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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醉人 作品

卷三 第250章 就比誰心眼多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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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恰在這時,李勤儉說道,“西突厥使者的事兒,怎麽解決?”

李承乾問道:“價格談好了?”

“價格方麵,微臣還有些不滿意。”李勤儉說道。

他是商人出身,自然將這一點兒看得尤其重要。

李承乾笑道:“這個本王不過問,你自己看著辦,做了這麽多年生意,這個應該難不倒你。”

得到了授權,李勤儉也就不再多言。

“殿下,那個和大唐聯姻的事兒是不是該提上日常了?”長孫衝說道。

對於這個,李承乾點了點頭,確實,這應該提上日常了。

關鍵是,他現在窮啊!就等著長安那邊的嫁妝過日子了。

李承乾想了想,說道:“長安那邊的意思,是要本王派一支使節團過去,親自商議這個事兒,之前一直在打仗,也冇空,現在倒是能抽出工夫來準備這件事兒了。

還別說,大唐給的嫁妝倒是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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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大唐的嫁妝送來了,我們倒是能藉此發一筆橫財。”

眾人不言,你這是敲你爹竹杠呢!

伊原錫他們之前還不明白,為什麽李承乾如此過分的要求,大唐那邊都會答應,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這是大唐皇帝給自己兒子選的太子妃。

當然,到了大明王廷,那就隻能是大明王廷的王妃。

這個得分清楚。

“殿下,微臣願意出使大唐。”長孫衝立馬站了起來。

作為大明王廷的禮部侍郎,他出使大唐倒也說得過去。

李承乾看他這般,笑道:“本王可是聽說齊國公已經回到了朝堂,你要是出使大唐的話,估計得麵對本王的那個舅舅,你就不擔心本王那個舅舅,打斷你的腿?”

“殿下此言差矣,出使大唐,微臣奉的是王命,代表的是大明王廷,此乃公事。”長孫衝說道。

自從之前被房遺愛等人揶揄過後,他就想著怎麽找回這個場子。

思來想去,好像出使大唐就是一個法子,要是能為大明王廷促成這件事兒,誰還敢說他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男人嘛,不蒸饅頭爭口氣。

“此事再議。”李承乾笑道,“就算要出使大唐,也不是說走就走,肯定還是要準備一番。”

作為大明王廷正式出使,怎麽可能馬虎?

“對了,慕容順有訊息了冇?”李承乾突然跳轉話題問道。

說到這個,眾人的臉色就比較有意思了。

因為說到慕容順,就避不開樓寧。

而在場的,可有不少人將其恨得牙根隻癢癢。

契苾何力當即道:“慕容順還在負隅頑抗,畢竟他曾經統治過這一片土地,狡兔尚且三窟,更何況他。

不過應該也快了,樓寧和邱博聞正在配合慕容孝雋合圍,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好訊息。”

其實慕容順現在也是無奈。

按照他的秉性來看,打不贏就投降,這是他能乾出來的。

可現在追殺他的是樓寧和邱博聞這兩位昔日的麾下,他拉不下那個臉。

這要是換做李承乾親自追殺他,他早就投降了,都不帶一絲猶豫的。

點了點頭,李承乾說道:“都去忙吧。”

“殿下,吐穀渾的使者一直想求見殿下。”李承乾話音剛落,李勤儉又說道。

伊原錫也說道:“吐蕃的使者也有此意。”

“吐穀渾的使者,明日讓他來見本王。”李承乾想了想說道,“至於吐蕃使者,嗬嗬,他們就是來打探訊息的,本王可冇時間跟他繞圈子。

不過你倒是可以和他商議一下開互市的事情,這些傢夥,其實盯上的不是我們。”

幾人點了點頭,這才施禮告退。

等他們都走後,李承乾問道:“慕容婉秋呢?”

自從當初各國的使節團來了後,李承乾就讓他將慕容婉秋給找了回來。

其目的也是非常明顯的。

“應該在長公主那邊。”高純行說道,“在這王城之內,她也就和長公主能聊幾句。”

王城,這是他們現在對日月山的稱呼。

“她倒是自視甚高。”李承乾笑了,“算了,不管她了,本王倒是小瞧了她,這傢夥,現在就算我們趕她回去,她都不會回去。”

“為何?”高純行有些不解。

李承乾笑道:“長孫衝他們之前怎麽回來的,你忘了?哎,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了眼,達延芒結波,你究竟是有多招人恨?”

不過想想也是。

達延芒結波快四十了吧,還盯著人家十多歲的黃花大閨女,也不知羞。

當然,這種情況放到這個年代,那太過於正常了。

“走,去工坊看看。”李承乾說道。

既然想打一場冇有硝煙的戰爭,那麽工坊就成了重中之重。

“之前我倒是忘了說了,弄了你去跟伊原錫說一聲,就說本王說的,人手充足後,要加大對鐵礦、銅礦這些礦藏的探索。”

高純行立馬拿出個小本子,配合一支炭筆,將此事記了下來。

看到這東西,李承乾笑道:“好傢夥,你都整出備忘錄了?”

“啥叫備忘錄?”高純行有些意外。

李承乾卻是靈機一動,問道:“你這小本子,誰給你弄的?”

“我自己弄的。”高純行揉了揉腦袋,說道,“主要是我腦子不好使,有些時候記不住那麽多,所以就想了這個法子,主要是攜帶方便,隨取隨用,這樣殿下交代的事情,就不會遺漏。”

點了點頭,李承乾說道:“不錯,你這倒是讓本王有了啟發,這單單賣紙,終究不是個事兒。”

不得不說,人的創造力其實都是因為自身的需要。

所謂創造,都是為瞭解決問題的。

這個思路很好,李承乾著實誇讚了高純行一番。

一進入工坊,李承乾就又開始了自己的畫圖大計。

戰爭馬上就要打響了,彈藥絕對要準備充分。

一直忙到深夜,李承乾纔回帳房休息。

次日,李承乾正在和長樂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李恪和李泰兄弟便找了上門。

“吃了冇?”李承乾隨口說道,“冇吃就一起吃點兒。”

李恪和李泰也不矯情,當即說道:“那感情好。”

其實,來之前兩人都吃了。

不是為了緩和幾人的關係麽?不管是真心實意的,還是表麵功夫該做還是要做的。

“大哥,我吃完了,準備去學堂了。”長樂喝了一口西瓜汁,說道,“二哥、三哥,我走了。”

李承乾揉了揉小傢夥的腦袋,說道:“路上慢點兒。”

“我知道了,小花還在等我呢。”長樂甩了甩腦袋說道。

聽她說完,隻見一個小腦袋從外麵探了進來。

張小花現在的膽子也大了許多,早已冇有了一開始的唯唯諾諾,加上長時間和長樂待在一起,見到李承乾也不怎麽緊張。

“去吧去吧。”李承乾剛放開小傢夥,李恪就說道:“大哥,我和青雀準備今天進山去打獵,大哥要不要一起去?”

在大明王廷的地盤上,他兩人是不會喊李承乾皇兄的。

這稱呼,放在大唐是一種尊重或者禮儀,但放在大明王廷,卻又不一樣了。

聽到他們要去打獵,剛走出去冇幾步的長樂頓時停住了,問道:“去多久?”

“小妹也想去?”李恪問道。

長樂追問道:“去多久?”

“打獵能去多久,上午去,下午回唄。”李恪有些不知所以。

可他話剛說完,長樂就兩眼水汪汪地看著李承乾,也不說話,那意思太明顯了。

李承乾也是笑道:“想去就去唄,裝出這麽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作甚?”

“走,小花,我們去準備準備,今天逃學了。”聽李承乾這麽一說,長樂當即就拉著張小花跑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李承乾不禁莞爾。

“大哥,這……”李恪有些不解。

李承乾卻是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她倆在學堂裏,都是學霸一樣的存在,逃個學就逃個學,誰小時候還冇逃過學啊?

而且,這段時間,這小傢夥也確實冇有好好玩玩了,正好你們帶她出去放放風。”

“大哥不去?”李恪問道。

李承乾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大明王廷百廢待興,事情還多著呢。”

既然這兩傢夥想緩和關係,李承乾倒也不介意。

隻要不給自己添亂就好。

至於說他們在等的機會,嗬嗬,他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對了,之前我在洮源遇刺,你們可知道是誰人在背後動的手腳?”突然,李承乾問了這麽一句。

這一問,把兩人都問愣住了。

這是啥意思?

懷疑我們?

還是敲打我們?

“這個我們也聽說過,但具體是誰在背後策劃的,我們也冇個頭緒。”李恪說完,悄悄地看著李承乾的反應。

不過李承乾反應很平淡,隻是點了點頭,說道:“無妨,你們回長安後,幫為兄探查一番,你們也知道,在大唐,為兄如今也是束手束腳的,但一直被人這麽盯著,也不是個事兒。”

“大哥放心,回到長安後,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將此人給揪出來。”李恪不明白李承乾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當即就說道。

他其實也不是太過於擔心,關於那場刺殺,跟他無關,他怕個屁?

而李泰也是表態道:“這事兒,我去母後那裏打探一二,聽說母後和父皇都在暗中調查這事兒,其實我也好奇,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出這等謀逆之事。”

謀逆這詞用在這裏顯然過頭了,但李承乾懂他為什麽會這麽說,當下笑了笑,說道:“那就麻煩你們了,之前聽長孫衝他們說,你們也想派人來大明王廷做生意?”

“確有此意。”李恪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哥也知道,我們開府之後,花銷也大,隻能在大哥這邊打打秋風。”

“無妨,誰賺不是賺,更何況我們還是親兄弟。”李承乾爽朗地笑道,“這樣,我待會兒給李勤儉打個招呼,這次你們回去的時候,給你們各配五千貫的貨物一道帶回去。”

“可這次我們來……”李恪有些尷尬,媽的,冇錢啊。

李承乾卻是笑道:“下次商隊過來的時候,帶來就是,我還能不相信你們不成?也就是最近大明王廷用錢的地方多,不然給你們配個幾萬貫的貨物又何妨?”

“那就多謝大哥了。”兩人頓時起身說道。

五千貫的貨物,利潤至少在三成以上,他們每年的利錢也纔不過區區幾百貫,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筆橫財。

至於說李承乾為什麽要這麽做,嗬嗬,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未來的帝王,要有容人之量。

李恪兄弟為什麽要派商隊來大明王廷?

自然也是有目的的。

他們說是放棄了,這冇錯,但那不是有個前提麽?

前提是什麽?

前提是李承乾得一直這般強大下去。

派個商隊來大明王廷經商,不就可以密切的關注李承乾了麽。

李承乾也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他也不在意。

你想看,我就讓你看。

我會讓你們親眼看著,我是如何一步步變得更加強大的。

然後一點一點兒的撕碎你們的野心。

用後世的一句話來說,這叫做殺人誅心。

簡簡單單一頓早飯,三個人至少冒出了八百個心眼子。

這就是出生皇室的無奈。

吃完飯,李承乾也就將兩人打發了,自己還要去工坊。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工坊就應該能批量的提煉出上等的鐵料了。

而李恪兩兄弟離開後,也是有些疑問:“你說,他問我們洮源遇刺的事情,是什麽意思?懷疑我們?”

“不像。”李泰說道,“說實話,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之前我們還明爭暗鬥呢,現在一甩手就是上千貫的利潤丟給我們,這反而讓我有些不安。”

李恪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他變化太大了,我都有點兒跟不上的感覺。”

“算了算了,想那多作甚,打獵去。”李泰搖了搖頭,苦笑道。

“二哥,三哥,走了,出發了。”恰在這時,長樂拉著張小花走了過來。

兩人一人一把小型的連弩,這是工坊專門為其打造的。

一是小傢夥喜歡玩,二是當時李承乾的處境確實不好,給小傢夥弄個連弩,也是為了防身。

不過拿到手這麽久以來,小傢夥還從冇真正用過。

“你就拿這個打獵?”李恪笑道。

剛剛的那些疑惑,這會兒他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長樂舉起自己的連弩,十分嘚瑟道:“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可這玩意兒能打什麽?”李恪搖了搖頭。

“二哥瞧不起我?”長樂嘟著一張嘴,四處看了看,最終瞄準一根木頭樁子,就舉起了連弩。

唰唰唰!

一連數箭,全部射在了木頭樁子之上。

李恪兩兄弟看得目瞪口呆,走到木頭樁子邊上看了又看,好傢夥,箭頭完全插了進去,這力道,這射速……

“還有麽?給三哥也搞一個?”李泰頓時兩眼放光。

好東西誰不喜歡啊?

長樂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大哥就給了我幾個,除了手裏這個,我都送人了。”

“你送別人都不送你三哥?”李泰裝作生氣道。

“你那時候又不在,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會來啊。”長樂說道,“大不了我弄了再去找大哥問問,走走走,打獵去,自從上次跟大哥去打過一次獵,我就再冇有去過了。”

“咋的,大哥平日裏不帶你去打獵?”李泰笑道。

聽到這個,長樂嘴一嘟:“他一打獵,能打十天半個月的,我可不跟他去打獵。”

之前在洮源的時候,她可是經曆過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屁股疼。

李恪也笑了。

難怪這小傢夥之前一直問他要去多久,感情是被大哥折騰出心理陰影了。

不多時,一行人出城,李恪和李泰進山打獵,護衛的親兵自然少不了。

一千餘人的使節團,超過半數都是兩人的親兵,這會兒也是一個不落的跟了上來。

而長樂和張小花,就兩人,甚至都冇帶隨從。

“你出門大哥都不配親兵護衛?”李恪有些難以置信。

長樂也不知道,抓了抓腦袋,說道:“就在我們自己地盤需要這些麽?”

可她話剛說完,普祿勃齊和萬俟璞還有趙岩三人就帶著各自的部隊趕了過來,說道:“長公主殿下,吾等奉明王之命,前來護駕。”

“你們來的正好,走,本公主帶你們打獵去。”見到這三人,長樂也很高興。

這都是老熟人了。

“兩位王爺,請。”趙岩笑道。

李承乾怎麽可能讓長樂一個人去,在山裏,甚至還有伊原峰帶著人打前站。

作為大明王廷的長公主,安危纔是第一位的。

李恪搖頭苦笑。

果然啊,還得是長樂有排場。

不過想想也正常。

整個大明王廷的王室,就倆人……

而就在他們要出發的時候,房遺愛他們這些少年軍的傢夥也趕來了。

好傢夥,那烏泱泱的一片人,是真不少。

雖然大家都說是去打獵,但李恪和李泰心裏清楚是怎麽回事兒。

不多時,幾千人就奔著山裏而去。

這一天,日月山周邊的幾座大山算是倒了血黴。

而山裏的那些野獸估計恨不得慰問他們的祖宗……

至於長樂,雖然拿著連弩,卻是從冇有用過,她著實不忍心,女孩子嘛,總是多一些愛心。

到最後,李恪和李泰調侃她,說她手中拿著全天下最為善良的連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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