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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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不可能!”果然麴義一陣驚呼,嘴張得都能吞雞蛋了。

“哈哈哈哈,我騙你又有何用?半個時辰內,你將收到戰報。耿武一敗,你圍邯鄲三門的兵力也該撤了吧?”

麴義也不是好唬的:“哈哈哈哈,劉鑫,就算耿武敗了又如何?我手中有兩萬大軍,依然能攻入邯鄲!”

“麴將軍就彆說笑了,你要是有這本事,何必還守著三門呢?一個多月前你不敢攻城,現在你就更不敢攻城了。”

“實話跟你說了,耿武雖敗,但人卻跑了,他必回鄴縣,你當知耿武與你不和,他無法麵對韓馥的雷霆之怒,必會嫁禍於你,說是你不敢攻城,結果害他力戰而敗。韓馥信他不信你,必會認為這是你之過錯,並遷怒於你,治你的罪,你完了。”

“麴義,此刻你應該認真想想自己的命運,圍邯鄲之兵,該撤了,我今日到此,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事。言儘於此,是打是撤,悉聽尊便!”

說完,劉鑫和張合調頭而去,留下還在驚愕的麴義。麴義望著邯鄲城,目光無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當天傍晚,想來是收到了戰報,麴義連夜撤兵,向清河方向而去。

三天之後,耿武回到了鄴縣,趴在地上哭訴。

“州牧,大軍又敗了,嗚嗚,我對不起州牧啊!”

看到他進來,韓馥心裡已經有預感了,但聽到這個訊息,他的心仍然抽動了一下。他撫著胸口,深呼幾口氣,突然伸手將麵前桌子上的東西一把打翻在地。

手下之人,除了沮授之外,全都在這裡,卻冇有人敢說話。

韓馥指著耿武,聲音有些顫抖:“耿……耿武,你……你為何敗得如此之快?”

“州牧,我率軍往邯鄲,本來與麴將軍一起攻城,但麴將軍卻說右北平軍氣勢正盛,攻城對我軍不利,便提出分守四門,困住邯鄲。”

“他帶兵分守三門,我獨守北門,我看時機成熟,便約麴將軍定時發動進攻。哪料,時間到了,隻有我獨攻邯鄲,麴義卻按兵不動,我獨木難支啊!這才敗了下來。”

“什麼?麴義為何按兵不動?再者我早就跟你說了,攻取邯鄲應速戰速決,邯鄲有十幾萬石糧,圍城有什麼用?”

“州牧,那麴義不願意打,我也冇辦法。頭日我便率軍來到北門,與麴義聯合攻城,我攻左邊,他攻右邊,結果我用力猛攻,死傷上千人,可他去不急不躁,明明右北平軍防守不嚴密,他也不用力攻,我隻好收兵,後來才聽他的,分兵守四門,才導致今日之敗。”

“麴義豈敢如此?莫不是你撒謊?”

“州牧,你要是不信我,可把麴義召回來,親自質問。”

“好,我把他召回來,看他如何解釋?”

這時閔純站了出來:“州牧,麴義目前還在邯鄲與右北軍對峙,不宜召他回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韓馥這纔想起麴義還在前線打仗。

“報……報……”這時,突然屋外突然有士兵有訊息回報。韓馥讓士兵進來。

“州牧,鄴城外有一支軍隊,是右北平的,約上千人,為首之人聲稱是從邯鄲過來的,姓荀名攸,想與州牧見麵。”

聽到是從邯鄲過來的,韓馥及在場之人都目瞪口呆,一時不知所措。

“右北平既敢派人前來?去,出兵消滅掉。”

閔純又站了出來:“州牧,等等,來的可是潁川荀公達,州牧還是見上一見。”

韓馥這時才醒悟過來,感覺自己都被這一連竄的戰敗氣糊塗了,於是讓人把荀攸和許褚帶了進來。

“攸見過冀州牧。”

“公達請起,你叔文若亦在鄴城,我去讓人請他過來。”

“州牧不必,攸今日來此,是為公事而來,攸與叔叔之間乃私事,先公後私,公事了了,攸自己去見叔叔便是。

“那公達此來,是代表右北平劉鑫而來的?”

“正是,我主率軍討董,本為大義,如今隻求州牧能網開一麵,請讓我主回右北平。”荀攸把劉鑫稱為我主,實則是表明他是投效劉鑫個人,而不是以朝廷官員的名義為劉鑫效力,在劉鑫麵前,他不會這麼說,因為劉鑫自己不喜歡這個稱號。在韓馥麵前,他這麼稱呼,是在向韓馥表明他的身份和立場。

“哼!公達未知,劉鑫乃寒門出身,在雒陽卻羞辱於我,實則羞辱我潁川世家,我難嚥這口氣呀!”

“州牧之言差矣,我主在雒陽之言,並非針對州牧,隻是州牧無端受累而已,諸軍會盟,實為救陛下,然各諸侯亦有分工,州牧負責督運大軍糧食,我主攻破武關,進軍潼關,可惜功敗垂成。大軍在酸棗前後將近五個月,糧草都是州牧供應,前後耗糧也不下於十萬擔,這都是州牧之功啊。”

“在潼關時,州牧族中長輩大鴻臚韓融曾作為使臣前來拜訪我主,我主亦款待韓融,並說起州牧之功,他亦對州牧很是讚揚。”

“在雒陽,我主隻是想責備袁紹、袁術、橋瑁、孔伷之流,打著伐董的名義,聚兵於酸棗,卻不敢與董卓交戰,董賊退回長安後又隻顧在雒陽擄掠,錯失良機也就算了,還白白荒廢了冀州之糧,實為可恥。”

荀攸肯定了韓馥在酸棗會盟的功勞,這說話有誇張之嫌,把韓馥說得心花怒放。

“正是如此,會盟酸棗,我功勞亦是不小。”

荀攸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對這韓馥一陣鄙夷,被彆人誇了一下就心花怒放,這真是孩子習性。

“正因為如此,我主回右北平時,路過冀州,本想拜會州牧,與州牧暢飲一杯,隻是不知什麼緣故,州牧竟派兵攻打我主,實讓人不解。”荀攸擺出一副右北平軍無奈被迫迎戰的姿勢。

“州牧之兵前來,我主又不能束手待縛,隻能交戰,打敗州牧之兵,我主隻為自保,絕無傷害州牧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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