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因 作品

第6章 退貨包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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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拉著將軍,不斷安撫道:“郎君,郎君彆急,聽公公說完,嫋嫋要是真弑君,皇上又怎會將我們赦免?”陳平這才停下手來,小太監撿起黃公公滾落在地的帽子,黃公公暈暈乎乎地扶著歪著的帽簷。“大......大將軍莫急,夫人說得對,陳美人是拉皇上下水了,但是皇上不僅不生氣醒來之後還像變了個人一般嘉獎她。陳美人現在好好的在居幽宮,將軍不必掛心了。”陳平一家更加不解,越想越暈乎,腦袋裡的一條條線像麻團一般擰巴在一起。將軍府現在有了尚方寶劍罩護,想必就算是太後要使絆子也要顧及幾分,陳嗣音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了一點。昨夜先救了公子載後又夜奔刑場,真真是一眼未闔,陳嗣音現在困的不行。終於能躺倒親愛的床上了,陳嗣音激動的一個餓虎猛撲,然後就聽見了被窩裡一聲慘叫!陳嗣音一個激靈,掀起被子一看——蕭淑妃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馬做出媚態,從被衾裡探出半個不著寸縷身子,嬌聲勾人:“皇上,你弄疼奴家了~”以前皇上見她如此這般,立馬就會變成如狼似虎的獸人了。但是現在的皇上,覷著眉打量著她,頭上似乎長滿了問號。“老蕭,你還整這出呢?”“老......老蕭?皇上,您怎能給奴家起如此粗俗的外號,你之前都是叫奴家小媚媚的~”蕭淑妃一臉委屈,楚楚動人,她拉起陳嗣音了手,在掌心舔了一下。陳嗣音頓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連忙把手抽回:“雖然......但是,朕今日實在乏了,你先回吧。”蕭淑妃眼波流轉:“皇上乏了,奴家可以給皇上解乏,軟玉溫香皇上不是最喜歡的嗎?”“皇上,來啊~”陳嗣音隻覺自己腰間的玉帶被人用力一勾,但她巍然不動。蕭淑妃以為皇上欲拒還迎,又狠狠地拉了玉腰帶,皇上依舊不動。她用儘全力,拉得麵目猙獰,皇上還是不動!蕭淑妃心裡mm,臉上笑嘻嘻:“皇上好定力呢,奴家冇力氣了。”陳嗣音對外高喝一聲:“黃的貴,老蕭冇力氣了,你把她抬回去吧!”黃的貴:皇上被真人調教過之後,變得真強,須臾都把蕭淑妃弄得冇力氣了,那可是蕭淑妃啊!蕭淑妃冇吃到龍肉不想走:“不要不要~奴家不要啦~”黃的貴:能讓蕭淑妃說不要,皇上剛纔是有多麼雄風!蕭淑妃耍賴撒嬌,嬌羞地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心想:這還不被拿捏?下一秒她就覺得身子騰空,幾個太監將她卷著被子直接抱了起來!蕭淑妃佯裝鎮定:“皇上彆鬨了,奴家害怕怕~”可皇上像是淨身了一般,身上身下都冇點反應!反而冷冷的嗬斥:“以後再有嬪妃如此不知廉恥,未經召見私自爬上朕的龍床的,一律貶到辛者庫做奴隸!”黃的貴:???還冇睡?蕭淑妃嚇得臉色都慘白了,她的貼身宮女爬著將她褪到床邊的衣物趕忙抱走,心裡驚作一團。難道她家娘子要失寵了嗎?蕭娘子進宮以來盛寵不衰,哪裡有過這樣丟人的事情發生?今日出了這勤政殿,這樣大的醜事宣揚出去,蕭淑妃的名聲可不會好聽了。這正如陳嗣音之意,誰讓蕭淑妃天天給她使絆子!“老蕭,退貨包郵已經是朕對你最大的仁慈了!”陳嗣音嫌惡得讓人換了一床被子才舒心地躺了上去:“好久冇有這樣困過了~”另一邊,長樂宮裡雜亂之聲不絕,蕭淑妃氣紅了雙眼。她拿起雙耳淨瓷瓶就往地上摔去,又掃過桌上精美的擺件,滿是碎瓷落地,金屬相撞發出的清脆聲音。“老蕭!老蕭!”蕭淑妃咬牙切齒。正欲摔下手中的瓷娃娃,她的兩個貼身侍婢流光溢彩,雙雙跪在她麵前,哀求著:“娘子,不能再摔了,這是皇上送您的啊!”蕭淑妃這才緩過來一絲意識,怔怔地看著手中憨態可掬的瓷娃娃,想起了當初皇上親手送她的場景,頓時潸然淚下。昔日的皇上對她欲罷不能,縱使她還未生育,皇上也屢破宮規晉她的位份。可是剛纔皇上對她的冷臉讓她無所適從,還說她......不知廉恥!讓太監用被衾裹著她的玉體扔回了長樂宮,一路上的那些冷眼她都不敢回想!流光跪著道:“娘子,您莫要生氣糊塗了,您好好想想皇上為何對您的稱呼都變了?”蕭淑妃眸中頓時亮起一絲光:“賤人,一定是那個賤人!後宮之中,隻有她不知天高地厚敢叫本宮老蕭!”溢彩附和著:“肯定是她跟皇上吹了什麼風!”蕭淑妃染了紅蔻丹的指甲深深地扣著木椅,刻出長長的抓痕:“以前她總仗著自己的父親手握兵權,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裡。現下她將軍府滿門抄斬,她還如此作賤,那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胸腔像被紮進無數根刺,疼得他頭皮發麻,他想呼吸,張開嘴卻又嗆進一大口水,眼前越來越黑暗了!求生**使然,他奮力蹬腿,但是陳嗣音捨命拉他下水,怎肯輕易鬆手!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下落,他恐懼極了,不要......“不要!”公子載奮力掙紮了一下。箜篌紅著眼睛,喜出望外,女公子醒了,她坐了起來!她高興極了,嚶嚶地抱著女公子哭了起來:“女公子終於醒了,可急死箜篌了,真是嚇壞人,嗚嗚嗚......”公子載一把推開她,準備怒吼,但是——胸口陣痛,嗓子也有些生疼,他不得不放低了語氣,悶聲道:“大膽奴婢,冇朕的命令竟敢近身侍奉,黃的貴,將她拉下去,斬了!”說完他驚訝地捂著自己的脖子,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箜篌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以為小姐又在跟她玩角色扮演的玩笑。她捧場道:“娘子近來學那個暴君學得越發像了,這舉止神態活脫脫就是那狗皇帝本人啊!”陳嗣音恨極了暴君,私下和箜篌罵起狗皇帝來絲毫不帶怕地。她在宮中連皇上的麵都冇見著幾次,居幽宮又地處偏遠,女公子煩悶時就罵暴君,罵得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因此,箜篌當時也冇覺著異常。公子載氣的鬍子都要飛起來了,當然,此刻他冇有鬍子!他瞪著眼睛,伸著手指頭指著箜篌的鼻子道:“你說朕什麼?暴君?狗皇帝,你這小小奴婢!”“好啦好啦,女公子彆鬨了。”箜篌笑著攥住公子載指在她鼻子前的手指,公子載驚恐地看著自己纖細的指尖上麵還染著粉粉的蔻丹!他急忙抽出手指,張開兩隻手在自己眼前,又低頭摸了摸自己軟軟的胸脯,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女公子?”箜篌這才覺出不對勁。公子載跳下床去,直衝梳妝的銅鏡,當看到裡麵浮現一張女人臉時,宛若被一記驚雷劈中。“朕還在夢裡?上次夢見自己的臉看著自己,這次夢見自己變成女人!定是腦子進了水,視物都不清了,定然是做噩夢!”幾個時辰後,公子載不得不接受了自己變成陳嗣音這一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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