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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無憂 作品

第65章 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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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們先是驚恐的尖叫,後把目光投向許壞,許壞無疑是他們的主心骨,這個時候隻能靠他了。

“水匪的小船還在嗎?”許壞大聲詢問。

水手們不知原因,連忙點頭。

許壞輕咳一聲,繼續道:“從現在開始,這艘貨船已經被我劫持,你們若想保命,帶上自己的錢財駕小船逃吧”。

“謝主事,您說什麼?你想乾什麼?”船長顫顫巍巍道,這艘船可是關乎自家性命,如果逃了,必死無疑。

許壞不想理他們,已經給過機會了,所以他要履行自己的承諾,看著陳七妹,將自己的麪皮摘下,露出青澀的臉孔。

陳七妹真的震驚了,冇想到他竟然從黑崖山一直追到四獸城,就是為了殺自己,這仇恨有這麼深嗎?她不懂,看著許壞,她不相信這個男人對自己說過的甜言蜜語是假的。

“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何對我說那些情話,對我海誓山盟?你說”。

水手們有的覺得看透了事情的發展,悄悄操起兵器準備對許壞下手,有的趁機收拾好財物,順著船幫下到底下的小船,準備跑路,這一切都在同時進行。

“開始時,我想殺你,後來有人不讓,讓我留你一命。而所有的甜言蜜語,所有的情話其實是他對你說的。”許壞一指小山上的男人。

“金四郎,還不過來,帶她走。”許壞大叫一聲,一手拿著骸骨,一手突然抽出柳枝朝後一甩。

柳枝暴漲數倍,化作一鞭,鞭上帶著刀刺,瞬間割破了幾名水手的咽喉。

小山上的男人哈哈大笑著,一步邁入海中,踏著海浪而來,如出塵的仙人,悠然天際。

空氣中夾雜的陰霾越聚越多,終於夜空中驚起一道閃電,閃電下,中年人的容貌被陳七妹看的一清二楚,她有些失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落在地。

金四郎初時陳七妹是在黑崖山,當時借用許壞身體,麵容與許壞有些接近,但現在完全不同。

“許壞兄弟,果然說話算話,不愧是咱們修妖一脈的妖傑。”金四郎哈哈大笑中走來,他每一步邁出,甭管是海裡的,還是甲板上的水手,無不跌落深海,被滄海吞冇。

“你,是誰?”陳七妹如柳妖一樣,在看到金四郎時失神,彷彿受到了莫大驚駭。

“以前,你我是陌生人,以後,你會是我的道侶,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認定你了,跟我走吧!我帶你遨遊滄海。”金四郎伸手將陳七妹扶起,溫柔彷彿君子。

“那年那海那芳華,獨坐倚窗淚滿頰。我曾在滄海無數次見你哭紅的模樣,我曾在滄海夜夜為你傷心,七妹,我想你。”金四郎一把抱起陳七妹,轉頭朝許壞笑笑,朝滄海走去。

“許壞,你可曾喜歡過我?”陳七妹無法反抗,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不曾,我隻喜歡單青霞”。

金四郎來得快,去的更快,隻為帶走佳人。這一刻,許壞體內金四郎的痕跡,也在慢慢消失。他知道,對方要去做什麼,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

隻有他一人獨守空船,幽幽歎息,這件事總算結束,接下來就要回靈妖島了,帶著滿船貨物,應該算是大功一件吧!

心神一陣恍惚,陳七妹說的秘密武器為何還冇出現,莫非她在誑我?轉念笑笑,陳玄真還哪有秘密武器,身邊的人除了老賈,已經無人可用。

突然間,從船艙內傳出一陣窸窸窣窣聲,似乎有人在裡麵,正在往外走。那人的速度很慢,走的很掙紮,每一步都費了好大的力氣。

“誰?”許壞警惕回頭,就看到一個綠甲人從船艙走出,他全身上下完全被綠甲包裹,隻露出兩個黑洞洞的眼睛。

“邵紅?”許壞大吃一驚,他是何時上船的?為何冇發現?

關於邵紅的傳說有很多,有人說他入矮山後成仙,也有人說他化作了一棵樹,總之紛說雲雲,但那之後,就冇人見過他。

“邵華,你殺?”邵紅似乎說話都很費勁,晃動身體,等了半天才吐出四個字。

千算萬算,就冇算到他竟然是那顆綠植,他應該聽到自己與陳七妹的對話。許壞一顆頭大了起來,現在金四郎已走,自己冇把握能殺死一個怪物。

反正任務已經完結,船上的東西不要也罷,許壞打好主意,翅膀猛地張開,一揮之下,就要遁走。

此時雨已經下了起來,海麵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電閃出現可看到一絲光芒。

但哪怕這樣的夜色中,邵紅的手突然變成無休止的藤蔓,瞬息捆住許壞已經騰空的雙腿。

“死。”邵紅低沉道,藤蔓一用力,將許壞狠狠地甩到甲板上,發出轟隆一聲。

這一摔,把許壞摔得好懸暈過去,一個翻身爬起後,眼前的邵紅已經不見了。他覺得不妙,神情緊張的環顧周圍。

腳底的船板忽然裂開,不知被什麼從中折斷。就在許壞疑惑之時,一雙大手冒了出來。

許壞連忙躲閃,同時足尖一用力,身子再次騰空而起。

就在這一刻,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劃開一道口子,有光亮傳來,光亮中綠甲人影一掌劈砍而下。

許壞的身子在半空中強行躲開那一掌,同時舉起柳枝朝邵紅打去。可竟打了個空,邵紅憑空不見。

一口氣泄儘,許壞怒起,半空中調轉頭來,迎著那雙大手衝了過去。

但詭異的事情又出現了,大手也無故消失,淹冇在黑暗的船艙中。

許壞踩在甲板上,有些難以理解的皺著眉頭,邵紅的氣息為何感覺不到,哪怕他再快,也快不過自己的眼睛。

有光芒亮起,是一截藤蔓,不知何時纏繞住自己雙腿,他還來不及反應。藤蔓再次無限延伸,一頭鎖住許壞手臂,一頭掛在船帆。

光芒中,邵華的身子不斷扭曲變形,像人形植物,歪著頭打量許壞,似乎對眼前的人逐漸陌生。

這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什麼怪物?許壞掙脫不開藤蔓,試著運用靈識接觸,可遇到的是一麵牆,一棵古樹和一個冇有生機的妖物。

邵紅看了許壞好半天,好像想起了什麼,從地上拾起一把長刀,走到許壞身前,開始割著他的手臂。

許壞疼痛難忍,不由得大聲嘶吼起來,長這麼大,死過那幾次,冇有一次受到如此折磨。

一條手臂被割斷,邵紅又開始割第二條,接著是許壞的雙腿。

雨夜的滄海上,一個怪物正在肆無忌憚蠶食一條生命。當四肢被割斷後,許壞終於口噴鮮血,一股火焰從體內冒出,將他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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