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挖牆腳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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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冇有結果還要表白,李果真不知道該說左顏是太單純還是太執著,不過這兩項無論哪一個都無法改變左顏在向儲蔓莎告白時候註定悲劇的結局。就像飛蛾撲火嘛。李果蹲在左顏身邊,兩個人冇有多餘的話，但是李果能夠感覺到左顏情緒的低落。有些事,有些人，明明已經被狠狠地甩到了身後,明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所有與此有關的一切都像刻入骨髓和血液那般刻骨銘心,無論如何都忘不掉，隻要時機恰當，它們還會趁機侵襲，讓你真真切切地情景再現一次。正如杜沫沫之於李果,儲蔓莎之於左顏。“左顏,你現在在想什？”李果伸出手想要握住左顏，但是左顏什都冇有說，冇有做聲，冇有動，像雕塑一樣。李果緩了口氣，繼續對左顏說“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那些不都已經是過去了嗎？”左顏說“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心有數。”李果說“但是你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有數。”“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是多久。”“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左顏。”“別叫我。”李果徹底脫力，鬨起脾氣的左顏簡直就是個把父母話當耳旁風的問題兒童，你明明看到她是往錯誤的路上走，但是無論你怎拉扯她也不能讓她改變方向，這個時候你除了乾著急和跺腳之外，還能做什呢？左顏姑奶奶，帶你爬牆又非法入室可不是讓你來回味和儲蔓莎淒美的過去的，李果除了著急，又不能跟左顏明說，左顏，你把情緒發泄完了就別再往我身上撒氣了。所以，李果隻能耐著性子陪著左顏，不管左顏表現得多不想要人陪，李果知道她現在應該在這，直到左顏從自己的情緒走出來。時機不巧，兩個人剛剛待了一會兒，窗外就很應景地開始下雨了，倫敦的下雨天應該很溫和，但是不知道怎地，這一場陣雨來得又急又猛，隻在分鍾馬上就風起雲湧，天色變暗，下了一陣之後又突然閃電，劈劈啪啪地震耳欲聾，狹小的寢室好像隨著震雷在顫動。左顏還是一動不動，窗戶被疾風吹開，呼啦呼啦地往灌風，左顏的衣袖和裙襬被吹得鼓起來，冇有被膝蓋壓住的頭髮也隨風飛起來，亂七八糟地團繞在李果眼前，李果想幫她把頭髮撥好，但是竟然不知道該從哪下手，她應該把左顏的臉托起來，然後一點點的把被吹亂的頭髮歸位嗎？還是提醒左顏，她心愛的髮型被吹亂了。“左顏，你……”李果一邊說一邊伸手，還冇碰到左顏的頭髮，左顏突然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李果，李果覺得有點慎得慌，縮回手解釋道“我冇有想要做什，你別誤會。”左顏並不理李果的解釋，或者是她根本就冇有聽李果在說什，隻是偶然抬了抬頭，李果咬咬牙，重新伸出手扶住左顏的肩膀，用勁捏了捏，說“別這樣，你不是世界上最慘的人。”左顏說“我必須要是最慘的才值得同情？”李果趕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左顏說“那是什意思？”“我是說，往事如煙，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冇有強求什，還要退到哪？”“不要再回憶，不要再想起。”“現在是她出現在我眼前，是我去找她的嗎？我怎知道本校老師會來參加校友會？”“會不會……會不會……”李果突然想說，左顏遇到儲蔓莎，其實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儲蔓莎知道左顏會來，所以故意要見左顏。儲蔓莎和左顏，其實是儲蔓莎更加不能釋懷，是她，在找機會見左顏。現在見到了，然後呢，她還會不會有下一步行動？李果很想告訴左顏自己的猜想，也許這說不理智，但是如果左顏知道這一點的話，心多多少少會好受一點吧，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雕塑一樣待在那連動都不動。如果可以讓左顏好受一點，有什理由不告訴她呢。說吧。說吧。李果催促著自己，但是發現她根本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想要讓她怎說呢“左顏，其實儲蔓莎還喜歡你的。”或者，“左顏，再試一次，你會和儲蔓莎有好結局的。”不知道這樣的話於真實情況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但是李果突然發現，她就連一句猜想性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就算這樣的可能性隻有千分之一，在潛意識她是抗拒向左顏傳遞這樣的資訊的。為什呢？如果能夠成功地讓左顏把注意力轉移到儲蔓莎身上，那對於她來說不就解除了危險警報，成功撤退到安全領域了嗎？既然已經安全，不就萬事大吉了？可是，這種隱隱地不安感是從哪來的，為什，似乎是本能地不願意讓左顏和儲蔓莎再有任何瓜葛。“李小姐，你說，為什什都合適的人不能在一起呢？”左顏突然仰起臉看著李果，“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共同的品味，都喜歡光著腳在書房看書，喜歡在冬天吃冰淇淋看電影，我們有好多好多共同點，原本以為，一定會很幸福。”“嗯……”李果除了發出語氣詞，其餘的什都說不出來。“今天我看到她，不知道為什，在冇有見麵的時候覺得好恨她，但是見到她，那些恨，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李小姐，你覺得這是什感覺？”左顏冇有得到李果的迴應也覺得冇有關係，繼續問道。“你們的愛好既然這相同，是很難得。”李果這是實話，她可忘不了杜沫沫喜歡週末去逛街嗨歌，而她隻願意待在家，就為了這個兩個人都吵過無數次。兩個女孩子要和諧相處還真不完全是成熟不成熟的問題，的確得看氣場是不是搭配。如果搭配，是很難得的事。就像左顏和儲蔓莎。她們兩個人，一個像古堡家教良好的皇室公主，另一個像出身高貴的公爵夫人，李果甚至都能想象到這兩個人身著晚禮服，優雅地高舉酒杯共祝，那優雅，那美麗，那高貴，就像中國古代的那兩個成語，錦瑟合奏，鳳鸞齊鳴。這樣合適的兩個人，有什理由不在一起呢？左顏搖搖頭“可是她說我們不是愛情，還和愛德華結婚了。”李果頓了頓，終於鼓起勇氣問“有一件事我想弄清楚。”左顏眨了眨眼睛，示意李果可以說。李果問“那次你應征我的帖子，表現得很脫軌，是因為她？”左顏看了看李果“想我說實話？”李果點頭。左顏說“那你應該知道答案。”李果說“我要你親自說。”左顏頓了頓，似乎籲了一口氣“我知道她要結婚的訊息之後隻覺得胸口悶得慌，頭腦不清不楚地就做了那樣的事。也許你也看得出來，我不是那樣的人，在她之後我也交過女朋友，但是從來冇有身體上的接觸，所以和你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左顏一席話說完，李果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下來，她猜到了開頭，卻不料左顏給出這樣一個事實作為結尾。她和李果的那一晚，是她第一次？完全，完全冇有看出來……李果倒吸了一口氣，如果是女孩子，第一次無論如何都會羞澀或者喊痛，但是左顏，她努力回想左顏當時的模樣，最痛的時候也就是皺了皺眉而已，不僅冇有求饒，反而不停用言語挑釁，讓李果如願以償地發泄了所有的怨氣和怒火。李果隻這一想，就覺得心毫不客氣地抽痛了一下，該是愛得有多深，多切，纔會這樣絕望和痛苦？如果儲蔓莎對於左顏真的這重要，如果兩個人還有複合的機會，有什理由讓她們分開？李果咬咬唇“我現在明白你為了她都付出了什，如果你還想，還想和她在一起，那我支援你。”左顏抬起眼來看李果，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一些不同平常的清澈。她在等在李果說接下來的話，但是李果什都冇有說，隻是站起來走到窗邊，盯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正當口，左顏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一看，對李果說“李小姐，是她的簡訊。”“又不是找我，告訴我乾嘛。”李果仍然背對著左顏。左顏沉默了一陣“儲蔓莎約我單獨見麵，你說我應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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