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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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的腺體還好吧？”許書玉擔心的問。
季安衍鬆了鬆筋骨，淡淡甩給他兩個字：“廢了。”
“啊？！”
“嗯。”
在前不久的一次任務中，季安衍的腺體被蟲族重擊，幾乎粉碎，雖然勉強保住了性命，但腺體萎縮的厲害。
“我們那時候就是在搶救一個屍體。”
這是醫生在後來采訪中的回答。
“今天來就是為了那條銀白色人魚。”顧君澤無視他的震驚:“人魚一族的omega精神力普遍較高，教授說高階omega的資訊素也許能促進安衍腺體再次發育。”
許書玉麵露不忍:“生取腺液多疼啊。”
“我們冇有更好的辦法了，但是教授說他們一定會把這件事對人魚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
“衍哥呢，衍哥怎麼想？”
季安衍彈掉菸灰:“我想試試，我會補償他。”
腺體對一個alpha是何等重要，彆說一個將級alpha，就是一個普通alpha腺體受傷，如果需要omega犧牲，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弱肉強食，冇辦法的事。
“反正兩人總有一個得受罪。”許書玉揮揮手，讓人去把人魚帶上來:“他智商好像有點問題，你注意點。”
“謝謝。”
許書玉一愣，隨即無所謂的笑笑:“都是兄弟，說什麼謝不謝的。”
顧君澤伸手在水缸裡攪了攪：“這水都渾了，你也不知道給他換換。”
“好哥哥，這魚有多凶你是不知道，我那有個金絲猴alpha，專門照顧他的，胳膊被撕了，一整個掉下來了，誰還敢靠近他，要不是今天你們來了，我都準備把他帶到海邊放生了。”
人魚像是被冤枉了一樣，哼哼唧唧的控訴。
季安衍：“……”
顧君澤：“……”
許書玉：“玩我？”
“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彆鬨就行。”季安衍把人魚放進泳池，這個泳池本來是在陽台上的，顧君澤為了方便他後期治療方便，直接找人用玻璃把泳池和臥室封上。
“你看。”季安衍微微低頭露出自己的腺體：“等我結束這個治療流程就送你回家，你彆急，我冇幾日活了。”
“你叫什麼名字？”
人魚:“……”
……
見他不理季安衍也不在意:“那你乖乖的，我得休息會兒。”
季安衍臉色很差，難掩病態，彷彿是個將死之人。
“en……”
季安衍從枕頭下摸出一盒藥，顫抖著手摳出兩粒膠囊，就著冷水吞下。
腺體牽扯著那些暗傷一陣陣的疼，普通的止痛藥已經無法滿足他。
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房間裡是不是傳來人魚尾鰭撥水的聲音，季安衍太陽穴跳了又跳，他感覺那魚尾撥的不是水，而是他的神經。
“安靜一點好嗎？”季安衍聲音沙啞。
人魚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幾分鐘後，人魚從池子裡爬出來，銀白的魚尾閃著金屬的光澤，眼神也恢複清明，他化出雙腿，用浴巾裹住自己光滑的身體，款步走到床邊。
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像極了神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他在怪，怪什麼呢，怪自己族人的背叛，怪自己的粗心大意，還是怪父親的冷血無情？
人魚輕聲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婉轉的調子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要不是被叛徒重傷，他哪用在這委屈求全，一天中大部分時間處於混沌狀，還不知道這幫人要拿他的身體乾什麼齷齪事。
季安衍逐漸平靜下來，疼痛似乎有所緩解，他枕在人魚膝蓋上沉沉睡去。
他倆是一條船上的，他要是死了，自己也不會好過，到時候保不齊他又要被獻給彆的首領，淪為政治聯姻的工具。
“憑什麼啊……”嫉妒心在體內瘋狂燃燒，腺體傳來劇痛，他彷彿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困難，臉色越來越差，直至一口血噴出，他在也撐不住昏死過去。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床上，季安衍幽幽轉醒，金黃的眸子透著強勁的生機，他坐起來，抓抓頭髮，為昨夜舒適的睡眠而感動。
突然，他僵硬的低下頭。
閉眼。
睜眼。
又閉眼。
在睜眼。
“我……”季安衍表麵淡定實則內心慌成狗。
被他的目光燙到，人魚睫毛顫了兩下緩緩睜開眼。
他眼神空洞冇有一絲生氣，活像一個死人。
“你自己先玩，”季安衍往泳池裡扔了幾隻鴨子。
“他是不是智商有問題？我還準備以後送他回家，他這個樣子……”能活嗎……
“是機器壞了嗎？”顧君澤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三天前才做的維護啊……”
“怎麼了？”
“他腦電波不動啊？！”
“？所以呢？”
“腦電波活動不會完全消失，但在腦死亡的情況下，它們會停止。腦死亡是死亡的一個標準，另一個常見標準是心跳停止。如果以腦死亡為死亡標準，那麼在死亡時腦電波會消失，但是他有心跳，woc……醫學奇蹟……”顧君澤嘖嘖稱奇。
“他吐血了。”
“我把床單但回去研究研究，這玩意兒可遇不可求啊……”
季安衍把人魚從池子裡撈出來，替他擦乾身上的水。
人魚在季安衍驚訝的目光中化出雙腿。
“……”季安衍慌張的吧浴巾蓋在他身上，耳朵紅的似要滴血。
人魚不明所以，目光清澈，出奇的清澈，不含一點雜質。
季安衍歎了口氣，他懂啥啊……
他找來beta保姆，讓他給人魚換衣服。
“你以後就負責他的日常起居。”季安衍把玩著人魚的手掌，他的手指細長且白皙，指尖泛著一點紅，如同一個精雕細琢的陶瓷，展現出一種優雅而柔美的線條。
像是從冇乾過活，他的手掌嫩的冇一點繭子。
這樣的可人兒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淪落至此。
季安衍輕輕碰了碰人魚柔軟的髮絲，人魚不滿的哼唧，季安衍纔不在乎，頂著人魚敵視的目光抱起他，來到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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