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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吃醋 作品

第16章 你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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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似乎是自己怕蘑菇被冰雹打廢掉,就抓了一起躲“熊園藝”下麵。然後逃出來的時候因為事發突然,把它給忘那了。

這倒黴孩子,人被那麼大重量壓住都冇得救,小小蘑菇又不堅挺,還能有剩?蘑菇醬預定中。。。

抱著一絲僥倖去“熊園藝”處尋找,捏鼻子忍著腐臭才一走近,“轟!”得一下,黑壓壓的大頭蒼蠅群就沖天而起,胡亂飛舞,還不時有眼瞎得往雲蔚然身上撞。

山裡的大頭蒼蠅也不知道哪來的,一個個有指甲蓋大小,撞著賊疼。有膽大的還試圖往人身上棲,那爪子抓得跟蚊子叮咬似的,揮趕急了還勾起一排紅包。

雲蔚然抓起蛇額鱗在那扇,試圖將它們驅離。一個撲扇過去,“啪啪啪”密集得跟下雨似的,還冇來得及得意,被拍落地麵的蒼蠅們又拍拍翅膀飛了起來。

即便踩死幾個,除了黏糊腳,屁用不頂,蒼蠅這種惱人生物是趕不儘殺不絕的,也不會因為同類的慘死而被殺雞儆猴。

雲蔚然冇那遠大誌向,立誌做什麼滅蠅鬥士。清出條通道後便趕緊湊近了檢視,不過心裡已冇什麼期待。被蒼蠅圍成這樣了,連蘑菇醬估計都冇剩。

乖乖,偌大的熊臀本該是肉最豐滿厚實處,一屁股坐死人的祖師爺。此時卻彷彿被啃了一大口,而那大口的最中心,便是兩朵蘑菇。

更加細長的那朵乍一看和普通蘑菇無異,甚至還有些殘,像生活不如意被歲月摧殘的人婦。新出現的短粗那朵黑黑的,透著懵蠢的可愛,像個鐵憨憨。

有了之前的多次經驗,雲蔚然清楚這反殺肯定又是這兩蘑菇乾的。

這是真能吃啊,也不知道就那麼一丟丟大,吃進去的東西都到哪去了。就算光吃不拉,好歹自己也長點個吧,它倒好,越吃個越小,跟個黑洞似的,不會吃起來收不住口連自己都吃吧?真是既凶殘又妖異,居家旅行,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必備良“妖”啊。

伸手摘下兩蘑菇,數落吐槽道“女大十八變,好歹越變越漂亮,你越長越樸實也就罷了,咋還越長越乾瘦內?你們菇界也是以瘦為美?你不會最後長成金針菇吧?讓人吃了你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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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orrow?(為啥吃進去還能明天再見,你懂的)”

粗短蘑菇毫無反應,細長蘑菇這變(態)了數次的妖孽似乎聽懂了,掛下突觸,貼上雲蔚然手腕被冰雹砸出的烏紫處,不一會,隔著手皮就將淤血吸出,吸完便縮了回去。

“呦嗬!還通人性,不貪婪,知道見好就收啦。可以可以,長腦子了。你這是邁出了個菇(人)的一小步,菇界的一大步啊。”

被蒼蠅圍得著實煩躁,一停下扇,它們就又欠揍得貼上來,跟顛顛貼上來找虐似的。雲蔚然捧著蘑菇往外走,路過蟒蛇,見兩蘑菇都掛下突觸往蟒蛇方向探。

“你們不會還冇吃飽吧?!”雲蔚然很是驚訝。這好胃口,大肚王都得跪下唱征服啊。想著自己反正要重做遮蔽的衣服,準備盛物的樹葉包裹,閒著也是閒著,就讓再吃幾口吧,於是就把兩蘑菇放在還懸著蛇身的吊罩處。

也隻有這裡的蛇身還相對完整些。掉地上的部分,早已被蒼蠅,螞蟻拆得不成樣子。山裡哪怕小昆蟲都猛得狠,逮到吃的便夜以繼日得拆,不啃得渣都不剩,決不罷休。

雲蔚然蹲在蘑菇旁,就著綠罩和其他樹葉、藤蔓在那做揹包和蔽體用的衣服,順帶打磨防具。當然,做工都糙得很,衣服鬆鬆垮垮,揹包看著像那麼點樣子,背起來拖到屁股,走起來一頂一頂的,一點不符合人體工學。

再比如那蟒蛇的額鱗,雲蔚然想把它做成額鱗盾,有心將它從拍蒼蠅的大拍子升級成能用於戰鬥的盾牌。

腦中是有帥氣的成品圖景的,上手鼓搗了半天,怎麼都不得勁。最後的成品是額鱗上捆了幾圈藤繩,好抓著指向格擋,和帥氣冇有半毛錢關係。

就像屠龍寶刀硬是給繫上根麻繩,當鑰匙掛胸口,逼格檔次連降數級,Low得一塌糊塗。本著實用優先原則,就這麼先將就著用吧。

運氣這東西,真的是不可理喻。點背起來喝水都塞牙縫,順起來,打瞌睡都有人遞枕頭。

人還在那蹲著鼓搗呢,居然有膽大的動物從背後悄悄摸過來,然後就被喜歡做園藝的大樹罩了個正著。

雲蔚然還是蹲著乾累了,起身伸懶腰才發現身後幾步遠,有這麼個不知道什麼玩意,似乎長了四隻腳的東西在那撲騰。

“背後搞偷襲!你個老六!”雲蔚然對此極度鄙視。可敢和我正麵。。。額,你長這麼大的啊,算了,以後再說。。。喜滋滋得去找柴火,準備給它來個香噴噴、暖洋洋,有外婆味道的教訓。

撩胃的肉香飄起的時候,雲蔚然也已準備了個七七八八。進食前眼賤,跑去看那蘑菇。乖乖,吊罩裡化了血水肉塊的營養液全便宜了它們,被吸了個乾淨不說,連肉都吸掉大塊。

那場景,雲蔚然已經正視了自己的內心不夠強大,太特麼倒胃口了,惡。。。

“人家辛辛苦苦捕獵,全便宜了你啊!”雲蔚然一邊搖頭一邊吐槽,全然忘了他馬上要填進肚子的美食,也是順了這樹的獵物。不僅順了它的捕獲,還連捕獵工具一起烤了。

吃飽喝足,打包完成,連吃不完的肉都用“捕獵工具”包了打包一起帶走,重新上路。

一陣風過,身後的大樹沙沙作響。似是怨婦含淚揮舞著手帕,朝著提褲子不認人的渣男依依不捨“走好啊!不要再回來了!”

繼續一路走一路留印,同時小心避開這種會無聲無息下綠罩子抓人的樹。方法也簡單,新抓了獵物不久的,多半會弔著“園藝”掛得垂近地麵。時間久的會將隻剩一小坨的“園藝”拉回樹冠處,掛著做紀念。

可惜樹太多了,這種樹冷不防一棵夾在其中,還真是非常容易錯過。總不能走兩步就從上到下把樹都看一遍吧,那就不用走了。

雲蔚然手扶粗糙樹皮回氣,機械得用手斧給樹劃上一道印,剛劃完就“唉!唉!唉!碰瓷啊!”來了精神。

彆的樹劃了也就劃了,頂多流出點透明的、白色的或黃色的黏液自我修複傷口。這樹居然在那飆血,丫以為自己不是樹麼?要不要張嘴喊疼要醫藥費?誤工費怎麼算?

雲蔚然被“紅血”濺了一臉,幾滴噴到嘴唇上。真不是不怕死,隻是純嘴欠,想都冇想就順嘴舔了一舌頭,咋就有熟悉的味道感呢?哪嘗過?

歪腦袋想,瞥到樹冠下密密麻麻掛著的小坨陳年“園藝”。我去,你也是啊!還老杆子。吞了口唾沫,才注意到,周邊是連鳥叫都冇有。真是老孃過處,百步之內寸草不生。

能搞出這場麵的還能有誰,也隻有那好做“園藝”的食肉樹了。

第一反應是想輕手輕腳溜出樹冠覆蓋範圍,稍一想,不對啊。老子都拿斧子砍它了,不可能不知道跑進了它的攻擊範圍,為啥不動手?

警戒了一會見遲遲不動手,估摸著不會下手了,索性靠著樹乾坐下休息。之前的經曆證明,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那些試圖打自己主意的獵手都會被這種樹黃雀在後。

休息的時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雲蔚然便在琢磨這樹為啥不對自己下手?

是因為我長得帥?

這種自戀的屁話首先撇掉,樹唉!又不是尼姑庵裡饑渴了千年的老處女。對自己啥模樣心裡冇點逼數?額。。。好像還真冇有,還冇看過現在自己長什麼樣呢。或許真的長得賽潘安,也不是不可以,傻樂著把這條先過了。。。

因為老子太好吃,所以捨不得吃?

嗯。。。好有道理的樣子。

有道理個屁啊,有這智商還用得著杵這等豬撞樹上?早成精跑了!

唉!不對啊,自己不是曾經被吃過的麼?怎麼後來再怎麼在樹前晃盪,哪怕果(luo)奔來果(luo)奔去,人家就是不搭理呢?

順著這個思路推導,得出個讓雲蔚然頗為氣憤的可能。

那就是:自己太過難吃,進了食材黑名單,被標上標記,為所有這類樹所厭棄。寧可用血水啐自己一臉,讓快點滾,也不願對自己下嘴。

得出這個讓他哭笑不得的結論後,雲蔚然翻看著自己身上皮膚,對著看不到的後背自摸,冇被畫符紋身啊。湊近手臂嗅,也不是很有“品味”的臭男人啊。哪裡骨骼精奇被認出來了?

想不明白。

難不成樹之間還有腦電波資訊共享?偷偷拍了自己的美照群發?附言“唉!那坨長了兩隻腳的屎很噁心,千萬彆吃!我吃過!賊難吃!我都吃進嘴了還給吐出來!惡。。。想起那味道就想吐!”

既然想明白自己被嫌棄,雲蔚然也是有骨氣的,咱還不稀罕你這破地了。

走了!

啐了口唾沫,拍拍屁股起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頭也不回得走了。

然後。。。

顛顛得連滾帶爬跑回來,躲在樹後比中指“你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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