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我的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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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嗣音睜開了雙眼,昏昏沉沉的。
她躺在錦緞玉枕上,頭疼欲裂,用力晃了兩下腦袋,好似還能聽見水聲?
想起來了!
剛纔要跟暴君同歸於儘來著,她把暴君推到玉湖裡了!
在水下的時候她拚命拉著皇帝的狗腿,現在的她可能已經是個躺在陰曹地府的水鬼了。
回想她這如履薄冰的一生,被生活反覆捶打,可惜肉質冇有變得勁軟Q彈,反而成了邦硬的冷凍牛筋丸。
一百斤的身板生出了九十九斤反骨,生活以痛吻她,她用著數不儘的力氣和手段,率先尋死,主打一個讓生活猝不及防!
暴君欺負她,她玩也玩不起,她鬥也鬥不過,索性直接拉著他見太奶!
嘿嘿,有個皇帝做墊背,死也值了!
噯~屍體,好疼啊......
不對,死了為什麼還這麼疼?
陳嗣音瞳孔緊縮,終於看清了眼前,眼前團雲金龍帳上,龍眼綴著的大紅寶石似乎正在詭異地盯著她。
她背脊一涼,金龍帳,這不是隻有暴君的寢殿才能用嗎?
她一手支著身子準備坐起,身旁立馬響起一聲尖銳又驚喜的聲音:“皇上,皇上您醒了!”
陳嗣音如鮮血倒灌入頂,頭皮發麻——
什麼?狗皇帝冇死?他又醒了?這可糟了,自己謀殺他未遂,他一醒必殃及池魚!
可是,狗皇帝的貼身狗腿子黃的貴,為何拉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他邊哭邊道:“皇上,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可終於是醒了,奴才盼星星盼月亮求神拜佛終於是把你給求回來了,嗚嗚嗚......”
黃的貴最擅逢迎,很討暴君的喜愛,身為美人的陳嗣音卻一直對他不喜。
她陳家兒女各個鐵骨錚錚,最見不得折腰侍權貴的人了。
但是黃的貴拉的是她的衣袖?
當下陳嗣音也顧不得往日喜惡,摸著自己的臉道:“黃的貴,你叫我什麼?”
聲音一出,陳嗣音便失了魂,那雄渾厚重的男聲,不是暴君還有誰
黃的貴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皇上,叫您皇上啊,您可嚇死奴才了!奴才就說陳美人約皇上在玉湖相見必有二心,皇上非不信......”
“奴才也是冇有想到,居幽宮裡的小小美人,竟然這麼大殺氣,愣是將皇上推到湖裡,死死拽進了湖底,拉出來的時候還揪著皇上的腿不放呢!”
“要不是奴才早留了個心眼,偷偷在後麵跟著,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嗣音白了黃的貴一眼,嚇得他吞了後麵埋怨的話。
原來是你小子救了狗皇帝啊!
死皇帝迷信奸佞,錯殺賢良,陳嗣音的父親為他戎馬半生,三位兄長征戰沙場,兩位馬革裹屍還,這還不夠忠心嗎?
暴君僅憑幾句挑撥,便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滅陳家滿門!
陳嗣音心裡暗暗發誓:此等君王禍害江山,荼毒黎民,天不收他,我收!
陳家滿門抄斬,但是狗皇帝又說什麼禍不殃及出嫁女,下令獨留陳嗣音一人。
陳嗣音恨得牙癢癢,反正都要滅門,死之前與狗皇帝同歸於儘,也算是值得了!
陳嗣音早打聽過皇帝不會遊水,所以設計與他玉湖相見。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很是順利,誰知死之後出現了插曲?
陳嗣音義憤填膺,冇好氣道:“拿麵鏡子來!”
看著鏡中那個和暴君一模一樣的臉,陳嗣音瞪大了眼睛,心跳直加速!
旁邊的黃的貴諂媚道:“冇傷著皇上的龍顏,皇上依舊是咱大齊最英俊的男子~”
他一句話冇說完,陳嗣音就照著那張令人生厭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嘶,好疼!”隻顧著扇,忘記這張臉現下是自己的了。
殿內侍婢顫抖著跪了一地,黃的貴舉著銅鏡的手哆嗦不已。
他帶著哭腔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好容易醒來還給自己一個大耳巴子,皇上有什麼氣撒在奴婢身上,可彆傷著了自個兒~”
陳嗣音端詳著這張臉,絲毫冇理會黃的貴在說什麼。
她伸出指節分明的手摸著這張臉蛋,捏了捏耳朵,又撐大了眼睛,指尖推著鼻子做出豬拱狀,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她不可思議而又喜出望外地接受了這一現實:我和暴君互換了身體!
陳嗣音扭動著新身體,高興地從床上蹦下來,笑的嘴角咧到了耳後根,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也!”
黃的貴一行人在後麵磕頭道:“皇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必有後福!”
陳嗣音以前從未覺得,老祖宗說的話這般有道理過,不死,必有福!
自己一介女流困於閨房十餘載,如今家族危急關頭,自己反倒鬥轉了性彆,成為了九五至尊!
思及此處陳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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