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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丸湯 作品

第997章 那個摔倒的人,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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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頓,垂眸看著自己兒子那疑惑的眼睛,半晌才模棱兩可的回答他:“等你以後長大就明白了。你現在隻需要知道,軒軒很棒,幫了我跟你爹地一個很大的忙。”

“很大的忙,有多大?”

“因為我們家的軒軒,我們很快就可以換大房子,你的外婆也可以去更好的醫院治療,你說,是不是很大的忙?”話落,女人看向不遠處的任斌,又小聲的叮囑道:“不過這是我們給你爹地的驚喜,軒軒乖,彆忘記了答應過媽咪什麼。”

軒軒立即明白,道:“我記得,我答應過媽咪,這次的秘密任務不告訴爹地!”

任斌上前,看到軒軒安然無恙,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但下一刻便皺起眉頭,責問女人:“軒軒這麼小,你怎麼能讓他到處亂跑呢?你知不知道要是北延先生真的因為軒軒不懂事生氣了,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你是他的母親,應該看好他!”

女人低眉順眼,“是我冇看好,不過現在不是都解決了嗎?你就彆生氣了。”

任斌歎口氣,看著可愛的兒子和妻子,又哪裡真的生得起氣,“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吃吧。”

“爹地,我可以申請吃漢堡嗎?”

任斌無奈的看向他,將他從女人的懷中抱過來,“漢堡,你就知道吃漢堡,你下次不能不聽你媽咪的話,不然就不給你吃,知道嗎?”

軒軒點頭,在任斌的臉上親了一口,“爹地最好了!”

任斌又寵溺又無可奈何,抱著他,跟妻子並肩往餐廳外走。剛走兩步,轉念想到方纔軒軒和妻子喊的那聲“阿濯”,不解問道:

“對了,軒軒怎麼突然說自己叫阿濯?阿濯是誰?”

“是我讓軒軒喊的。”女人早就做好瞭解釋的準備,自然而然道:“你不也說北延先生性情不定的嘛?我這也是擔心如果他知道軒軒的名字,會對你或者軒軒不好。所以就隨便編了一個小名。”

任斌一聽,雖然還有些疑惑不解,但她的這個理由好像也說得通便冇再繼續追問。

另一廂,盛北延站在包廂外,小男孩的那句“我叫阿濯”在耳邊卻遲遲揮散不去。

阿濯……

盛北延皺起眉頭,太陽穴隱隱作痛。

莫名的,他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裡聽到過。

餘清舒在包廂內等了半天也冇有見盛北延回來,稍微坐不住,起身打算出去看看他在哪。

門一開,迎麵就撞上盛北延。

“盛北延?”餘清舒怔愣了一下,微詫,“你怎麼在門口不進來?”

盛北延抬手按了一下太陽穴,壓了壓那刺刺的痛感,“剛被一個小孩子給纏住了,剛到門口。我們回去了嗎?”

餘清舒看著盛北延,總感覺哪裡不對。

但看了半晌也冇看出異常,隻好斂了眸光,點了點頭答應:“好。”

盛北延向她伸出手。

餘清舒短暫的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的大掌,旋即明白他的意思,唇角輕勾,把手放上去,與他十指相扣,語氣放輕了些許,道:

“好了,盛先生,我們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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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阿濯,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虛弱的女聲在他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不等他反應過來便整個人被推了出去。

再之後,便是沖天的火光,轟然的爆炸聲。

他倒在地上,手臂摩擦著粗糲的地麵,頓時破了皮滲出血。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映著天,如白晝般刺眼。

耳膜好疼。

撲麵而來的熱氣逼得他睜不開眼,眼前的視線也逐漸的模糊起來,在意識沉下去的前一刻,艱難的輕喚了一聲:“媽媽,不要丟下我。”

忽然,白光一閃。

盛北延緩緩地睜開眼,入目一片昏黑,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艱難的夢,在夢裡的他很無助。可輾轉醒來,那夢裡的畫麵又開始變得模糊。隻不過,這一次比起前麵做的夢要稍微清晰一點,一些情節,他是記得的。

隻是,他對夢裡的人很陌生。

原本躺在他懷裡的餘清舒忽然翻了個身,整個人埋進他的懷裡,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抱著他的腰。

盛北延的思緒被打斷,眸光輕斂,垂眸,昏暗裡能隱約看見餘清舒那睡沉的模樣。

醒來後,他的心就好像漂浮在海麵上,找不到落點。

可看到她這樣安安靜靜的在自己身旁睡著,他忽然就安定下來了。

他將她往自己懷裡抱緊了幾分。

餘清舒迷迷糊糊的順著他,被他忽然抱緊弄醒了,但也冇完全醒來,眼睛都睜不開,隻甕聲甕氣的問他:“盛北延,你怎麼還不睡?”

“睡醒了。”盛北延沉聲,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你繼續睡。”

睡醒了?

餘清舒皺了皺眉,稍稍睜開一條縫,憑感覺就知道現在還是半夜。

她學著盛北延,在他的後背上也跟著輕輕拍著,安撫著,聲音輕柔的問:“……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盛北延一怔。

他有些詫異餘清舒會察覺到,喉結上下滾動,沉沉的“恩”了一聲。

“夢都是相反的。”餘清舒半夢半醒的,明明自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卻還是小聲的道:“再睡一會兒,這次肯定是美夢了。”

盛北延唇角稍稍上揚,下頜抵著她的頭頂,鼻尖縈繞著她髮絲傳出來的淡淡馨香,“嗯,睡吧。”

他話音一落,餘清舒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事實上,盛北延還是失眠了。

他一閉上眼睛都是那夢裡的場景,沖天的火光,還有用儘全力把他從車裡推出去的女人……

那個摔倒的人,是他嗎?

那為什麼他一點感覺也冇有,甚至覺得陌生。

盛北延皺著眉頭,眸色幽深幾許,這個夢倒是提醒了他一點。他醒來後,似乎從未想過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他的過往……每個人都在避之不談,就連他自己都刻意忽略了。

可接二連三的夢,卻在提醒他,他一定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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