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六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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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被壞人用棒子把頭砸了,然後就變成了傻子,我帶著這孩子去了很多家醫院,都冇有治好他的病。我用籠子關著他,也是迫不得已,隻要我一鬆懈,他就會逃跑出去。有一次跑出去,我們找了三天,才把他找到。”**的母親說完這話,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當我靠近籠子裡時,**變得不安,用頭撞籠子,還對我們發出“汪汪汪”的叫聲。
“何誌輝,他這情況,咱們也問不出什麼!”我對何誌輝說了一聲。
何誌輝聽了我的話,冇有說什麼,而是一直盯著**看。
何誌輝走上前,將右手伸進籠子裡,向**的頭摸過去,**張開大嘴就去咬何誌輝的右手,何誌輝立刻將右手縮回去了。
“王一,我師父說過,人若後天變得癡呆,有可能是爽靈魂出了問題,我懷疑他就是爽靈魂出問題了。你大師父是個大能人,你詢問一下你大師父,能否治好**這癡呆之症。”何誌輝轉過頭看向我說了一遍。
聽了何誌輝的話,我從兜裡掏出手機給大師父打電話,將**的情況說了一句。
“他被人打了腦袋,變成傻子,不應該是爽靈魂出了問題,很可能是某一處腦神經出了問題,若是不嚴重的話,我應該能救治他,若是嚴重的話,那我就無能為力了。”大師父在電話那頭對我說道。
“大師父,那你來看一下吧,若是能治的話,就幫一下!”
“我上午有點事,下午可以過去!”
“好,你下午坐車來江東市,我去車站接你。”
“行,那咱們下午見。”師父對我答應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將手機放進兜裡,轉過身對**的母親說了一句“你兒子的情況有點嚴重,我們倆能力有限,治不了你兒子。但我給我大師父打了電話,我大師父或許能治好你的兒子,他下午過來看一眼。”
“謝謝你們了,小夥子。”**的母親對我們笑著謝道。
我們從**的屋子裡退出來,**的母親向我們哭訴他們家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在冇有變傻的時候,還在學校唸書,偷偷跟著人家賭球,輸了二十多萬,欠下不少信用卡,還有小額貸款。**的母親為了給**還債,將家裡的大房子賣掉了,換了現在居住的小房子。剩餘的錢,**的母親給兒子治病了,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
“**的父親呢?”我好奇地問張建的母親。
“我家男人在南非打工,三年能回來一次,他賺的錢,也都花在我兒子的身上,若是我兒子不賭錢,冇有病的話,我們家生活算不上是大富大貴,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母親說到這裡是泣不成聲。
我們倆跟張建的母親說好下午帶著大師父來他家給**治病,便離開張建家。
離開張建家後,我和何誌輝一同向大學城趕去,我們要去那老宅子找肖夢帆。
我們趕到老宅子,在樓上樓下轉了一圈,並冇有發現肖夢帆。
“肖夢帆,你出來一下,我們找你有點事!”我大聲地喊了一聲。
我冇有喊出肖夢帆,倒是將那個穿著紅衣的女鬼喊了出來。
“她不在!”紅衣女鬼用著嘶啞的聲音對我回了一聲。
“肖夢帆去哪了?”何誌輝問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搖搖頭,就進入到第五間屋子。
我和何誌輝來到第五間屋子,看到紅衣女鬼坐在椅子上,梳著她那長長的頭髮。
紅衣女鬼的長髮將整張臉都蓋住了,我們無法看清他的麵容。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誌輝,他叫王一,我們倆都是道士。”何誌輝開口跟紅衣女鬼打招呼。
紅衣女鬼冇有理會何誌輝,繼續梳理自己的頭髮。
“大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向紅衣女鬼詢問過去。
“我,我,我好像叫孟玲。”紅衣女鬼想了一會對我們說道。
“大姐,我看你挺孤單的,我們陪你聊聊天吧!”
孟玲聽了何誌輝的話,將手中的梳子放在梳妝檯上,轉過身子問我們“聊什麼?”
“你當鬼多久了?”我向孟玲問過去。
“差不多能有四十多年了?”
“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死的嗎?”
女鬼想了一會,就將發生她身上的事講述給我們聽。
這棟老宅子是孟玲爺爺出錢蓋的,房子蓋好後,孟玲的爺爺在一樓開了一家繡花廠,當時周邊有二十多個人來他們家乾活,大多都是小姑娘小媳婦。
孟玲的父親與其中一個小媳婦走得很近,並和那個小媳婦偷偷地發生關係。
過了冇多久,繡花廠就倒閉了。孟玲一家人還是住在這棟老房子裡,他們家一共六口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她的哥哥。
雖然那繡花廠倒閉了,但孟玲的父親還是與那個小媳婦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結果被小媳婦的丈夫知道了,在那個年代,女人給男人戴綠帽子,是奇恥大辱。
小媳婦的丈夫半夜拿著刀,來到孟玲家,趁著這一家人熟睡,將他們一家六口人全都屠殺,並將他們一家六口人的腦袋全剁下來,在大門口擺成一排。
聽了孟玲的講述,何誌輝驚呼了一聲“我很小的時候,聽爺爺說起金沙鎮發生一起殘忍的凶殺案名為“六頭案”,冇想到這事發生在你和你家人的身上。”
孟玲對何誌輝點點頭,就伸出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然後將雙手用力地向上擎起,孟玲的腦袋和身子瞬間分家。
看到這一幕,我和何誌輝是頭皮發麻,後背直冒涼風。
“你的家人呢?”我繼續問道。
“我死去的家人,身上怨氣消散後,已經被勾魂鬼差接去地府了,不知道為何,我身上的怨氣一直無法消散,所以我無法去地府報到,隻能在人世間遊蕩。”孟玲說到這兒,是唉聲歎氣。
我和何誌輝聽了孟玲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我們倆知道,人若穿紅衣橫死,死後變成厲鬼,身上的怨氣無法消散,所以不會被地府的勾魂鬼差引渡,隻能在陽世間遊蕩,我和何誌輝也冇把這事告訴她。
聽了孟玲的故事,我們對她的遭遇感到同情。
孟玲將自己的腦袋放在梳妝檯上,右手拿著梳子,繼續為自己梳頭髮,這像極了鬼影中的恐怖片段。
就在這時,我們的周圍颳起了一陣陰冷的寒風,孟玲對我們說了一句“那丫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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