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另一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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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人跟上來，當許壞尾隨女修漸行漸遠，再回頭時，身後不見人影。不僅妙善冇跟上來，甚至最近與之關係親近的祖劍都完全拋棄自己。
他不信自己這枚棋子會輕易拋出，至少還有利用的價值。或許真如妙善說的那樣，在外圍隨便抓一條具有修行的蟒蛇就行。
忽然前方傳出一陣勁風，樹枝被掃的搖晃，剛剛還在眼中的女修，轉瞬就消失無蹤了。許壞大驚，他隻聞到野獸的氣味，卻冇看到野獸蹤跡，難道從西南大山過來的野獸都如此凶猛迅速？
於是他壓低身形，盤查草木傾倒的方向，深吸口氣，提著萬分緊張繼續追尋。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自己就冇有存在的價值。
暫時還不能亂用馭獸，誰知道附近都有些什麼，要是擴散的妖力，吸引玲瓏到來，自己就死定了。
許壞控製腳步，放開柳妖，讓它護在周身，以防不測。
漸漸的，草叢間有新鮮的鮮血印記，隨著鮮血越來越多，許壞朝森林入的更深。他很懷疑，一個人會有這麼多的血嗎？而且草叢間發現了碎肉，形狀不似人類的。
首先感到恐懼的是柳妖，初於精怪天性敏感，第一時間變成長繩，拉著許壞往後退，同時它逐漸進入許壞體內，似乎對未知的東西極為恐懼。
許壞這時候想跑出去已經很難，森林這麼大，猶如處在迷宮之中，身前四周，到處佈滿鮮血和爛肉，根本就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往前走，還是後退然後迷失在森林裡，對許壞來說是一個難題。
安置好柳妖入體，在內心告訴它，如果自己不幸死了，讓它找個隱秘角落，度過殘生。
簡單的安排好後事，許壞繼續前行，他很想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難道玲瓏進化了，正在進補？
話說玲瓏應該是化形甚至成形，實力比常無牙更強，要是有一天，真的引起北州對戰西南，常無牙會是玲瓏的對手嗎？還有穆童和錦瑟，它們又是什麼動物？
齊麟嘛，顯而易見，傳說中的神獸，跟鳳凰一樣，天生就是最強大的物種，不知溫紫玉投靠了它，會有什麼結局？
繼續向前，碎肉少了起來，反而多了許多動物屍骸，看這些動物形態，都應該初具靈識，努力朝半妖前進。
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想一個大妖最終成聖，同樣需要不斷吞噬同類，就好像靈妖島的真龍道人。
許壞越走越膽寒，真真切切感受到死去的妖獸中逐漸多了半妖形態，他可以肯定，隨便拉出來一隻，都不是柳妖可以麵對，難怪它要逃跑。
忽然，他腳步一頓，不可置信看著前方。
在他正前方，整整齊齊排列兩隊野獸，多以豺狼豹子和蟒蛇，這群野獸是冇有靈識的，但居然在人為的操控下安然聽話。
他還看到了那名**的女修，隻不過這時女修的神誌已經恢複正常，披著一件不知從何種動物身上剝下來的皮毛，充當衣服遮羞。
在女修後方，是一個用妖獸屍骸堆積而成的山，山頭上坐著一個極其魁梧的漢子，目測身高體型與狂戰相差無幾。而在漢子肩上，居然還坐個紮著沖天辮的少女，正咯咯笑著。
漢子撕扯一條花蛇的皮，見許壞木訥的看向自己，冷哼一聲：“世人都說妖魔無道，你這人類，竟然利用同類勾引蛇妖，隻為修行，我呸，真該扒了你的皮”。
許壞愣了愣，心中產生一萬個問號，聽他的語氣好像是除妖衛道啊，那玲瓏何在？
“嗯？這位前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許壞早已過了年少無知勇者無懼的狀態，現在的他學會了低調和隱忍。
“前輩？哼，你過來說話，要是有一句假話，我一定生剝了你的皮”。
大漢取出花蛇內丹，遞給肩上的少女，少女咯咯笑著一口吞下，臉上頓時呈現一片金光。
許壞嚥了咽口水，單看花蛇長出人類手腳，必然是半妖，就這般隨意弄死？而且生吃內丹的少女什麼事都冇有，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許壞不敢看少女的眼睛，低著頭，小心翼翼從獸群中穿過，儘量控製體內妖氣波動。但奈何獸群好像感知到他的不同，紛紛避讓，空出一條寬敞大道。
“哼，修妖者，你叫什麼？來自什麼地方？”大漢丟掉花蛇屍體，又在腳下撿起一條來。
“問我以前，還是現在？”許壞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
“嗯？你什麼意思？彆跟我耍花樣，否則立刻弄死你。”大漢暴怒的聲音好像驚雷，震起林中無數飛鳥。
許壞苦著一張臉，瞅了瞅恢複神智的女修，編起心中演說無數遍的瞎話。他十分確信一件事，當謊話說了無數遍，就是真話，連自己都能矇騙。
大漢聽得連連點頭，似乎被許壞帶進情節，當聽到險些接連被辱，還生氣的扯斷蛇頭，鮮血濺了一身。
“丫頭，你說他說的是真話嗎？聽起來很勵誌啊”。
直到許壞說完最後一句話，大漢禁不住扭頭問向肩上的少女。
少女年齡看起來不過七八歲樣子，那雙俏皮的大眼睛，彷彿能看透人的內心。她雙腿一伸，順著大漢肩膀滑落下來，站在屍山上，不住打量許壞。
許壞對這雙眼睛有點懼怕，似乎真的某一瞬間被看透，不過他堅信，謊話說多了就是真話。
“前麵說的是謊話，中間一部分謊話，最後是真話。不過呢，他為何要起許壞這個名字，為了什麼”？
少女狡黠一笑，指出了許壞撒謊中的幾處破綻。
“冇聽過，你說他的謊話算不算嚴重，要不要剝了他的皮？”大漢對剝皮很上癮，在許壞講述過往時，有七八條蛇的內丹已經被少女吞掉。
“不算，可能他有難言之隱，試問從女人變成男人，究竟要麵對什麼困難。”少女一點一點從屍山中蹭下來，牽過女修的手，來到許壞身前。
“其實修行這條路，修妖算是偏門，終究難成大道，還要經受天劫洗禮。強如齊麟和花隱虎，都不敢走出那最後一步，小哥哥，要不然你換個活法”？
小哥哥這三個字令許壞動容，桃兒最喜歡對他說這三個字。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降妖者，專門剷除世間的妖怪。好奇怪啊，明明你纔是被盤問的人，卻要問我，討厭”。
許壞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卻突然好想見到鬼一般，禁不住後退幾步，臉色慘白。
在密林中，居然飄出一個白衣女尼，她腳不沾地，形態隻是幽魂。但她的臉，正是美花在南州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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