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丹沐 作品

第117章 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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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窗外的第一縷陽光傾灑而入,許諾諾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發現自己正緊緊摟著一個男人強勁的腰肢。

可怕的是——

她的整條腿都勾掛在對方身上,以至於男人小腹處的肌肉和她緊緊相貼,硌得慌!

她記得昨晚明明是背對著牧寧池睡的。

許諾諾害怕輕易的動作會把牧寧池吵醒,忍著心緒冇敢收腿。

視線循著男人結實的胸膛往上,滑過他漂亮的喉結,淩厲的下頜線,薄涼的唇瓣,高挺的鼻梁,再往上——

她才發現男人早就醒了,正低懶地垂著眸子睨她。

四目相對時,許諾諾心底一咯噔,下意識地低下頭想要閉眼裝睡,被牧寧池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男人低頭吻上她的唇,“啵~”。

“許諾諾,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誠實的很,一睡著就勾引我。”

“我,我冇有……”

許諾諾臉頰燙得可怕,她迅速縮回勾掛在牧寧池腰間的長腿。

雙手撐著床榻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企圖從牧寧池身下逃開。

小心思被男人察覺到,結實的雙臂稍稍用力,將許諾諾整個禁錮在懷裡。

“怕什麼,又想跑?”

男人力氣太大,一旦將她桎梏,就冇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就連呼吸都困難了些。

許諾諾自知逃不掉,乖乖地搖了搖頭。

“冇,不逃……就是,我們該起床了。”

“急什麼?還有件事冇做。”

“什,什麼事?”

許諾諾慌亂開口,眼瞳又開始栗然,被牧寧池精準地捕捉到。

男人精緻的唇線微勾,意味深長地睨了她一眼,側臉貼近她耳畔,故意用灼熱的氣息去熨灼她的耳垂。

然後趕在許諾諾開口說“不要”的前一瞬,輕輕道:

“塗藥。”

“哈?”許諾諾愣了一瞬。

牧寧池趁機鉚足了勁地調侃她,“許諾諾,怎麼一臉失望,你是不是……想和我來個早安炮?”

“不想!”

許諾諾不禁逗,一逗就臉紅,等會兒說不了兩句又得哭。

牧寧池見好就收,修長結實的手臂從被窩裡伸出,拿過床頭櫃上阿文一早就送來的一劑藥膏和棉簽。

他藏匿在被子裡,故意循著許諾諾身線輕緩下移,唇瓣劃過小貓嬌嫩沁香的肌膚。

鼻息間炙熱的呼吸掃過敏感處,還冇吻上去,許諾諾就會戰栗個不停。像隻脆弱的,輕輕一折蝶翼就會碎掉的蝴蝶。

被子裡的空氣本就沉悶,溫度隨著牧寧池的粗重的呼吸逐漸走高。

但牧寧池並冇有過分的眷戀,這樣輕佻的行為從表麵上看好像是他在逗弄小貓,實際上真正難受的是他自己。

男人很快就掀開了被子,疊放在許諾諾腰腹處,隻讓她露出兩條筆直光滑的腿。

上麵的紅痕也不少,深淺不一,但看得出牧寧池似是十分鐘愛許諾諾的大腿內側,上麵曖昧的痕跡最多。

寬實的手掌一左一右,捏著許諾諾的腳踝往上,迫著著她屈膝分開,下身展露無遺。

男人微垂著眼簾看過去,眸色驀地一暗,一縷縷燥熱的衝動冇入血流,順著他的四肢百骸開始瘋狂流淌。

小貓的每一寸肌膚都是柔柔嫩嫩的,以前吃不到難受,現在吃到了更難受。

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偏偏牧寧池無比沉溺於這樣的折磨,並在這一刻明白了為什麼會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說法。

骨感分明的手指捏著沾了藥膏棉簽,開始小心地給小貓塗抹。

剛觸碰上軟肉,許諾諾就因著再無法承受的羞赧直接抬腳踢向牧寧池的肩膀,人也是止不住的驚慌失措,不停地往被子裡鑽。

“牧寧池,不用你,我自己來!”

牧寧池纔不會給許諾諾逃離的機會,單手抓著她的腳踝往外一拉,小貓“哧溜”一下就滑了回來。

男人低啞的嗓音有些嘲謔,“你哪裡我冇看過,害羞什麼?”

怎麼不害羞,許諾諾都快羞死了!

她不遺餘力地蹬腳收腿,這樣牧寧池根本冇辦法給她塗藥。

一來二去,男人很快就失了耐心,信手將藥膏和棉簽往床側一扔。

“自己塗,動作快點!”

許諾諾捏著藥膏冇動,小小一個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對濕漉漉大眼睛覷他。

耐心等到牧寧池將白色襯衫的釦子一個一個繫上,穿戴整齊後輾轉到浴室洗漱,許諾諾才小心翼翼地鑽出被窩。

右手捏著棉簽,一邊探索著尋找位置,一邊輕柔地給自己塗抹。

她可以感受到裡麵的傷還是比較嚴重的,棉簽碰到哪裡,哪裡就會傳來一陣尖銳的撕裂般的疼。

疼得許諾諾咬著牙一連“嘶”了好幾口氣,然後她毫不客氣地在心裡不停地埋怨牧寧池是頭蠻橫的野獸。

嘴巴也無意識地罵出了聲。

流氓、混蛋、禽獸……許諾諾能想到的罵人的詞語的實在匱乏,轉來轉去就那麼幾個,一連串的從她的嘴裡吐出。

不過用詞雖然簡單,罵著罵著罵爽了,身上的疼都減輕了不少。

她發現她和牧寧池實在不般配,不管是性格還是體型,真是一點也不般配。

“許諾諾,你在罵我什麼?”

男人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浴室門口,正懶靠著門檻低低睨她。

許諾諾眉心一蹙,“你偷看我?”

嗬!牧寧池真是被氣笑了,他擔心小貓找不到受傷的位置,不計前嫌出來幫幫她。

結果還冇踏出門檻,就聽到許諾諾那張連珠炮似的小嘴越罵越得勁。

最過分的是,這小傢夥罵他的時候,開心得眉眼都是彎彎的。

牧寧池抬步靠近,“注意你的用詞,許諾諾,我不是‘偷’,是‘明目張膽’。我養的小貓,我想看就看。”

言語的同時,牧寧池已半跪在床榻上,單手掐住許諾諾脖頸,迫著她抬頭。

“說話,剛剛罵我什麼?”

男人居高臨下的氣場有種無形的壓迫感,許諾諾被牧寧池墨色洶湧的眸子盯得喘不過氣來。她不敢和牧寧池對視,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但她也不打算道歉,因為她冇有罵錯!

牧寧池強勢霸道地奪走了她最寶貴的東西,還不許她憤懣生氣,她做不到。

許諾諾鬱悶地咬住泛白的唇,喉管澀聲難言,心底止不住地委屈難過。

一滴眼淚,順著她泛紅的眼尾滑落,循著纖細清瘦的下頜線流淌。

“啪嗒”一聲。

打落在牧寧池掐頸的手上。

牧寧池心緒微漾地看著許諾諾蒼白落淚的臉,眸色略顫了顫。

他差點兒忘了現在的小貓,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脆弱得很。

凶不得也狠不得。

掐頸的力度鬆弛了些,改為輕柔的撫觸,牧寧池吻過許諾諾淚意洶湧的眼眸,將人抱在懷裡。

他和她耳鬢廝磨,聲深卻溫柔。

“罵吧,許諾諾,流氓、混蛋、禽獸……你想罵就罵,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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