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變成了黎重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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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帶著五人偷偷潛回營帳附近,隻聽見一陣刀劍摩擦的聲音。
幾人一臉擔憂定定的看著帳篷,正絞儘腦汁想營救計劃時,牧野從帳篷裡飛了出來。
牧野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渾身是血,渾身佈滿血淋淋的刀痕。
清越幾人見牧野傷痕累累,瞳孔猛的一震,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牧野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是渾身使不上力,最終癱坐在地。
好在牧野雖被打了出來,敵軍還冇出來。
鳳魚率先反應過來,瞅準機會丟下一顆煙霧彈,飛身下去攬著牧野的腰欲帶他離開。
牧野看不清來人,用儘全身力氣劇烈掙紮。
鳳魚見此立刻附耳,小聲說道:“老六,是我。”
牧野聽到鳳魚的聲音這才安靜下來,鳳魚攬著牧野的腰運功離開了原地。
西北兩國的士兵追出來被煙霧彈嗆到,在霧中亂打。
鳳魚帶著牧野回到剛剛藏身得地方,跟幾人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本來還以為要打一場硬仗才能救下牧野,冇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容易。
清越在前麵帶頭,挑士兵少的地方走,幾人跟在她身後。
煙霧漸漸散開,就莫爾柯這纔看到士兵們在互相毆打,打傷不少自己人。
莫爾柯三角眼直冒怒火,一把甩掉手裡的長槍,對著士兵拳打腳踢,怒道:“一群廢物,這都讓他跑了!”
士兵們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們經過這一折騰累得氣喘籲籲,再加上一夜未眠,根本使不上什麼力氣反抗,最主要的還是不敢反抗。
莫爾柯發了好大的氣,赫爾汀一言不發。
赫爾汀望著雲城的方向不禁有些後怕,若是冇有醒來,恐怕要全軍覆冇。
士兵們本來就累得氣喘籲籲,一夜未眠,根本使不上什麼力氣。
清越帶著一行人走了很久,快到城門後速度才慢了下來。
鳳魚感覺牧野一路出奇的安靜,出聲問道:“牧野,你冇事吧?”
鳳魚見牧野不說話,扭頭一看這才發現牧野不知何時暈死了過去。
清越見此連忙加快了步伐,幾人也默契的提高速度。
南宮離和淩雨風在城牆上原地踱步,心慌意亂,焦躁不安。
清越幾人還未到城門時四周瀰漫的黑霧漸漸散開,淩雨風和南宮離老遠就看到了他們,七上八下的心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淩雨風在清越幾人將要到達城門時,讓守城的士兵打開了城門。
清越幾人剛回到城內,黑霧就徹底消失,東方出現一抹魚肚白。
天亮了。
南宮離看到眾人平安,心情大好,難得的打趣道:“你們再不回來,淩雨風都急要哭了。”
“爺可彆打趣我了,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比我還著急!”
清越滿臉擔憂的看著牧野,道:“淩雨風,你快看看牧野,他受了重傷暈了過去。”
如果牧野出了什麼事,她不會原諒她的。
淩雨風連忙上前把脈,隨後揹著牧野回了房間。
清越連忙跟了上去,其餘人隨後。
南宮離早早安排好了執勤計劃,也跟了上去。
南宮離站在房門前,冇再進去。
淩雨風給牧野把脈,被嚇了一跳,脈遲、虛浮,經脈儘斷…已是絕脈。
淩雨風見清越一臉自責,實在是不忍說出真相。
他拿出裝著銀針的布袋,將針再燭火上烤了一會纔開始為牧野施針。
他隻能使針法吊著牧野最後一口氣。
淩雨風在看向大家的時候立刻收起凝重的臉色,恢複嬉皮笑臉的模樣,故作輕鬆的說:“大家都忙活了一個晚上了,下去休息吧!”
清越見淩雨風雖表麵上如此,但她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憂傷,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牧野…怎怎麼樣了?”
淩雨風不知道怎麼安慰清越,拍了拍她的肩膀,委婉的說:“彆擔心,他如果能在明日此時之前醒來就無大礙。”
清越聽到牧野還有醒來的希望,一把擦掉眼淚,“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陪著牧野。”
“走吧走吧,回去休息。”鳳魚見此帶著其餘五人率先走了出去。
淩雨風走到門外,看到一直守在外麵的南宮離,眸光一沉,貼近他南宮離耳邊,小聲說:“牧野……活不到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南宮離瞳孔驟然一縮,他醒不過來了嗎……
西北兩國大營:
莫爾柯雖將士兵暴揍了一頓,但心中火氣難平,仰天大吼:“雲鶴!你欺人太甚!”
赫爾汀瞥了莫爾柯一眼,明目張膽的翻了個白眼,滿臉嫌棄的搖搖頭,大步離開。
這傻子還覺得是雲鶴的計劃呢,這一看就不是他的手筆,定是南宮離來了。
還好他夠謹慎退了兵,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看樣子情報有誤!明明說還要兩日南宮離才能到雲城,明明說南宮離舊傷未愈,病重…這哪裡是病重的樣子,分明就是更加雞賊了!
這一切,定是南宮離故意傳出的假情報,他要好好琢磨一下對策了。
赫爾汀擦掉滿頭的冷汗,不禁有些慶幸,好在他們人多,不然小命休矣。
風水小築:
“啊!”蘇婉從睡夢中被驚醒猛的坐了起來,渾身大汗淋漓。
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才反應過來剛剛的一切隻是個夢,是個噩夢。
夢裡大雪紛飛,蘇婉看到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身著白色流仙裙,半躺在雲層裡麵。
隻見那人一個響指,手裡便出現了一個綠色精緻的瓶子,一下又一下地往嘴裡灌。
隻見那人滿眼噙淚的望著下麵,滿麵愁容。
蘇婉順著那人的目光望去,隻見下方的小村莊屍橫遍野,屍體全身皮膚潰爛。
她再次望向雲層裡的女子,隻見她閃現到了村莊外的一簇草叢旁,她看了一眼身上潔白無瑕的衣裙,輕輕打了個響指,身上的衣裙瞬間變成一身破舊的衣服。
蘇婉跟著女子輕手輕腳走進破廟,她這纔看到那石像竟與她七八分相似。
那是一處破舊的寺廟,廟雖然破舊,但是裡麵的一尊石像光鮮亮麗。
廟內擺滿了席子,一群同樣皮膚潰爛的人在各自忙碌。
有的人躺在破舊的草蓆上,臉色痛苦撓來撓去。
有的人抱著懷裡的孩子,孩子在哭,她也在哭。
有的人跪坐在神女像前,誠心祈求上天。
一破布衣女子雙手合十,虔誠的說:“老天有眼,還請降下神女,救救我們吧!”
她磕了無數下頭,直到磕破了頭才離開。
蘇婉跟著那女子的眼神望去,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剛剛那個拜石像的女人。
那女子打了一個響指,房間裡麵的其餘人就暈了過去,她走近粗布衣女人,手裡變出一把精緻的小刀,在腕上輕輕一劃,血就流了出來。
女子把手腕放在女人乾裂的嘴唇上,隻見女人身上的潰爛即刻間就好了。
蘇婉不懂,為什麼那女子會救她?
為什麼單單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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