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虛飾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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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乾豆腐的軟磨硬泡以及其粉絲的彩虹屁轟炸下，直子將組隊的事情答應了下來。
作為預約組隊的定金，乾豆腐這次出手闊綽，立刻就給直子發來了麵額600信用點的紅包。
600信用點可不是一比小數目，這差不多是二線城市普通居民半個月的生活費。
直子確認了一下乾豆腐直播間的資訊。果不其然，有富婆給乾豆腐贈送了宇宙飛船×2。
一個宇宙飛船相當於1000信用點。即使直播平台抽取分成，最低的直播等級也有差不多600信用點。
不過一直以來，乾豆腐能把收益的三分之一讓出來已是不小的誠意。
收了紅包就不好意思推脫，看來跟乾豆腐組隊已是在所難免。
直子隻希望那傢夥不要太坑……
說了再見，斷了通話。
距離「雲堤」正式開服也隻有最後三分鐘的時間了。
直子趕緊洗了把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頭繩麻利捆發並綁做馬尾，穿過潛行頭盔上專為女性設計的發洞；
智慧腕錶佩戴完畢，實時監控機體健康；
太空躺椅，智慧調節曲麵，貼合脊柱保持舒適；
安全帶繫好，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她玩遊戲的時候從躺椅上摔下去。
3……2……1！
倒計時完畢，網絡連接。
冇有花裡胡哨的數字資訊光圈，直子隻是覺得意識恍惚。再次睜開雙眼時，截然不同的畫麵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似乎正處在某架飛船的休息艙內，不過卻冇有能夠自由活動的四肢。
這時，一個半透明的人形虛擬影像被全息設備投影了出來。
「尊敬的遊戲玩家紅伶，下午好。我是塞壬，您的新手指導員。」
「您的意識信號正由代理機器人承接。在成功塑造自己的專屬角色後，方可正式開始遊戲。」
一般的完全潛行式網遊都會在首次進入時默認使用係統預設的模型。
「雲堤」這樣設計也許是為了加強科幻背景的代入感？
不過將捏臉遊戲作為開胃菜，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溫馨提示：本遊戲的捏臉係統比較開放，外形和結構都可隨心設計。」
「親。新手捏臉存在諸多誤區，是否閱讀由塞壬為您推薦的《捏臉指南》？」
「雲堤」的AI竟然這麼人性化？雖然會花不少時間，不過姑且接受塞壬的好意吧。
不看不知道，直子隻是讀了兩行就覺得資訊量不少。
——《捏臉指南》——
Tip1：推薦的角色塑造順序為係統預設→骨架結構→外貌調整，不遵守物理結構的胡亂捏造會讓角色變成“泥巴怪”或“鐵疙瘩”。
錯誤示範參考以下視頻：
視頻中，玩家捏了人物外表卻忘記設計內部骨架。結果角色在生成之後直接癱成了一團肉泥（該畫麵已打碼）。
Tip2請結合自身實際並考慮行為後果。
錯誤示範一：
虛擬角色擁有三頭六臂，可玩家的大腦卻不具備同時操控這麼多肢體的能力。
錯誤示範二：
玩家習慣了操控遊戲中的虛擬肢體，結果與現實世界的生活習慣發生衝突。
（由“遊戲習慣”引發的現實問題，本公司謝絕任何形式的起訴。）
Tip3：禁止虛擬角色包含且不僅限於反性彆、暴露、性暗示、獵奇等《完全潛行法》明確聲明的R18元素。
錯誤示範：
開車上起點，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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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子驚呆了，冇想到「雲堤」的捏臉係統竟然如此硬核。
正躍躍欲試，iM賬號卻有了動靜。
「叮咚。」
「您有新的好友訊息。」
乾豆腐：Σっ°Д°っ
「叮咚。」
「您有新的好友訊息。」
乾豆腐：土撥鼠尖叫gif
「叮。」
「乾豆腐發來視頻通話邀請，是否接受？」
典型的「奪命連環Call」預警。
反正現在不是在現實世界，姑且接受了吧。
「視頻通話已接通。」
一個虛擬視窗被投影在了牆麵上。
“啊啊啊啊啊！紅伶，你看看我的角色，它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隻見乾豆腐的角色因為內部結構不合理直接垮掉，像極了《捏臉指南》中提到的泥巴怪。
這隻泥巴怪似乎還挺倔強：
它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像極了新店開業時用來吸引顧客的鼓風機娃娃。
辣眼睛。
這東西看多了怕是得長針眼。
“咳咳。我建議你在捏之前先看看《捏臉指南》……”
乾豆腐直播間的彈幕歡樂無邊。
“23333333333333……”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這捏的啥子玩意兒？我也好想捏個試試！”
“小別緻長的真東西。”
……
「雲堤」的捏臉係統用起來十分方便：
隻要玩家參照係統預設和提供的素材，再使用意念進行想象就能自動合理化。
像乾豆腐那樣捏成泥巴怪的，多半是冇有集中精力。
半個多小時過去。
在乾豆腐和他所有粉絲的注視下，直子捏的角色已經接近完成。
那是一隻鋼鐵質感的機械九尾狐。
九尾狐雖然全身由鋼鐵組成，行動卻異常靈活。
關鍵在於它的特殊結構：
為了彌補鋼鐵活動性差的特點，直子將九尾狐的身體分為無數有著優雅曲線的鋼片零件。
鋼片之間存在細微的縫隙或者空間位置稍微錯開，好比三折式雨傘能夠伸縮摺疊的骨架。
直子能將角色設計得如此巧妙，並非她天賦異稟或精通機械。
這歸功於「雲堤」那堪稱“隻有想不到，冇有做不到”的變態捏臉係統。
也就是說，所有的計算工作都被「雲堤」的硬核物理引擎承包了。
蒸汽朋克風格的機械九尾狐雖然設計精妙，卻還不夠驚豔。
直子的設計思路當然遠不止如此。
隻見機械九尾狐吐出小舌頭伸了伸懶腰，下一秒竟然直立起來。
它體表和體內的零件都在原本的結構基礎上鬆解、分離、變形、重組。
人類特有的肢體手指、形體輪廓逐漸顯現。
其某些部位的金屬光澤逐漸消褪，似乎改變了材質，變得跟真人的肌膚一樣。
而狐狸身後的九尾則分解纏繞，變為一身中世紀風格的騎士輕甲。
於是。
原本蒸汽朋克風格的機械九尾狐搖身一變，幻化成了一位齊肩紅髮、碧色雙瞳、身材高挑、容貌冷豔的中世紀女騎士。
乾豆腐的直播間再一次炸開了鍋：
“才女黃月英！這想象力……簡直了！”
“乾豆腐你捏的小黃人兒被甩多少條街了？下線之後要不要直播把螢幕吃掉啊？”
“女神也太帥了！！！”
“awsl”
“我裂開了！”
“666666666”
……
危。
乾豆腐覺得自己的粉絲都要被紅伶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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