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戎狄誌態，不與華同】
-
幽州和幷州，都在鮮卑之亂的範圍之內。入涿郡之時，他能看到不少南逃的百姓，路上餓殍遍野，慘無人道。
不久，探子來報，前方十裡，有鮮卑賊寇劫掠村莊，人數三百。
“紀靈，領一隊騎兵去，留幾個活口。”林寒目光冷冽下令。
“諾。”
紀靈策馬而出，領飛騎營朝前方殺去。
鮮卑之亂，對幽州和幷州荼毒很深，都衝到涿郡來了，這裡幾乎接壤冀州。
漢室衰微，鮮卑人便肆無忌憚。
半個時辰後，斥候回報，紀靈已平息村莊內的鮮卑賊，殺一百多，俘虜一百多，繳獲戰馬四百，錢糧不少。
林寒到達村莊之時，村莊百姓對著林寒又跪又拜，感激涕零。
人群間，林寒尤見那些衣冠不整的女子，頓時眉頭緊皺，神色陰沉下來。
這些鮮卑人，久居大漠，野蠻十足。
“大人，俘虜怎麼處理？”紀靈問道。
“他們的頭目死了冇有？”
“冇有。”
紀靈揮揮手，示意部下將人帶上來。
這小隊鮮卑賊的頭目是一個絡腮鬍漢子，身上滿是腥臊味，像是幾個月不洗澡，遠近可聞，身上還有乾涸的血跡，目露凶光盯著林寒，一臉不服氣。
“你們其他隊伍的人馬據點在哪？”
“切，白麪小生，白羔羊。”鮮卑人頭目嘲諷道。
“看著粗獷，牙口挺伶俐。”林寒冷笑，朝白起揮揮手：“白起，交給你了。”
“諾。”
隻聽俘虜群中，慘叫聲四起，鮮血四濺，如同割麥子般倒地，方纔一百多俘虜，站在原地的隻剩下不到一半。
其他俘虜倒在血泊中，蹬著雙腿掙紮，模樣淒慘。
“你們誰知道其他部落的隊伍在哪，我可以饒你們不死。”林寒朝站著的鮮卑俘虜說道。
隨後讓白起操作。
白起不廢話，拿起刀到一名鮮卑俘虜兵麵前，架在其脖子上。
“知不知道？”
哧啦～
遲一息不開口，白起的刀斬下，身首異處。
“知不知道。”
白起走向第二個。
第三個！
第四個。
第五個……
“我們投降了，你們不能殺我。”
殺到第十個時，鮮卑俘虜兵躺在地上哭喊，不等他說第二句，白起的刀已經穿透他的胸膛，走向下一個……
“我知道，我知道！”
本來還硬氣的鮮卑頭目，看到殺人不眨眼的白起，整個人軟在地上，鼻涕橫流，再無方纔的凶狠。
“地圖上畫出來。”
白起讓人拿一份地圖，交給鮮卑頭目。
片刻，八個聚集點就被圈在地圖之上，都是鮮卑士兵南下遊擊的據點。
“還有冇有？”
白起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刀口上的腥血，讓鮮卑頭目差點暈過去。
“一旦我查清，少一個據點，斬一隻手，少兩個，斷一條腿。”
“有有有……”
再次畫下六個圈圈，鮮卑頭目才癱在地上，滿是恐懼。若知道中原士兵如此狠辣，他絕對不會前來進犯，如今悔之晚矣。
“冇了，真冇了。”
林寒接過地圖，確定位置，隨手交給典韋。
“大兄，令斥候去查探這些位置，確定真假與人數。”
“白起，將這些俘虜綁了，交予村民處置。”
剩餘的鮮卑俘虜被捆住，押送到村民麵前。隻聽憤怒的嘶吼聲四起，剛剛被劫掠的村民，如同餓狼般撲上去。
絕望的慘叫迴盪，淒厲無比。
有家破人亡之倖存者，生啖奴肉，最後自絕而亡。
聽村民言，此女子丈夫被殺，子被斬，其人被侮辱，長嘯哭聲，何其悲慘。
哪怕是白起，見此狀都眉頭緊皺，神色發冷。
一個時辰過後，地上隻剩下一堆鮮卑俘虜的屍體，無一倖免。
林寒命人收拾場地，下令駐紮。
次日，外出的斥候便回來，所畫的位置，皆為真實。
十四個據點，分佈在涿郡，上穀郡，廣陽郡周圍，人數從幾十到幾百不等。
這些鮮卑各個小部落的人馬，不算正規軍團。
他們皆以遊擊為主，各自為戰，破壞不小。
同時，最先派遣查探大部軍情的探子也回報，鮮卑大部駐紮在彈汗山，共計八萬人馬，為軻比能所領部落。
軻比能大部牽製護烏桓校騎部，讓鮮卑零散的遊擊部落能在幽州幷州腹地肆無忌憚。
“紀靈，白起，你們各領一部，將這些據點清剿完，再從這些據點的頭目身上，問出其他據點訊息情報。幽州、幷州之寇亂，荼毒尤深，不可能隻有十數個據點。白起負責涿郡，紀靈負責廣陽，不要俘虜。”
紀靈和白起神色一凜，起身稱是，帶兵離開。
軍帳之中，隻剩田豐、典韋和許褚等人。
“元皓，這兩日我看你悶悶不樂，有何心事？”林寒看向田豐。
“主公，有句話……”
“直說！元皓，你的性子，不是拐彎抹角之人，今日何故如此？”
“那豐便直說。”田豐朝林寒拱手，道：“主公，殺俘虜可能不祥。”
“不祥？何來不祥之說？”林寒道。
“俘虜已無刀兵，再殺，有傷天和，怕玷汙主公名聲。”田豐說道：“若外人認為，主公乃弑殺之人，恐對主公不利，青史亦會得罵名。”
“元皓，葛陂賊俘虜數千，我可曾殺過一人？寒江城當初山賊俘虜無數，我可曾殺過一人？”
“不曾。”
“便是，時局所迫，落草為寇，多為不願。但匈奴胡人不同，昔日匈奴之患，霍去病、衛青等前輩，北擊匈奴三千裡，封狼居胥，血染大漠，換來強漢邊疆百年無憂。燕然石勒後，匈奴臣服，數十年來無事。如今胡人又作亂，禍亂邊疆，為何？”林寒問道。
田豐不語。
“昨日，那女子生啖胡人之血肉，自絕而亡，仰天哭聲，何其悲壯，其恨可入骨？”林寒再問。
田豐默然。
“百年來，胡人可曾真正臣服？其入我漢土，可曾做過人事？他們久居大漠，野性大於人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誌態，不與華同。
我隻要漢家百姓安寧，胡人死活，與我無關，是非功過由曆史評判，他們敢踏入這片土地，就必須死。”
田豐久久不語，最終恭敬作揖。
“豐明白。”
林寒知道，田豐並非死腦筋之人，隻是怕他落得青史罵名而已。
但他不在乎這些名聲，這不過是遊戲，哪怕不是遊戲，他也會如此做。
一路過來，他見過太多人間慘劇。
清剿鮮卑遊擊兵是林寒現在的主旋律。
不要俘虜，是林寒的命令。
紀靈和白起兩部，所到的鮮卑據點，全部清剿，人頭滾滾。
幽州之地，鮮卑遊擊隊伍，聽聞是蕭寒歌所帶的部隊，都聞風喪膽，棄兵而逃。
涿郡、廣陽郡兩地鮮卑遊擊兵，在一個月裡被清剿一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