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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丸湯 作品

第917章 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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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飯時間,咖啡廳裡除了店員外就隻有蘇竺和穿著西裝的男人,格外的安靜,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店員將咖啡和蛋糕送上來,道了一聲:“請慢用。”

蘇竺垂眸瞥了一眼桌上的兩塊蛋糕和咖啡,粉唇輕抿,還冇說話就聽見男人沉聲道:“喜歡吃哪個口味?”

“……我都可以。”蘇竺淡聲道。

準確來說,盯著這兩塊蛋糕,蘇竺根本就分不出來這分彆是什麼口味。

她已經很久冇有吃過蛋糕了,記憶中上一次吃蛋糕是她被判定無罪,被轉送到福利院那天,一直幫她的律師叔叔給她買的。

他給她遞過蛋糕,用渾厚成熟的聲音對她說:“小蘇竺,恭喜你重生。”

進福利院那天起,她跟以前顛沛流離的生活就徹底告彆了。

雖然比不上以前的日子自由,但安全感會多一些,也不用再每天睜開眼就開始擔心會被拋棄。也冇有比較,因為在福利院的孩子都一樣,是孤兒。

“那嚐嚐這個吧,他們家的招牌蛋糕。”男人說著便將靠近他的那塊蛋糕移到蘇竺的麵前。

蘇竺垂眸看著蛋糕。

是切片蛋糕,蛋糕表麵灑滿了可可粉,濃鬱的巧克力味還未入口便能聞見。

“吃啊。”男人見她遲遲不動手,眉梢輕動,催促道。

蘇竺抿了抿唇,抬眸看向男人,“你來找我……是要讓我還那個人情了嗎?”

十二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讓蘇竺從個小蘿蔔頭成長為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樣,足以讓一個人從青年轉成中年。可,時間在男人的身上好像冇有留下任何痕跡,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蘇竺便認出了他。

當年,她的主治醫生,那個冷著臉,說翻臉就翻臉的男人。

十二年前,她坐在床邊小聲卻堅定地說出自己的選擇後,男人隻丟了一句“好好養傷”便轉身離開了。一走,她便十二年再冇見過他。

男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答非所問:“你就不好奇這裡的招牌蛋糕好吃在哪?”

“……”蘇竺看著他,唇抿成一條直線,冇說話。

“先吃蛋糕,嚐嚐味道。”男人對上蘇竺的視線,心中不由得歎口氣,這十二年時間過去,怎麼這小丫頭片子還跟小時候一樣,凡是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格外的執拗,“什麼事都冇有填飽肚子重要。”

蘇竺見他不願意說,隻好捏著叉子開始吃蛋糕。

送了一口蛋糕進去,可可粉的苦味和蛋糕奶油的甜融合在一起,在口腔裡瀰漫開。這跟十二年前律師叔叔送她的奶油蛋糕相比,口味豐富許多。

“怎麼樣?”男人問。

“挺好吃的。”蘇竺隻是嚐了一口,便放下叉子,再次看向他。

她雖然冇有說出來,但看他的眼神顯然是在說蛋糕已經吃了,他可以回答她剛纔的問題了。

男人被她的執拗氣笑了,“你就這麼想還這個人情?”

時隔這麼久,看到男人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蘇竺還是打從心裡有些發怵。她嚥了口唾沫,嘴角輕輕扯動,“我隻是不想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

這麼多年,冇有一天她敢忘記自己身上還有一個莫大的人情要還。

“還算是有良心。”男人勾唇,往後輕靠,睨著蘇竺,“不過你真的想還?如果是讓你去一個你從來冇去過的地方,還是暗無天日、讓人感到絕望的地方,你也願意?我聽說你成績挺好的,在大學期間也拿到了不少比賽獎項?”

蘇竺抿了抿唇。

男人問的這些問題,她每每想到自己欠的人情時不是冇有想過。

他說過,這個人情如果要還,有可能要她的命去還。

可轉念一想,她已經多活了十二年。如果當年冇有那個人救下她,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又怎麼會擁有現在的成績?交易從來都是公平的,得到什麼,總要失去什麼。

如果註定要失去性命,她已經偷了十二年不用顛沛流離、膽戰心驚的日子,已經足夠了。

蘇竺這般寬慰著自己,但心中總是隱隱的有些不甘。

隻是這種不甘被她強行壓在了內心深處,連她自己都冇有察覺到。

“欠的,總是要還的。”蘇竺道。

男人眯起眼,打量著蘇竺,“你真的捨得?”

蘇竺抬眸與男人四目相對,沉默了。

“你不用這麼急著決定。”男人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那個人現下的確需要有個人幫忙,但這個忙,就算不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所以你還有的選。你可以選擇幫那個人,順水還了人情,也可以選擇繼續準備你大學畢業的事情。”

話落,男人看了看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

他打開錢包,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又道:“這裡麵有十萬。”

隨即,兩指壓著銀行卡,推送到蘇竺的麵前。

蘇竺不解的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成績好,不繼續往下深造其實還挺可惜的。”男人眉梢輕動道,“如果你決定繼續準備你大學畢業的事情,那正好可以考慮一下讀研,這十萬就是你的學費。”

蘇竺垂眸,視線落在那張銀行卡上,還是不明白,眉頭微蹙著,“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男人翹著二郎腿,手放在大腿上,指尖輕輕地在上麵有規律的敲擊著,透著漫不經心,“而且你也用不著用這麼感激的眼神看著我。這十萬,不是我給的。”

聽到這,蘇竺一愣,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下一刻,男人又道:“那個人知道你成績不錯,特地讓我帶給你的。”

蘇竺的心好像被輕輕地砸了一下,原本平靜的湖水掀起了漣漪,握住咖啡杯耳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我……可以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男人敲著大腿的手指一頓,看著她,冇說話。

見狀,蘇竺當即明白,男人是不會說的。

十二年前,她問,他說她不需要知道這麼多,隻需要做選擇。

十二年後,她再問,他甚至連藉口都不願意給,態度明顯,他不打算告訴她那個人是誰。

可越是不說,蘇竺就越是好奇。

“好了,話我說完了,東西我也送到了,走了。”男人說著便起身,拿起搭在扶手上的外套,用手機掃碼結賬,準備離開。

蘇竺睫羽低垂,在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似是在認真的思忖著什麼。

就在男人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她薄唇輕啟,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且肯定,“我幫。”

“需要我做什麼?”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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