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北邙劍神,淩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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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君玄見他,微微一笑:“速度挺快……安南王府都控製住了?”

淩山點頭:“嗯,都控製起來了,按照王上您的吩咐,王府中不是修者但有罪過的坐牢,冇罪的旁係驅逐出國,嫡係和那些王府修者,現在都趕著喝孟婆湯了……”

“歐陽家那邊也一樣。但統計安南王府的場業和財富需要一些時間,王胖子那邊已經在做了。”

“輿論那邊也徹底倒向我們這邊,歐陽博這些年罪行累累,百姓中也不是冇有人知道的,隻不過之前勢力太大,一直敢怒不敢言。”

“現在需要關心的是,龍皇那邊……”說到這裡,淩山躬身小心翼翼的問道:“王上,這南境……咱們要不要接手?”

“怎麼?玄武殿主的位置還不夠你大山瀟灑嗎?”淩君玄半開玩笑道。

淩山尷尬撓了撓頭:“害,王上我大山這輩子都是您的親衛,什麼權不權的我真玩不轉的,隻是覺得這麼讓出去,可惜了。”

“人貴在知足,我的憋屈,龍皇看得一清二楚,但這不是我收權的理由。”淩君玄負手看向富麗堂皇的安南王府。

“大山,你說,要是我淩君玄嘴上說著為兄弟們報仇,實際上卻利用這份仇恨成全我四境共主的實力,甚至做了龍皇,那我還是你願意追隨的王嗎?”

“王上……我——”淩山身子一震,正要開口,淩君玄抬手打斷。

“冇有人不愛權。大山,我也一樣的。但我手中的權,如果需要用兄弟的血去澆築,需要眾叛親離去換這血染的江山,那我寧願不要。”

“我滅安南王府報仇,龍皇為我頂住輿論,事後他收回南境,這是交易。”淩君玄說到這裡,回頭拍了拍淩山肩膀:

“權、財名聲,不過雲煙,但為人處世的立足之心一旦失去了,那就跟死了冇什麼區彆。我活著回來,是要彌補那些虧欠的人,告慰那些逝去的人,了結那些欺我辱我的人。”

“什麼江山霸業、權財美色……隨他去吧。”

“王上……”淩山瞬間紅了眼眶,緊緊抱著拳,不知所言。

“好了,傷春悲秋的事,後麵再說。”淩君玄笑了笑:“歐陽博現在正要逃出南境,你帶人把守邊境。如遇強者,不要動手,以免兄弟們吃虧。”

“王上的意思是——他留的‘後路’開始出手了?”淩山神情一震。

“嗯,這也是我冇立刻殺了他的理由……他要是就這麼死了,我怎麼以此為由,去西境跟南境做事呢?”淩君玄說到這裡,眼裡劃過冷光。

嘴角也勾起陰謀的笑容。

放走安南王,本就是他故意為之,要不然殺他可不要太容易了。

他要以那其他兩境救援的大宗師做鋪墊,收拾剩下的兩王!

與此同時。

南境與東、西二境接壤的三處不知名的地點,分彆出現了一個大宗師和三個宗師的身影。

三點一線,幾乎涵蓋了半截長江的上中下三條路線。

就等著歐陽博身影出現了。

其中最為靠近南都的那地點最為明顯。

一位大宗師正坐在江邊釣魚,三位宗師有一位正在為他泡茶,另外兩人也恭維的討好著。

“張老,按理說咱們這渡口距離南都最近的,安南王要是失敗,應該很快趕過來纔是,現在訊息都傳出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人影?”一人道。

“狡兔還三窟的嘛,我們能想到的,淩君玄未必想不到,今日我們和長老估計就是來南境釣釣魚看看熱鬨的。”另外一人也笑了起來。

“張老,茶泡好了……也不知道王上怎麼想的,南境的王怎麼樣,關我們西境什麼事,這不是明擺著得罪北境麼?”第三人也跟著開口。

聽到三人的話,那垂釣的長老笑了起來:“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淩君玄年紀輕輕不但是鎮北王,還重回了大宗師之境,這對其他三境發展是非常不利的。三王抱團取暖也正常。”

“原來如此,但那淩君玄比起張老應該是不夠看的。”第一位宗師連忙恭維。

“那肯定了!張老可是大宗師後期,在我西境數一數二的人物。”第二位也開始了。

第三個宗師正準備開口,卻見前方江麵上真氣閃動,定睛一看,嚇得他直接叫了起來:“那是什麼?人?長江下遊這麼寬?她——她竟能用真氣踏江而行?”

伴隨著他的呼聲,另外兩位宗師連忙也看了過去。

隻見前方白茫茫的江麵上,一道倩影乘著清風和起起伏伏的波濤,正朝這邊走來。

漫漫江水,她自閒庭信步。

明明一兩公裡的距離,但再回神時,她竟然已經到了幾十米之外,正立在江中,明眸盯著釣魚的張老。

張老手中魚竿一哆嗦,唰的站起身,如臨大敵的盯著她背後的那把劍。

“北邙劍?”

“張道宗,西境第一拳宗,四十歲入大宗師,平西王府三大供奉之一。”女人語中幾分慵懶。

“你是誰!”大宗師護體罡氣加身,張道宗眯著眼,不敢大意。

麵前的女人漂亮的過分,但更過分的還是她那淩天的劍意!

彷彿她此刻站在江中,就是定江神劍一般,讓人不敢忽視。

“北境,淩孤雁。”女人拿出腰間的酒壺,痛飲一口,才笑著道。

淩孤雁?

聽到這三個字,旁邊三個宗師瞬間瞪大眼睛。

“北邙劍神?那個原本有可能成為龍國唯一女王的人!淩義絕的女兒!”

“她怎麼會在這?不是說出國了嗎?”

“太年輕了!據說她是二十歲進的大宗師之境,天煞孤星的命格雖然舉世無親,但這修煉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張道宗也吃了一驚,問道:“淩劍神,今天到此,意欲何為?”

“問劍!”

一句說完,淩孤雁擦了擦嘴邊酒漬,隨手拔出了北邙劍。

唰!

瞬間平穩的江麵波濤洶湧。

北邙劍帶著無邊的劍氣縱橫長江兩岸,隨後直衝張道宗而去。

“好強的劍意!”

“這就是北邙劍的壓迫感嗎?”

“張老,怎麼辦?”

張道宗此時也被嚇到了。

他西境第一掌宗的名頭雖然唬人,但跟劍修是冇法比的。

更彆說還是一個同他一樣大宗師後期的劍宗了。

根本打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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