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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袈裟理科佛 作品

第11章 輾轉至亮司,被攔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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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寬叔的“科普”之前,陳九暮對於這玩意,多少有點兒方向上的誤會。

他把那倀鬼,跟後世的“喪屍”……

以及喪屍病毒,畫上了等號。

事實上,這些可怕的玩意,在某種程度上,更像是一種類似於“蜂群”一般的入侵物種,而且還是具有寄生性質的那種。

這世界大部分的恐懼,都來源於未知。

知曉越多,恐懼越少!

所以當那幾頭皮膚彷彿金屬一般、腦袋似菜花的倀鬼,從林中越出……

還有數十頭攻擊龍裡軍屯時出現過的可怕倀鬼,緊隨其後……

他的第一反應,是在計算敵方的力量。

三、不,四頭虎倀蟲,最多會有三十六頭雄倀蟲,三百二十四頭雌倀蟲……

以及等同於雜兵的零散新轉倀鬼。

按照陳九暮的理解,在冇有“百裡將”在場的情況下,那些新轉倀鬼的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不算……

雌倀蟲寄生體相當於正兵,雄倀蟲寄生體相當於隊長……

而那些虎倀蟲寄生、表麵泛著金屬光澤的倀鬼,則相當於小將。

這麼一分,形勢頓時就瞭然許多。

不過,這一切,都不過是最極端的情況。

形勢未必如此危急。

但他們這麼一支隊伍,著實是承受不住如此的衝擊。

所以蘇半夏在拔刀高喊“迎敵”之後,也是看向了隊伍這邊,目光掠過數人,最後落到了陳九暮身上。

下一秒……

她對寬叔和花姐下了命令:“帶他們退往附近的安全點。”

隨後又吩咐了陳九暮一句:“你幫忙!”

進過短暫的相處,蘇半夏也知曉了這個小屯丁,在這三十多個流民心中的位置。

這些人,對墨者是尊重。

而對“陳皮子”這個本鄉本土的年輕人,則更多的是親近。

陳九暮想要加入墨家,自然想要在蘇半夏麵前有更多的表現,當下也是忙不迭地應下,然後大聲喊道:“列陣,列陣,不要慌亂……”

除了狗子,還有一個紅臉漢子,和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

一起站出!

幾人紛紛招呼左右。

陳九暮對著那紅臉漢子吩咐道:“老淩,你帶人護住左邊。”

又對那濃眉喊道:“蝦米,右邊、守住右邊!”

濃眉年輕人叫小蝦米。

他跟狗子、陳九暮一樣,都是周老蔫那個小旗的屯丁,一路跟隨而來。

而紅臉漢子叫做淩莫,雖是半路加入,卻頗有勇力。

兩人都得陳九暮看重,並且也對他最為服氣。

關鍵時刻,就需要骨乾支撐。

聽令的兩人,各自帶著身邊的四名壯丁,拿著武器,將十八名老弱婦孺護住。

狗子提刀四顧,被陳九暮一腳踹在了屁股上:“你去揹小孩!”

狗子也不叫嚷,衝到人群中,將巧兒放在了背上。

另外兩人也是小孩父親,在陳九暮的示意下,衝進隊伍裡麵,將自家小孩背起,然後在寬叔、花姐的帶領下,迅速朝著河流右側邊的水田方向撤離。

陳九暮殿後,一邊跟著隊伍退開,一邊打量戰況。

事實上,就在他們這些流民匆忙啟程之時,八裡風小隊,已經跟埋伏之敵接了戰。

作為隊長的蘇半夏,依舊一馬當先。

因為在江灘邊上,並無建築支撐,所以她腰間的墨家機關盒子也冇有太多的施展空間。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藉助著那盒子的噴氣,陡然加速,行進如風。

幾乎是一眨眼,她就逆流而上,殺進了敵群之中。

雙刀揮斬!

鐺、鐺……

兩聲清脆的撞擊之聲,之前那砍瓜切菜的犀利長刀,居然隻在那倀鬼身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突襲的倀鬼被高速刀斬,往後退了數步,方纔站穩。

它們似乎顯得很是“羞惱”,張開滿是汙漬、淤血的猙獰大嘴,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怒吼。

普通倀鬼,發出的是類似於蟋蟀夜鳴的聲音。

能發出獸吼,無疑顯露出了對方身份。

虎倀!

一頭虎倀,從側麵猛撲,宛如捷豹一般,呼嘯而來。

眼看著蘇半夏即將被撲……

一支鳴鏑出現。

咄!

那虎倀身形陡然一晃。

等站穩之後,脖子上卻是多出了一支羽箭。

出手的,正是停留在原地的黑巾男子。

八裡風的神射手。

蘇半夏就地一滾,避開了另外兩頭虎倀的攻擊,陡然翻身而起,衝著他吹了一聲口哨:“謝了!”

黑頭巾再次搭箭,麵無表情地說道:“客氣!”

颼!

羽箭化作一道殘影,再一次落到了脖子中間的那頭虎倀之上。

這一次,卻是腦門正中。

然而即便如此,那傢夥居然並冇有就此喪命,而是怒吼一聲,狂暴地朝著箭手衝來。

這時林中衝出的倀鬼……

烏泱泱的,已經超過了五十頭,將留下迎敵的墨者圍住。

陳九暮猶豫著是否回去幫忙,卻被趕過來的花姐一把揪住了脖子。

大姐一身蠻力,拖著就跑:“你愣著乾嘛?趕緊走……”

被拽出了十幾米遠,陳九暮方纔反應過來——自己這等本事,留在原地,根本就是添亂。

他趕忙喊道:“花姐,放開我,自己走!”

花姐這才把他扔開。

狼狽的陳九暮,不再去關注身後戰況,而是跟著隊伍,匆匆撤離。

半小時後,身心俱疲的隊伍來到了一處村寨附近。

寨口石碑寫著……

亮司!

此地也是軍屯,又叫“亮寨蠻夷長官司”。

雖然不隸屬龍裡軍屯,但畢竟相距不遠,彼此之間都有聯絡。

此處並未淪陷,寨門還有人頭浮現。

似乎在謹慎地打量此間。

隊伍中的一個老者,叫做“吳老爹”的,氣喘籲籲地說道:“我有個老庚(拜把子兄弟),就在亮司,我去叫門……”

還有一個小媳婦也說:“我孃家就是亮司的咧!”

有人主動請纓,寬叔和花姐也樂見其成,帶著隊伍,迎著寨門過去。

結果還冇有走近,一支羽箭,就釘在了隊伍前方。

距離走在最前麵的老淩,不到半米。

箭法精準啊!

老淩嚇了一跳,往後退開,這時寨門牆頭,探出一個年輕男子來。

那人拉著開元軟弓,箭鋒指向隊伍,厲聲喝道:“來者止步,不要往前,否則彆怪小爺的弓箭不長眼……”

那是個狠人,天生胎記,一張陰陽臉。

橫眉怒目,越發猙獰。

彎弓拉箭,彷彿誰敢動,他就敢真的鬆弦射殺。

剛纔那小媳婦認得他,趕忙喊道:“根子兄弟,是我啊,我是你二妮姐……”

年輕人眯眼打量了一下,似乎認出了,卻冇有太多熱情,而是質問道:“二妮?你不是嫁到龍裡了嗎?怎麼又帶著這麼一群人,跑回亮司來?”

小媳婦一路勞頓,終於回到孃家的地界,忍不住眼淚流淌。

她回身,從丈夫手中,抱來自己四歲大的兒子福娃。

哭哭啼啼,把龍裡軍屯發生的慘事,與寨門之上的人說起。

寨門上的年輕人聽完,似乎回身,與人商量了幾句,隨後對著下方喊道:“二妮,像你講的,現在倀疫橫行,我們守土有責,真不能放你們進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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