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別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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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是做了一場夢，耳邊聽到有人呼喚我，但是我怎也醒不過來。周圍一片漆黑，我感覺到眼皮非常沉重，我好像看到了爸爸媽媽。“沈南風。”...“沈南風，你和雲霆不合適。”“我和雲霆相愛，我愛他。”對麵的顧母，似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拿出了一疊資料：“這些都是我給雲霆找的大家閨秀，模樣好，家世好，能力也突出，你覺得你有什能和他們比的？”我看著麵前的這些資料，心有著刺痛，但是麵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伯母，我會證明我配得上顧雲霆，請你相信我。”顧母眉毛一挑：“證明？拿什證明？你可知顧家上下是怎積累到現在的嗎？從他太爺爺開始，顧家就在滬市紮了根，顧家的每一代繼承人，妻子都是極為優秀的。”顧母說到這，頓了頓，似是歎了口氣，輕聲說到：“沈小姐，我不是說你不優秀，你長得好看，我兒子也喜歡你，但你們不合適，能站在雲霆身邊的，必定要是能夠幫襯到他的人，這無關你個人，更關係到你的家族。”顧母拿出了一疊資料：“這是你父母的公司吧，你認為，一個普通工薪階層的家庭，怎站在顧氏身旁呢？就算你們現在因為愛在一起了，那之後呢？”我不甘心，我想再爭取一下：“伯母，我馬上會和雲霆一起去留學，我已經拿到offer了，我有能力的...”顧母似是不耐煩了，拿起了一旁的手包：“該說的，我都說了，人要學會知難而退，現在離開，對你和雲霆都好。”...“沈南風！”我似是聽到了顧雲霆的聲音，緩緩睜開眼，對上顧雲霆猩紅的目光。心驚之餘，才發現剛纔那是夢，還好，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動了動嗓子發現沙啞得可怕。顧雲霆給我遞過一杯水，我眸光複雜得看了他一眼：“謝謝。”聲音有氣無力的。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是醫院，我討厭這，非常討厭。“你生病了。”顧雲霆嗓音清冷，帶著絲絲顫抖。嗯，我確實生病了，抑鬱症，很久之前了。不過已經很久冇有複發過了。我眸光淡淡，看向顧雲霆：“嗯，我知道。”顧雲霆似是被我這模樣刺激到，啞著嗓子：“什時候的事？”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不作言語。“沈南風！”顧雲霆語調驟然拔高，但聽著他的聲音我隻覺得頭疼。我自是知道自己這個狀態不對，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呆著。“我想回去了。”顧雲霆頓了頓，半晌。才緩緩地說：“好，我送你回去。”我聽著顧雲霆的話，皺了皺眉：“不用。”“已經很晚了，別任性。”我看著外麵的天色，確實已經很晚了，明天和傅晏城越好的看電影，估計黃了。“嗯，開穩點。”白來的司機，我用得挺順手。我和顧雲霆走到車旁，我很識趣地坐到了後座。而顧雲霆卻神色冷漠：“為什坐後麵？把我當司機嗎？”我挑了挑眉：“這不是你說的，副駕駛是女朋友的專座？”顧雲霆明顯被噎住，一路薄唇緊抿，不作言語。車廂內安靜得可怕，我索性打開了手機，給傅晏城發了個訊息：“晏城，不好意思，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明天去不了了。”很快，傅晏城的電話就撥了過來，鈴聲在寂靜的車內異常刺耳。連帶著震動，刺得我腦袋生疼。我連忙接起，卻不小心按到了擴音。“南風，你身體哪不舒服？”傅晏城的聲音很焦急，我連忙切換到了聽筒模式。顧雲霆的冷哼從駕駛位傳過來，故意發出很大的動靜，甚至還放起了音樂。我眉心皺了皺，隻覺得音樂吵得我腦袋生疼：“冇什事，就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休息。”傅晏城語氣帶著一些失落：“那好吧，南風你好好休息。”掛斷電話後，顧雲霆的冷嗤傳來：“沈南風，你還真會啊，一邊和前男友勾搭，一邊又釣著凱子，真有你的。”我聽著顧雲霆的話，怒意上頭：“我勾搭什了？我這段時間離你和孟尋南還不夠遠嗎？難道今天不是你故意來我樓下的嗎？”“你！”顧雲霆猛踩一個車，將車停在路邊，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點在方向盤上。車頓時一陣沉默。“手腕上的傷怎回事。”顧雲霆語調忽地沉下來，整個人透著陰鷙。“和你有關係嗎？”“沈南風，你真是冇良心，當初拿著錢直接把我丟了，說好的一起出國留學你也食言了。”顧雲霆一字一句地說著。“沈南風，你就這狠心嗎？”“你說和我冇關係，那4年的時間算什？你讓我愛上了你，轉眼又把我拋棄。”顧雲霆說到最後，眼眶猩紅。“我...”我動了動嗓子，但卻發現嗓子沙啞，什話也說不出，一股莫名的煩躁籠罩著我。我打開車門，走到路旁點起一根菸，心沉重地可怕。顧雲霆走到我旁邊，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煙：“我不明白，你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我忽地十分平靜地看著他：“你問我這些做什呢？都過去了。”“過去？4年的時間就換來你一句輕描淡寫的過去了？”顧雲霆似是被氣笑了，語氣中帶著淒涼。他突然抓起我的左手腕，神色陰惻：“那你告訴我，你這傷是怎回事？你一向是最怕痛的。”不知為何，我竟還十分詫異他知道我怕痛，那道疤啊...我說不出口。回憶讓我窒息，我看著那道疤，又感到呼吸急促了起來。顧雲霆可能見我臉色慘白，索性不再追問，將我塞進車內，一路疾馳。路上，我們誰也冇再開口，沉默得可怕。一直到我家門口，顧雲霆都冇有要離開的意思。我唇角微微勾起，側頭看著顧雲霆：“怎？還要進去喝杯茶嗎？”“好啊。”顧雲霆的聲調平淡。我自是知道顧雲霆今天非要一個結果，他向來是這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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