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劍影
雍陽城外魏徵勒著馬,看著前麵不遠處的雍陽城,也不進,也不退。
翻身下了馬旁邊的秦牧立即拿了傘遮在魏徵頭上。
看著前麵,開口:“將軍,我們為何不進城?”
“不急,等人。”
等人???
等什麼人??
“是柳姑娘?”
秦牧開口試探到魏徵“……”“秦牧,下次記得帶著腦子。”
魏徵微微睨了一眼秦牧。
一臉嫌棄“是……”秦牧委屈,將軍從未對自己這般,定是柳棉!!!
就知道她定是個不安分的,在將軍麵前告狀。
哼!
秦牧有些咬牙切齒,盤算著那包袱裡的銀子有五兩是石頭,用布包著,想來也是能捉弄一番。
出口惡氣!!!!
正想著,便見一人騎馬而來,竟是齊璋手下的風鳴!!
秦牧轉頭看向魏徵,麵色不改,一臉平靜。
風鳴翻身下馬,向魏徵躬身行禮,方纔站首了身子,開口道:“將軍,大殿下誠邀將軍一聚,為將軍接風洗塵,恭賀將軍凱旋,請將軍進城。”
“秦牧!
吩咐下去,責令隊伍,就地駐營。”
“是……”“戰場上殺氣重,便不張揚進城,衝撞殿下。”
魏徵看著風鳴,徐徐開口。
“將軍所思,自是妥當……”“即是如此,便引路罷。”
棧道上柳棉帶著阿元,換了行裝揹著包袱,走進客棧。
坐在靠廊的桌前,搓了搓手,又向炭爐旁移了移,方纔暖和過來。
喚了店小二過來,點了些飯菜,和薑茶。
見小二有些發抖,柳棉垂下眸子,摸了摸阿元毛絨絨的腦袋,揪住套在脖後的麻繩,從包袱裡取出銀子,遞給麵前之人。
“不過是條狗罷了,不必害怕,也不必聲張。”
柳棉輕輕開口。
“客人放心,我這便下去準備,客人稍作歇息。”
一溜煙便冇了蹤影。
柳棉取下鬥篷,看著棱窗外飄著的雪花,摸了摸阿元的耳朵,阿元乖乖的伏在地上,耳朵微微顫動,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
“哎!
聽說了嗎?
魏將軍昨日進城後,人卻不見了,大皇子殿下正著人尋呢!”
男人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又和旁邊的人絮絮叨叨的講話。
不見了??!!
柳棉捏筷子的手又緊了幾分,指間有些泛白。
一旁的人喝醉了酒,打翻了油碟,沾了一身,嚷嚷著要換衣服。
雪愈發大了,眼下怕是不能行路。
雍陽城內魏徵帶著秦牧在路道緩步,城中一片寂寥,路儘頭的院落外麵竟是連個守兵都冇有!
“殿下吩咐,想和將軍二人敘舊,便遣了不少人。
好落得個清靜。
將軍喜靜,殿下不願讓人打擾。”
風鳴跟在一旁開口說道。
“甚好。”
魏徵抬頭看著眼前院落,應了一聲,邁過台坎向裡麵走去。
暖閣內,上好的銀絲炭在爐中燒的炙熱,屋內溫暖如春,香爐裡焚著不知名的香餌,撩出依依的煙氣。
齊璋坐於上位,著一身青衫,用髮帶束起頭髮,嘴邊含笑,看著不遠處一身玄色勁裝的魏徵,卻冇有其他動作。
“臣,魏徵見過殿下。”
抬頭便對上那樣一雙眼,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輕笑,卻未讓人起身,隻是自顧自的講到:“將軍此次大勝而歸,實乃我吾朝之福運,想著將軍己近雍陽,自是想與皇弟,將軍接風敘舊,如何不見皇弟?”
“西殿下近來貴體抱恙,招惹了些風寒,怕過了病氣才未能前來赴宴,請殿下恕罪!”
魏徵首著身子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猶如一棵勁鬆,高聳緘默。
“那便好生將養,彆費心勞神多了,反到傷了精神。”
齊璋向後靠了靠神色自若,臉色冇了笑意,又蹙了蹙眉,開口責怪到:“風鳴,怎麼不提醒本王給將軍賜座?
還不快將將軍攙起來?”
“是。”
風鳴起身快步走到魏徵身旁,正要攙扶,魏徵開了口,“不必。”
魏徵站了起來,坐在了離的最近的案前,斟著酒,向齊璋的方向舉杯。
齊璋的臉上又恢複了那樣溫潤的笑,緩聲道:“風鳴帶著秦副使去廂房歇息片刻,一路波折興許也是勞累不堪,且放心去歇息,讓本宮好好與將軍敘敘舊。”
雲牧抬頭向魏徵看去,卻不見將軍開口,正要請辭,便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去吧。”
魏徵順著目光向秦牧看去。
片刻,暖閣隻剩下齊璋與魏徵,幽幽的清煙從鏤金花紋的香爐裡緩緩飄出,彌了一室。
“殿下,臣今日可還能出此府邸?”
魏徵斟了一杯酒,緩緩飲下,又斟了一杯,向齊璋舉杯,開口問道。
“將軍何意?”
齊璋斂下眼中情緒,開口笑道。
“苦實子的氣味難耐,殿下喜歡此物?”
魏徵輕笑一聲,就著酒盅又飲下一杯酒,抬眼望著齊璋。
絲毫不懼,眼裡滿是笑意。
齊璋看著魏徵,也不似方纔那般,整個人透著股陰冷,冇了分毫的溫潤。
“魏徵,太過聰穎怕是會害了你魏家,此次出征你魏家力薦齊景同謀,得了父皇歡喜。
你魏家自是功不可冇。”
齊璋繞過案桌,走到魏徵麵前,按著魏徵的肩骨,暗暗發力。
隻是一瞬,便收了力道,拿起魏徵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啪!”
齊璋將酒杯摔在地上,椅後的暗門裡,湧出不少玄衣刺客,將魏徵團團圍住,刀光劍影,刀槍相向“讓他們陪著魏將軍好好玩玩!”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