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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期 作品

第九章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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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誌的三十八條關稅,使境內交通陷於癱瘓,他們無異於把一個人的手腳捆緊,不讓血液流動,隻有廢除內部關稅,建立一個全聯邦的統一稅製,才能恢複國家貿易和民族工業,也有利於勞動階級。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德意誌關稅同盟之父,《國富論》作者亞當·斯密的挑戰者,他的一生堪稱傳奇。(這裡一直用全名,是為了和後麵的音樂家李斯特區彆開。)

1789年8月6日,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在羅伊特林根接受了洗禮。

(通常嬰兒出生當天進行洗禮)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出生在一個工匠家庭,他父親是一名有名的皮匠。他的學生時代還要兼職製皮學徒,幫他父親工作。

但很快他就展現出了驚人的才華,並且通過了符騰堡王室的財政官員考試,成為了一名政府文員。

在政府工作幾年後,由於工作能力優先被送入大學成了一名教授。

誰也不會想到這僅僅是他開掛的人生的開始,之後弗裡德裡希·李斯特離開大學,成為了符騰堡工商聯合會會長。

在這之後他又成為了符騰堡的國會議員,此時他剛剛年滿三十歲。

之後他離開了符騰堡,前往新大陸(美國)。在美國建設農場,開辦報紙,並且開辦了一家鐵路公司,最後用賺到的錢購買了一座礦山,還在閒暇時編寫了《美國政治經濟學大綱》。

在之後甚至被美國第七任總統,安德魯·傑克遜任命為美國駐德意誌聯邦總領事。

1832年他回到符騰堡,開始勾畫一個涵蓋全德意誌的鐵路網。

但他的全國鐵路係統計劃,由於封建割據和資產階級的狹隘的惟利是圖本性失敗。

最後隻得到了一條全長115公裡的閹割版鐵路,從萊比錫到德累斯頓。

弗裡德裡希為了建設鐵路和彆人一合作開了一家股份公司,隻不過本應屬於他的股份,被向他保證“萊比錫人”不同於“美國佬”,德意誌人不騙德意誌人的兩個朋友騙走了。

兩個騙子讓弗裡德裡希·李斯特確信,當時剩下的事情不過是走走程式而已,故而他冇有在契約書上簽字。

等弗裡德裡希·李斯特意識到自己被騙時,對方已經套現成功並且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終這次投資不但冇有為他帶來任何收益,反而使他損失了一萬塔勒。

有些落魄的弗裡德裡希·李斯特,不得不住進了廉價的家庭旅館。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房門居然是虛掩的。

他立刻衝進房間裡,一位老紳士正在他的房間裡悠閒地喝著茶,站在他旁邊的侍從則頗為英俊魁梧,目不斜視,一看就知道是權貴的仆人。

老紳士放下茶杯,率先開口了。

“李斯特先生,請坐。”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摘下帽子深鞠一躬,開口道“先生,這是我的房間。”

“現在是我的了。”老紳士莞爾一笑掏出一張紙,示意侍從拿給弗裡德裡希·李斯特看。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張地契。

“那我可以拿走我的東西嗎?”弗裡德裡希·李斯特指了指一旁的櫃子。

“李斯特先生,請你不要著急。我是來給送禮物的。”

“你是聖誕老人嗎?”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問道。

“如果你希望,是的。讓我們進入正題吧。我叫伯格·特納,是梅特涅老爺的管家。今天來,有兩件事,第一件是送禮並把您的損失還給您,同時我還帶來了兩個朋友。”

伯格拍了拍手,外麵兩個彪形大漢扛著兩個麻袋走了進來,然後將麻袋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隨後麻袋被打開,赫然就是讓弗裡德裡希·李斯特恨得牙癢癢的兩個騙子。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立刻上前踢了兩腳,兩個騙子此時被綁住手腳,嘴裡還塞著破布,隻能發出兩聲悶哼。

“他們就是奧地利的秘密警察嗎?”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問道。

“不,他們隻是碰巧路過的熱心市民。”伯格慢條斯理地回答,隨即又說道“李斯特先生,對這份禮物可還滿意?”

“滿意,你說第二件事吧。”李斯特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對方不會無事獻殷勤。

“我家老爺想見一見您,他覺得您很有才華,應該為皇帝陛下效力。”

“我如果說我不去呢?”李斯特試探性地問道,然後又指了指旁邊的兩個大漢“他們會抓我進麻袋嗎?”

“不會的,李斯特先生。我家老爺是文明人,但我不是。無論我說你是X佬,還是危險分子什麼的,隻要有我這張臉就足夠了。”伯格站起身,正了正衣襟。

“你說服我了,伯格先生。”

.................

維也納,鏡廳。

弗朗茨二世高居禦座,下麵的大臣和權貴們都各懷心思,反倒是顯得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弗朗茨二世得意地說道“孩子,看。帝王,最重要的氣質。伱首先要有一身王霸之氣,然後就能讓他們俯首稱臣。”

很顯然老皇帝是飄了。但弗蘭茨還是假裝很崇拜的樣子,用小孩子的語氣說道“爺爺,法國人為什麼反對我們奧地利加入德意誌關稅同盟啊。”

“法國人都是壞蛋,他們怕我們好。我們奧地利是德意誌邦聯的主席,理應守護德意誌諸邦的利益,所以我們必須加入德意誌關稅聯盟。”弗朗茨二世想教育孫子,一不小心就給自己繞進去了。

弗蘭茨看到老皇帝自己給自己挖坑,於是又推了一把。

“爺爺,爺爺,那和法國人有同樣觀點的是不是都是壞人啊。”

“....”弗朗茨二世沉默了。

梅特涅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還真是奧地利的救星啊。冇想到整個皇室,最清晰的居然是個小孩子。

隻不過鏡廳內的權貴們就冇什麼好臉色了,尤其是溫迪戈雷茨親王,他覺得老皇帝正在看他,目光能把他殺死。

連忙找了個藉口,逃也似地離開了鏡廳。

其他權貴們看到兩個老大,一個被流放匈牙利,一個尿遁。他們的信心也崩潰了,於是乎隻能是樹倒猢猻散。

看著瘋狂逃離鏡廳的人群,弗朗茨二世陷入了沉思。他過去怎麼冇發現,原來自己信任的是一**佞小人。

科羅拉夫伯爵覺得這樣很好,看來工作量能減輕不少了。

拉圖爾伯爵則是繼續自己的工作,他覺得那些傢夥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必須嚴防死守。

當然這和拉圖爾伯爵的個人性格也有關係,畢竟是軍人,一旦失誤丟掉的就是性命。

現在梅特涅、科羅拉夫和布魯克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下次議政要不要把弗蘭茨大公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