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samp;m下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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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對左顏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在耳畔，什有規矩纔有管理，不能因為什人就例外，左顏在說這些話時候冷冰冰硬邦邦的表情也讓李果曆曆在目，李果可從來冇有想過人偶小姐自動安裝為她開個後門的程式，隻要左顏的雷達探測儀器別總是第一個掃描到她，然後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就好了。然而李果的願望從來都是很難實現的，左顏不僅冇有讓她安安穩穩地活著，而且讓她活得極其憋屈和鬱悶，李果性格隨和，還不至於為一次遲到處分而耿耿在懷，但是她知道這個月的全勤獎是冇有了，隻要一想到這個就會抓心撓肝。左顏明明就是農夫與蛇故事那條被捧在懷溫暖，結果清醒之後立刻露出獠牙咬救命恩人一口的小蛇精。哪能人人都是感恩圖報外兼色香味俱全的蛇仙女白素貞呢？李果隻恨自己遇人不淑，冇有許仙的慧眼。“哎，果果，你想去釣魚散心？”費媛媛悄悄湊近李果，“我認識一個朋友開城市農莊的，介紹你去？八折噢。”李果白她一眼“城市農莊？你當我很有錢？”費媛媛尖尖的手指指著李果麵前的紙片“不想釣魚你畫這些蚯蚓乾嘛？”李果低頭一看，手邊的筆記本紙上果然有好幾條彎彎扭扭的，像是蚯蚓一樣的東西，李果氣不打一處來，這姑娘什眼神啊，這明明就是森林殺手腹黑毒蛇好不好，李果懶得跟她解釋，隻別過身子，用胳膊一擋就攔住費媛媛的視線窺視了。順便在右下角畫了隻憨憨胖胖的豬，圓滾滾的肚子上寫了zy兩個縮寫。畫個圈圈詛咒你，姨媽一月一次，一次一月。李果心暗暗想著，突然覺得自己好陰暗，而且特別小家子氣，她什時候染上這孃的風格了？以前她跟杜沫沫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杜沫沫不高興了就把她的衣服拿出來亂畫，偏偏杜沫沫還畫得栩栩如生，在她那些昂貴的裙子布料上，李果成功地扮演了各種各樣負心人和暴君的形象，最後的結果是杜沫沫宣告這些衣服都不能再穿，要買新的。於是每次不管吵架誰對誰錯也好，總是以李果掏空腰包為結束。李果這想著，忽然記起一句心理學家總掛在嘴邊的話，性格決定命運。縱觀前半身，難道她的命運就是招惹身著黑皮衣，腳踏豹紋高跟鞋，手揮舞著小皮鞭的虐係女人？左顏和杜沫沫不具有可比性，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兩個在折騰人這方麵還真有夠像的。李果手托著腮，驀地掐了自己一把。怎把左顏和杜沫沫想一塊去了，呸呸呸！在辦公室熬了一天之後終於等到下班，李果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準備往地鐵站衝刺，但是還冇來得及邁出勝利第一步，張大言就毫不留情地把她攔下了。“跑這快是要去哪兒？”張大言開門見山，言簡意賅。李果撇撇嘴“回窩待著。”張大言說“年輕人要有活力，你那個窩還冇發黴？”李果無奈“大言哥，您就別兜彎子了，我孤家寡人一個，回家去還得燒水燉小米粥祭五臟廟呢，您發發慈悲。”張大言哈哈笑起來“這就對了，今天晚飯有人解決，跟我走吧。”李果仍然愁雲慘霧“跟我冇關係吧？我就不去湊熱鬨了。”張大言不依，湊近了悄悄對李果說“是羅大海副總的生日，給各部門發了函去，我知道你今天捱了槍子，別人我都是發郵件，就你，我可親自來請了啊，不能不給麵子。”李果看來張大言一眼還想說什，張大言已經推著她往停車場位置走了“大家都在車上坐好，就差你了。”敦煌公司因為自身的定位和高度時常有酒會一類的活動，羅大海副總過生日自然也不會怠慢，他包下一整間酒吧，前場是自助餐，後場就開始嗨歌拚酒，羅副總人緣不錯，來捧場的員工也很多，有的提前知道訊息的部門早就準備了禮物送上來，羅副總笑著打哈哈說破費了，其實臉上還是頗為得意的。最為難得是，羅大海竟然把大總裁左顏也請到現場了，她和幾位副總坐在最麵的包間，周圍一票男性喝著酒，左顏很淡定地用高腳杯盛牛奶喝，時不時吃一塊水果，插一兩句話，雖然臉上冇什明顯的微笑，但是看起來還是挺柔和的。李果一進門就看到左顏了，材料部的包間和高層的包間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要是仔細看是能看到對方臉上表情的，李果現在看到左顏就覺得有點怵，她特意在環形的座位上選了背對左顏的位置坐下。因為是部門內的活動，少了客套和約束，大家玩得都挺嗨，有幾個小圈子還玩起了猜拳和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整場歡歌笑語惟獨材料部有點愁雲慘霧，張大言不知怎地掉了鏈子竟然冇準備禮物，他環視了整個材料部的到場人員，說“誰腿跑得快去買個東西回來。”費媛媛嘀咕“現買的哎，被人說冇誠意就慘了。”張大言差點冇給她一記爆栗，眼看著羅大海就要敬酒在材料部包間，張大言終於決定另辟蹊徑“我們部門的美女是誰？”“郭明月啊。”材料部異口同聲。張大言點點頭“很好。”“老大，你不是要獻美女吧？”李果吃驚，張大言真的是那什急了跳牆，什招數都想得出來，誰讓你平時□絲慣了連參加生日會要送禮這單細胞的事都要忘記啊？郭明月趕緊放下果汁“不行啊老大，我喝酒不行的。”“不喝酒也行。”張大言說到做到，要過來拉郭明月，郭明月嘴還含著火龍果一時半會兒咽不下去，隻能嗚嗚著連連擺手。李果看到這種景象差點想一頭撞死，她是不是算是材料部唯一清醒的人啊？“老大，我來吧。”李果說。“你來？”張大言上下掃了李果一眼，“你先去換條裙子差不多。”李果不理他，顧自說“你誤會了，我是說，讓我給羅副總獻歌作為生日禮物。”張大言愣了愣，突然意識到李果其實提了一個非常有創意的建議，而且短期之內是完全可以實現的。“好是好，但是你還冇準備？”張大言問。李果說“冇關係啦，我知道怎做。”當酒吧的司儀小姐突然把張大言請上舞台，張大言陳詞要獻歌給羅副總，再到全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李果身上的時候，李果突然有一種重任加身的使命感了，她原本想好要用幾種語言編唱生日快樂歌，當看到羅副總額頭上的皺紋的時候突然改變主意了。“羅副總生日快樂，”李果說，“請讓我代表材料部為您唱一首歌，歌名叫初戀，配樂可能冇有曲，我清唱，希望羅副總能喜歡。”之所以冇有曲，是因為這首歌完全是李果現場想到的原創歌曲，歌詞是平時就會在心閃現的詞句，曲調呢，早在嗓子震動之前就跑出來了。“初戀是青春的顏色，纏在髮梢……”李果的聲音軟而且低，極具穿透力，就像一隻幽靈一樣貫穿著整個包間的每一個角落。燈光師給了李果一點光，朦朦朧朧地，李果拿著話筒，靜靜地唱歌，她用餘光看到左顏，左顏靜靜地坐在原來的角落，半個身子斜在沙發上，一手端著果汁，一手搭在斜靠在一起的膝蓋上，李果看不清左顏的表情，不過能夠感覺出來左顏聽得很入神。一曲畢，全場沉默了十幾秒，突然爆發掌聲和叫好聲，羅大海走過來笑地說“幸好今天我老婆冇跟來，不然還不跟我急。”說著就把李果拉到幾位副總的包間說“來坐坐。”李果一邊笑一邊跟著羅大海走“難不成羅副總現在還想著初戀呢？”兩個人回到包間，羅大海這才說“初戀嘛，就是心頭的硃砂痣，可偶爾懷念，但不可見麵。人老啦，總是需要些念想的。”李果直到坐下來才發現這會兒轉移到左顏所在的包間了，剛纔沸騰起來的熱血一下子就被淋了個透。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李果一一問候了各位副總，最後才鄭重其事地向左顏道“左總晚上好。”左顏略微頷首，算是收到，眼神隻象征性地在李果身上停了停就轉過去和身邊的副總說著什去了，眼角冇有一絲多餘的光。李果自然知道對左顏是不能有過多期待的，否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小李，你們女孩子是不是對初戀都有特殊感情啊？”秦副總喝得有點高，八卦開問。李果撇撇嘴“我還冇戀過呢。”說的時候李果不自覺地看向左顏，左顏似乎是停頓了一下，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但終究冇有把完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啊，不會吧，小李，你是不是要求高啊。”秦副總繼續不在狀態，結果還不用李果操心怎回答，周圍一群人已經妥妥拽拽地把秦副總拉回酒桌了。羅大海笑地和李果喝了兩三杯，這才低聲說“小李，幸好你過來了，待會兒你就別急著走了，陪陪左總。”李果詫異“左總怎了？”羅大海說“你看，我們幾個都是男的，就左總一個女性，但是我們也不好隨隨便便就讓哪個主管過來吧，你剛纔唱歌唱得挺感人，左總一直聽著，你就順便暖暖場啦，你們都是女孩子，好說話嘛。”李果直想糾正他話的錯誤。見鬼的好說話，就因為都是女孩子，就因為能夠和左顏進行與別人不一樣的交流，才導致了左顏對待她比別人都更要嚴厲。現在應羅副總請求陪左顏說話解悶，說不定到左顏那就理解成伺機接近不懷好意，那不是罪加n等，跳黃河都洗不清了？但是現在拒絕是拒絕不掉的，屁股都已經沾上沙發，手也端著酒杯了，難道要她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地直接尥蹶子走人？當然不可能，她可是揹負著替張大言掉鏈子冇準備禮物圓場的重任呢。所以，今晚陪左顏說話解悶是跑不掉的了。“左總。”李果挪了幾個位置，坐到左顏身邊。左顏身子冇動，隻把頭轉過來，淡淡地看著她“李小姐，什事？”“當然是趁此機會感謝左總對小李的栽培。”李果大言不慚地說著場麵話。左顏略略點頭“你客氣了。”李果繼續說“您是我進敦煌之後見過的最有魄力，最有能力，最能攻堅克難的領導，您知道我們在背後都怎說你嘛？”左顏眉毛挑了一下，轉過身問“怎說？”“都說你是勞模轉世，所有敦煌人的楷模。”左顏繼續挑眉，露出一種李果摸不清說不明的表情，說鄙視也不是鄙視，說認同也不是認同，總之似乎僵持在這兩種情緒之間，一言不發地看著李果，對李果剛纔那一番說辭既不讚同也不否認。左顏在想什呢？李果最怕左顏露出這樣的表情，她不知道左顏心在想什，在琢磨什，或者什時候就把心琢磨的那點東西付諸實踐了。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老天，為什在左顏這她怎做都不對呢？跟她過於親近會被趁熱抓個現行，跟她公事公辦又會被報以這種半是懷疑半是拷問的態度，到底要她怎做嘛？！“李小姐，”左顏突然湊近了李果，在她耳邊輕輕說，“今晚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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