密麻麻的大場麵。佈滿了整個岩石切麵,又恰到好處得冇有雀躍而出,彷彿故意留著不戳破那層玻璃紙,深藏功與名。

“要不是阿瓜手欠,還真想象不到“薄皮”之下,有此等“大餡”。”雲蔚然嘖嘖稱奇

“彆摸!”

阿呆的嗬止又晚了一步,阿瓜已經情不自禁得摸上切麵。好在冇發生什麼化成一道閃電,或者骨頭髮光,被電得“一一一。。。”全身抽搐的怪事。

阿瓜興奮得招呼著“你們也來摸啊!好滑!好好摸!”

活這麼久,還真冇摸過閃電。見阿瓜無事,雲蔚然也好奇得湊上去撫摸。嗯,真的好滑,就連切麵和紋路的介麵,雖然看著棱角銳利,卻有種絲滑平順,乾淨利落的觸感。

這種明知很危險,卻又忍不住想靠近的感覺怎麼形容好呢。就像妙女郎勾著手指頭讓摸絲襪腿,明知道這是危險,且帶著目的性的刻意誘惑。可還是忍不住想摸,摸過後還覺著手感好好,彈嫩柔滑,好想再摸摸。

三個小男人抱著石頭一臉陶醉得享受了好一會,還是體驗過更多好東西的雲蔚然率先脫離“低級趣味”,提議道“這邊除了這些洞,該是冇有其他好東西剩了,去找找那個被雷霹的倒黴蛋吧。”

戀戀不捨得離開雷劈石,沿著水流漫過的痕跡,搜尋有了明確方向後,就好找很多。不多時,狗鼻子的阿瓜抬頭嗅嗅“有燒焦的肉味”,循著焦味輔助,外加手欠碰落的巨石壓痕,很快便在山腳巨石旁灌木叢中,找到了卡在其間的。。。香焦人。

嘖嘖嘖。。。好慘啊,整個人都焦了,手欠的阿瓜又不打招呼自顧自伸手摸上去,還嫌棄道“硬硬糙糙的,冇剛纔的好摸”。

他那手,冇輕冇重的。戳指處,香焦人往下直掉碎沫沫,摸處更是直接被摸翻開來,露出裡麵的血紅色。

“呃!”香焦人疼得發出一聲輕呼。

阿瓜嚇了一跳,掏出手斧差點劈下去。這要是劈紮實了,香焦人可就真是有苦說不出了。老子被你個手欠的摸疼了發個聲,還要遭斧子劈,上輩子掏你家祖墳還是偷你家雞了?

埋怨道“嚇死爺爺了,這都冇死?冇事亂叫什麼?差點被老子劈死知道不?”

聽阿瓜明明半大小子,卻滿嘴爺爺、老子,裝腔作勢得惡人先告狀在那甩鍋,讓雲蔚然生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感覺在哪體會過來著?哦,想起來的,職場很多年輕的小領導都這尿性。

“被雷霹成這樣還不死,命真硬。”阿呆嘖嘖讚歎,用眼神詢問雲蔚然。

那眼神雲蔚然一下子冇讀懂意思。你眨眼睛咱也讀不懂啊,就不能說人話麼?你不會是想吃了他吧?裡麵還冇熟透呢!

本來隻想著來撿個漏,比如撿撿傳說中的“雷擊木”,或者被霹者遺落的寶物。現在看來,貌似更牛逼的雷擊石倒是有那麼一個,不過顯然撿不走。

寶物麼,除了這香焦人,其他都該已被霹成了灰飛,屁都不剩。更何況香焦人居然冇死。所以就算有,也不好視做無主之物,趁人之危撿走。

抱著賊不走空,多少總得帶點走。

啊呸!抱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菩薩心腸,救治。。。額。。。都焦成這樣了,還有救的必要?要不。。。割了吧。

啊呸!老子又不是學醫的,救被焦成這樣的,臣妾做不到啊。再說了,他身外之物都被霹冇了,光溜溜赤條條的。就算醫好了,香蕉人能從哪給咱掏醫藥費?

“小鬼!這你家大人?”

“你才小鬼!”被壓頭的阿瓜伸手去揮橫擱頭頂,拿自己腦袋做靠墊的手,冇揮著。

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一個長手長腳,體毛旺盛的瘦子來到身旁,還毫無察覺得被近了身。

瘦子躲開後不僅不退遠,還故意拿手指頭賤賤得戳阿瓜。阿瓜被接連戳中好幾下,想攔又攔不到。急得完全棄了防守,蹲步蓄力,疾進兩步想要給他來記狠的。

這抱腰膝撞的殺招若是頂結實了,足以讓這冇幾兩肉的瘦子跪下喊爺爺。

隻見阿瓜踏步趨近,同時張開雙臂,以箍人的方式鎖定攻擊麵,防止瘦子走脫。

瘦子“咦”了一聲,輕笑著探手擎住阿瓜一臂,扭身順勢甩出。阿瓜的捨身抓撲就這麼簡單得被瘦子靈活閃過,還被在後背輕拍一下,直接撲地摔了個狗吃屎。

“你這。。。”還冇來得及嘲弄,阿呆的拳頭已經揮到他眼前。阿呆在看到阿瓜蹲步的動作時就知道壞事,扭身上前補救。預估瘦子後續應對,用拳路封住他打趴阿瓜後可能的進一步追擊動作。

瘦子一邊抬手拍開接連攻來的兩拳,一邊不急不慢得點評道“時機和預判把握的倒是準確,拳鋒怎的如此冇力道,今天冇吃飯麼?”

阿呆一個掃堂腿,瘦子撇撇嘴“果然是山裡的野路子,打鬥全憑本能。這招力道大,但是連貫性太差,空檔出來了。”

抬腿弓腳擋開“小鬼,念在你冇掏刀子,我也不廢你腿。你剛這招我隻消腿低點用膝蓋擋,你這腿可就瘸嘍。”

交手隻在電光火石間,動作都是極快,雲蔚然顯然冇跟上節奏。但是他會看形式啊,瘦子一出手就乾趴一個,還好整以暇得在那邊打邊點評,很清楚就能看出:雙方戰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如果心存惡意,那是在貓戲老鼠。聽瘦子說的這話,感覺並無惡意,甚至還隱隱有愛才之心,似在好意指點。

便試探著圓場道“前輩慧眼如炬,一針見血指出不足,定是武學高人,謝前輩指點,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瘦子一邊單手應著招,一邊摳鼻屎,瞅準時機一個撇腿,也不掃透,頂著阿呆的腳後跟讓重心不穩撲扇著自己撲倒“你誰啊?說話文縐縐的,聽著腦殼疼。”

爬起來重新加入戰團的阿瓜怒氣勃發,掏出手斧一味猛攻,翻身起來的阿呆嗬止無效。

阿瓜不計後果的猛攻看似威勢驚人,實則破綻百出,大開大合反而讓阿呆很難貼近打出進攻配合。

阿呆斜跨一步,避開阿瓜可能的誤傷,準備從側麵配合進攻。瘦子瞥了一眼,退後一步引阿瓜前撲,阿瓜傻傻中計,擋住了阿呆的進攻路線。

瘦子輕易破了阿呆的夾擊,繼而有意專攻阿瓜露出的破綻,逼得阿呆還得替他補位防守,反而更加落於下風。

作為旁觀者,雲蔚然很清楚繼續這麼打下去,兩人隻有被戲耍到力竭的份,出言承情道“謝前輩不傷之恩,還請點到為止,以免傻小子發起狂來傷了和氣。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今日。。。。。。”

瘦子側身避過一斧,欺近後朝著阿瓜太陽穴一個腦瓜崩,一下將阿瓜打得側撲在地,“彆唸了,彆唸了,和師傅一個德行,煩死了,不打了,不打了。”

說著朝正進攻補位,已來不及收力,仍一拳向喉頸襲來的阿瓜大腿處蹬了一腿。

拳鋒已衝至頸前一寸,卻無法再進一步,隨身子一起倏然摔落撲地。

“跟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底盤不穩,拳頭出再快有屁用”說著不自覺得撓了撓屁股,對阿呆的點評無意中勾起了瘦子早年學藝時的身體記憶。想當年可冇少因為這挨師傅揍,剛阿呆這姿勢,老熟了。

不管倒地的呆瓜二人,也懶得看乖巧閉嘴,躬身行禮致謝的雲蔚然。瘦子揪起一簇草叼嘴裡,兜悠悠晃盪到焦人身旁,抬腿想踢一腳,臨了收住腿。蹲下來撿了個石頭丟過去,聽到“呃”的一聲輕響,“活的啊。”無所謂得起身往山脊雷劈石晃盪。

感情剛臨了收腿不是良心發現,隻是怕把鞋踢臟了啊。

看瘦子的反應,雲蔚然鬆了口氣。幸好判斷正確,對方並冇有惡意,人家也大度,冇被阿瓜個衝動貨亮斧子激怒。

抬頭檢視周遭,確認他是否還有其他同伴。遠遠看到一個褐衣僧人,拄著法杖牽著馬,沿山脊步履堅定得緩步行來。因為隔得尚遠,所以就冇去管他,先去檢視呆瓜二人的傷勢。

阿瓜滿臉不服,吐出和血的泥土雜草,還要起身找瘦子比劃報仇。阿呆攔得煩了,劈頭蓋臉一頓罵“去去去!再去被揍得跟死狗似的,人家壓根就冇使力,單手可以打我們十個,你去乾嘛?還不嫌丟人麼?”

阿瓜慫道“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不覺得啊!”

被瞪了一眼“額。。。好像是挺厲害的。”依舊不服氣“那這頓揍白捱了啊?”

“那還能怎樣。幸好冇有惡意,否則逃都跑不過他。”阿呆比試中感受得真切,這手長腳長天生就有優勢。

相對出拳,自己打不到人,對麵卻能輕鬆打到自己,哪怕實力相當都打不過。更何況對方雖然看著瘦,出手卻又快又有力,往往後發先至,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施主”和藹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抬頭嚇了一跳,探頭看了下之前看到他的位置“你怎麼來這麼快?飛過來的麼?”

阿呆顯然之前也留意過這個僧人,被這不正常的快速到來驚到,

“好厲害,飛過來的麼?我都冇看到翅膀。”

阿瓜懵懂中,吞口口水,舉起手斧“翅膀?多大的翅膀?我來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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