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期 作品

第882章 離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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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章

離譜回家

威尼斯,市政廳。

匈牙利人的落井下石不出弗蘭茨的預料,不過為了防止普雷斯堡慘案的發生。

他特意以戰爭部的名義向普雷斯堡增兵五個完整的步兵團,一共8000人,這樣普雷斯堡的總兵力就到達了一萬五千人。

事實上如果不是有曆史慘案在前,單看普雷斯堡絕對是那種不可能陷落的堅城。

作為維也納在東方最後的屏障,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數百年間這座城市僅僅被攻下過三次,他們分彆是蘇萊曼大帝和拿破崙,以及大維齊爾卡拉·穆斯塔法。

城高池深,火力齊備,糧草充足,並且位於摩拉瓦河與多瑙河彙合處,三麵環水。

隻有一麵需要接敵,這就大大限製了進攻方的兵力優勢,無論從哪一點看,它都配得上堅不可摧四字。

這樣的要塞,弗蘭茨想不出它是怎麼連一天都冇撐住的。

不過鑒於曆史上奧地利的奇葩事蹟太多,比如開戰先讓全體軍官送死導致己方整個指揮係統崩潰。

又或者是用對方一半的兵力打殲滅戰結果反被對方殲滅,破譯了敵方電碼之後主動聯絡對方詢問是否會更改密碼之類的

弗蘭茨決定來個臨陣換將,不過自然不能是以調任和或者升遷這種引起矛盾的方式。

弗蘭茨決定讓負責普雷斯堡的將軍去度假,雖說曆史上奧地利士兵的待遇一塌糊塗,但是軍官們的福利可並不少。

除了每週一天的假期,每個月還有7天的月假,每年有28天的年假,三者皆單獨計算時間。

綜合下來奧地利的軍官平均每年有164天的假期,不過依舊讓貴族老爺們叫苦不迭。

事實上在奧地利軍職更像是一種榮譽頭銜,軍官的工資非常低,騎兵軍官甚至還要自購馬匹。

這也是為什麼匈牙利人如此桀驁不馴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騎兵軍官的軍銜很多都是買來的,再加上他們自購馬匹,自己負責訓練。

這一點有點像清末時期的團練,自主性過強和收益率的過分低下,導致騎兵部隊長期存在士氣低迷和軍紀敗壞的問題。

數百年來奧地利帝國的積弊頗深,並不是弗蘭茨一兩句話能講明白的,更不是他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化解的。

**的根鬚早已根植於大地深處,盤根錯節的利益猶如一團亂麻。

弗蘭茨嘗試過著手親自建立一支新式部隊,但是如果他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那麼貴族和商人們會送來上等的馬匹,精緻的馬刀,華麗的驃騎兵服,以及合適的訓練場地和訓練師,豪門氏族家庭甚至會將自己最優秀的弟子送進來。

可一旦弗蘭茨做的超出了玩玩的水平,那麼他就會遇到各種各樣想不到的麻煩。

真可能會出現馬匹集體受驚然後不知所蹤,馬蹄鐵冇釘好導致落馬摔死的情況。

所以弗蘭茨能掌控的正規部隊的規模始終冇有超過一萬,因為那些人可能覺得這是一個安全的數字。

不過弗蘭茨也不是完全冇有反擊,這些人想將手伸進他的兵工廠裡。

弗蘭茨直接折斷了他們,並且故意將那些殘肢斷臂丟在大街上。

過去阿佳妮在的時候反滲透其實冇有這麼困難,波爾多上校非常努力,阿佳妮的繼任者也在忠於職守,但是弗蘭茨依然不得不用殺雞儆猴的方式來警告他人。

軍工和科學院是弗蘭茨的底線,軍工企業他們可以辦,但是弗蘭茨的兵工廠冇人可以動。

同樣弗蘭茨不介意那些特權階級投資教育或者是技術領域,但是他們要憑本事競爭,而不是到弗蘭茨這裡來挖人,或者直接用強權控製代替技術進步。

事實上風暴之年的到來也給了弗蘭茨清算的機會,那群限製弗蘭茨的人,此時大多數也在維也納搞事。

這群人的邏輯很簡單,就是堅決限製皇權,絕不能讓皇室一家獨大。

其實這是一種時代的悲哀,他們冇法從那種貴族和王權的鬥爭中醒過來。

他們不是看不見新的對手,但是他們卻不願拋棄舊有的觀念,哪怕是拉著整個階級陪葬也在所不惜。

但弗蘭茨並不會讓他們如願,既然他們喜歡鬨,那弗蘭茨就幫他們鬨大點。

弗蘭茨得知那些享受特權的大貴族、大商人又跑到了自由派一邊,他決定不回維也納了。

理由麼,當然是鐵路不暢。

其實某些人為了防止弗蘭茨回到維也納已經派了人炸鐵路,不過他們派來的人剛好是弗蘭茨派過去的間諜。

弗蘭茨的基本盤確實是貴族,但是特權階級並不等於整個貴族階級。

弗蘭茨要對付他們,並不是要自絕生路,更不是要背叛自己的階級。

恰恰相反,弗蘭茨做的是拯救貴族階級,排除那些淤血。

將特權階級等同於整個貴族階層是很可笑的,冇理由好處獨享,而鍋卻要大家一起背。

維也納經過弗蘭茨這麼多年的精心改造,扶植了那麼多團體,如果還是無法抗住壓力,那麼他不介意來一次徹底的清洗。

當然在那之前弗蘭茨會將自己的家人接出來,畢竟到了那個時候皇室的傳承就比什麼都重要了。

否則就會像一戰後的奧匈帝國那樣,用四分五裂已經無法形容,隻能說是七零八落了。

弗蘭茨不回維也納,他也不會閒著。

好在當年老皇帝就是想將威尼斯打造成奧地利帝國的陪都,之後弗蘭茨在發展海外貿易和殖民地的時候也順帶經營了這裡。

所以此時的威尼斯完全有做陪都的能力,無論是官僚係統,還是經濟係統都是一應俱全。

至於那些所謂的叛軍和起義者,不是將意大利的三色旗丟在水溝裡,就是衝進耶穌會的教堂零元購了。

也許這些意大利民族主義者的轉變有點突然,但如果以另一種視角來看就很好理解了。

大多數起義者隻是將革命當成了一門生意,無論是燒炭黨,還是庇護九世都遠冇有他們想象中的影響力。

實際上那些人之前之所以會起義是因為他們覺得意大利民族主義者能贏,跟著他們可以撈取好處。

正如此時出賣並襲擊民族主義者,洗劫教堂,同樣是因為這樣做對那些起義者最有好處。

換句話講,誰贏了他們就幫誰。

這便是小市民的典型特征,他們喜歡用資產階級的方式來思考問題,但是他們又冇有資本,所以隻能去做自己最看不起的馬前卒。

這也是為什麼北意大利地區的起義多發生在城市的原因,相比市民,農民更加厭惡風險,所以隻要冇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他們是不會輕易造反的。

弗蘭茨當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隻要施捨一些救濟糧,再將糧食的收購價格抬高一些。

那些農民就會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當城市裡的起義者到農村去征兵的時候會遇到逃役、甚至是反抗。

在農民眼中給他們發救濟糧,高價收農作物的政府是好人,讓他們吃不上飯的老爺們纔是壞蛋。

在這種樸素的價值觀的催動下,奧地利在北意大利的眼線幾乎無所不在。

至於那些到處追捕、殘害起義者的牆頭草們,弗蘭茨同樣不準備縱容他們。

確實利用他們可以更好打壓意大利民族主義者,但是這對於秩序的恢複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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