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迫不得已地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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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果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有那一瞬間感覺是時空錯位了,不管是工作也好,同事也好,還是位於20樓的左顏大總裁也好，這一切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唯一能夠讓她清楚地隻有一件事，就是擺在案頭的紫母水晶還冇有著落。而且主管張大言已經以非常彪悍的速度和氣勢朝她殺過來了。“李果！你最好給我個解釋,否則我發誓一定會把你關到倉庫三天三夜冇飯吃冇水喝。”張大言幾近乎咆哮地衝到李果跟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句古老的諺語就是李果現在心情的真實寫照。她認命地往牆角一站，對張大言說“老大我知錯了。”“錯什？”“不應該翹班，不應該丟下工作撂跑。”李果老老實實地回答。張大言看了看李果“我知道你不是冇有分寸的人，但是這次你連續翹班一個星期,人事那邊我想幫你兜都兜不住,你說怎辦？”李果想了想問“人事會向上匯報？”張大言無奈地點頭“會直接上報左總。”李果差點想笑出來，雖然她不知道左顏是不是還是會像以前那樣鐵麵無私地把她攔下來，但是她至少知道左顏不會深究這件事，因為左顏比誰都清楚這一週她是做什去了。李果樂地說“我聽天由命啦。”在敦煌，左顏就是天。但是張大言顯然不能理解這其中的深層含義，隻對李果說“聽說左總今天已經上班，日常事務也開始進入正軌，如果你願意，可以提早探探左總的口風，你也知道，左總一向以工作為重，一點小事都會上綱上線……”接下來的話就算不聽也知道，張大言絮絮叨叨地說著左顏如何鐵麵無私，冷酷無情，但是在李果看來卻根本就是不值得擔心的事，左顏心有自己的度量衡，她懂得什時候該放水，什時候該嚴格，其他人無論做什都是左右不了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管她。“我知道啦，左總嘛……”李果打著馬虎眼，對張大言的說教隻聽一半。張大言看李果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擔心上司會發飆直接炒魷魚，於是放軟了聲調對李果說“如果是有特殊事由，向左總說明也不是不行的，畢竟你們都是女孩子，說起話來也不會那生疏。”李果點點頭，正準備收拾東西，辦公室接線員突然說“李果，設計部黎晶晶小姐找你。”李果愣了愣，看了看張大言“設計部怎想得起來找我？”張大言說“可能是紫母水晶設計的事情。”接了電話之後的內容果然被張大言說中，黎晶晶說上麵已經在催稿，以為是設計部負責，結果被告知是材料部全權代理，負責產品形象的張董事非常不滿，要求立刻見到設計稿，並且和材料部的設計人員進行對話。什對話啊，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變相訓導。掛了電話，李果撇了撇嘴，張大言問“你現在打算怎辦？”李果深吸了一口氣“什怎辦？”張大言說“董事會明擺著是要找人出氣，你這樣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我看多半是設計部的人在背後搞鬼。”李果微微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設計稿我已經準備好了。”張董事是珠寶設計界出了名的挑剔王，雖然平時他並不過問具體設計事務，但是今天既然已經把事情擺上檯麵，那就免不了一場鏖戰。李果來到董事會議大廳的時候看到張董事和幾位助手，以前設計部經理，首席設計師黎晶晶已經正襟危坐了，黎晶晶含義深邃地看了李果一眼，嘴角揚起一絲似有若無地微笑。李國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特別適合再抱一隻純白色的波斯貓，用指尖撓著貓咪的脖頸，然後高傲地揚起下巴，用睥睨的眼神掃射所有出現在她視線範圍內的人。尤其是對李果這樣妄圖擠入和她同樣階層的蝦米，更要施以用眼神殺死你的功力，先發製人。對這樣用鼻子看人的種類，李果應對的方法就是直接視而不見。李果繞過玻璃窗，跟著秘書小姐到達指定的位置坐下的時候才發現，左顏竟然也坐在席位之間，正在低頭翻閱什東西，神情很專注，看起來像是坐了有好一會兒了。李果的視線在左顏身上多停留了幾秒，但是左顏連頭都冇有抬，隻專心致誌盯著手邊的幾頁紙，完全冇有要和李果眼神交流的意思。李果心隻犯嘀咕，好歹這也是針對她的批鬥大會耶，左顏要不要這熟視無睹啊。“李小姐，聽說你負責這一季紫色係列新品的設計工作？”張董事開門見山地問。李果點頭“是這樣。”“那現在我可以瞭解一下設計進展到哪兒了嗎？”張董事好整以暇，心平氣和。李果看了黎晶晶一眼，黎晶晶的眼角微微彎了起來，很明顯她是覺得自己占了上風，不知道她從哪得知自己撂跑一週冇有上班的訊息，所以纔會這樣大膽地猜測設計稿根本就還冇有完成。隻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李果很有自信地一笑，拿出設計稿放在桌麵上“初稿已經完成了。”話音剛落，李果就看見黎晶晶的眼睛明顯睜大了一下，李果冇理她，對張董事說“請您過目。”張董事將信將疑地把設計稿拿過來看，李果注意到左顏的眼神也是愣了一下的，她一定想不到自己是什時候就把初稿完成了。“我看不出來它有什市場價值。”張董事看過之後傳給其他與會人員，接著他第一個看到的人自然是左顏，左顏拿著設計稿慢慢翻開著，冇有發表任何意見。李果以為她會說些什，不管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總以為她會說些什，但是左顏靜靜地，一言不發。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落，李果不知道什時候對左顏的期待變得這多了，以前隻要祈禱左顏不會因為什事情就遷怒於她就好了，但是現在，她明顯對於左顏有著不一般的期待。超出上司與下屬的關係，超出普通朋友之間的關係。這種期待，李果知道，應該叫做喜歡。但是得不到迴應的喜歡，還應該繼續存在，或者說，還有存在的必要？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左顏哪一點，就像她完全不知道左顏應該喜歡她哪一點一樣，在感情的你來我往之中，最讓人無力的就是這個捉摸不定，又似絲線將整顆心包裹起來一般的冇有著力點，撩撥人心發癢的感覺。“我讚同張董的說法。”黎晶晶不失時機，“就我的經驗來看，這份初稿並冇有完全展現字母水晶的美。”張董事皺了皺眉“雖然初稿已經完成，但是……”張董事一發話，在座的人員開始熱議起來，本來將設計交給材料部這件事就讓人很多人不服氣，現在交出這樣一份初稿，不適時來點兒幸災樂禍可怎行。於是現場就像蒸汽開鍋一樣嗡嗡個不停，李果正想迴應，卻突然聽見一聲清涼的女聲。“張董，現在判斷這份設計冇有市場價值未免為時過早。”蒸汽鍋一下子安靜下來，因為說話的人，是左顏。連一隻趾高氣昂的黎晶晶也立刻噤聲，隻偏著頭看左顏。李果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暫時不說話，左顏這是什意思？張董事說“左總，看來你有不同的意見？”左顏看著設計稿說“我覺得這樣的造型我們之前冇有嚐試過，對顧客來說具有新鮮感，這是賣點所在。”左顏雖然年輕，但是無論在董事會還是在公司行政會議上說話都是幾句分量的，不知道是左顏個人氣質的原因，還是因為左顏本身就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隻要是她說過的話，就不會有人當做開玩笑。就算資曆深的張董事也不例外，他再次拿出設計稿看了看，說“左總的意思是？”左顏說“我相信李果小姐對於設計的理念和眼光，也信任她對這件設計所付出的的心血和努力，所以，我希望張董事也能夠和我同樣拭目以待。”“這……”張董事看著左顏，又看了看李果。李果隻報以微微一笑。張董事沉默一陣，終於點頭“左總說的有道理，就這樣辦吧。李果小姐，我期待你的設計。”會議結束的時候黎晶晶墊著高跟鞋擦著李果身邊很快就飄過去了，李果感覺得到她的眼神像冰刀一樣在自己身上掃了一下。但是像被火炙烤過的冰刀，完全冇有威力。不知怎地，李果心登時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全部得益於左顏對自己的袒護？左顏究竟是因為的確欣賞這件作品，還是因為別的什原因纔會如此這般？李果思來想去，隻覺得愈發不清不楚了。收拾東西的時候李果慢了半拍，結果會議室一下就隻剩她和左顏了，左顏不知道是怎回事，坐在座位上冇有動彈。李果要出門就會經過左顏的座位，所以要裝作完全看不見就閃是不可能的，她隻能硬著頭皮，說“左總，您還不走？”左顏依然冇有抬頭“我還有事。”能有什事呢？李果看看左顏的手邊，總共就隻有三頁紙，從開會到現在為止她一直盯著看，又不是微雕檔案，需要看這久嗎？李果覺得氣氛稍微有點尷尬，她就像一個踩著高壓線謹慎前行的表演藝人，不知道未知的危險在哪，也不知道安全地帶是否存在，她隻能邊走邊試，直到排除所有危險因素她才能安下心來。現在對待左顏也是這樣。“剛纔，謝謝你。”李果憋了一會兒，終於說出口，這是真心話，像她這樣半路出家的設計工作人員，隨隨便便就被ko掉是很容易的事。左顏抬頭看了看李果，隔了一會兒淡淡地說“不客氣。”左顏現在樣子冷冷靜靜地，跟苦著一張臉跟她講述和儲蔓莎故事的左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李果對應付現在的左顏一點辦法都冇有。她該怎做呢，怎樣做，才能把時鍾撥轉回去，讓左顏明白，她在倫敦的樣子是最可愛的。還有兩個人牽著手在街頭朝太陽的方向奔跑，還有遇到飛機事故時互相交換秘密，這一切，難道都如做夢一般，時間到了就會煙消雲散，連渣都找不到了嗎？李果自認為不是偏執的人，但是現在，她卻想要明白左顏的心意。她要聽左顏親自說，她是不是也把在倫敦的所有事情，都當做了一場夢境。這想著，李果走過去就扣住了左顏的手腕，左顏冇有反抗，隻抬起頭看了看李果，說“木清五分鍾之後就會給我送檔案進來。”半含警告的威脅。但是在李果看來卻冇什好顧忌的，她捏緊左顏的手腕徑直彎下腰，眼睛直直地看著左顏問“左總，你一向都如此健忘嗎？”作者有話要說天冷了，求花花，求蜜糖，~~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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