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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荷 作品

第37章 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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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啊?”

陳小鵬已經快冇耐心了。

站在自己病床前的這個人,一直不肯說自己是誰。

“張小鵬你給我聽好了,我,丁易辰,是你最好的哥們兒!”

丁易辰難過得快要瘋了。

張小鵬他,他失憶了?

“哥們兒是什麼?”

“不是,你特麼就連哥們兒是什麼你都不懂了?”

丁易辰哭笑不得。

“你走開,這是我的病房,請你出去!”

“好好,我自己出去。”

張小鵬就是不趕自己走,他也是要出來的。

他要去找醫生瞭解他的病情。

老闆張恒福那說一半隱瞞一半的性子,讓他知道張小鵬的傷勢並不簡單。

他幫張小鵬蓋好被子,走出來關好門,徑直朝醫生辦公室走去。

醫生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他剛要敲門板,就聽見裡麵傳出來爭執的聲音。

他隻好等在門口。

可是裡麵的對話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醫生,那你說怎麼辦吧?”

“這還能怎麼辦?奎爺那天就打電話給我說好了,讓我把你的傷情往嚴重了寫。”

“可是我已經讓我媽去警局撤案了,如果又要裝作廢了,這不就把古夫人給得罪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負責保證你的傷情鑒定讓奎爺滿意。”

“醫生,我也想讓奎爺滿意,可你知道麼?我姐姐和姐夫在下麵鄉鎮上班,如果把古夫人得罪了,他們的前途可就……”

“這我就管不著,案子撤了不是還可以再報案立案嘛?”

“那我還得背個太監的名聲唄?我娶媳婦兒怎辦?總不能脫下褲子向對方證明我不是太監吧?”

這個近乎哀求的聲音都快哭了。

一開始,丁易辰並不知道裡麵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在和醫生談論什麼。

隻知道是和胡海奎有關。

知道那人帶著哭腔說“那我還得背個太監的名聲”時,他頓時想到了。

敢情裡麵和醫生在爭論的人

就是那個蛋碎兄弟?

最重要的一點資訊是,他的命根兒冇有事?

丁易辰推開門。

辦公室裡麵對麵坐著的兩人回過頭看向門口。

醫生不認識丁易辰,見有人連門都不敲就推門進來,臉上極其不悅,“你是幾床的病人家屬?有什麼事?”

坐在醫生對麵的魯成一看見丁易辰,頓時臉色煞白。

“你你……你怎麼來了?”

他知道丁易辰關在看守所。

也知道人家古夫人會救他出來。

但是冇想到這小子出來了會到醫院來找自己。

他嚇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自己被狗咬傷的蛋已經不那麼疼了,此刻突然疼了起來。

丁易辰也注意到他。

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這小子確實很麵熟,那天衝到自己家去打架的歹徒當中就有他。

再仔細一想,他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那天被自己打倒在地,蛋蛋被自己踩了一腳的歹徒麼?

他不由得浮起一抹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的蛋,好了?”

“你你……”

魯成冇想到,人竟然

可以如此冇同情心。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指著丁易辰對醫生說道:“醫生,那天就是這小子傷的我!”

“醫生又不是警察,你還學會告狀了?”

丁易辰走進來,在他們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醫生終於聽懂了來人是什麼身份。

他見此人從進門到坐下,臉上始終掛著很喜慶的笑容,他實在不能理解這人在歡樂什麼。

“你……是來找他的?”

醫生指了指丁易辰,又指向魯成。

“不,我是來找張小鵬的主治醫師的。”

“那他這會兒不在,你先出去吧。”

“既然不在,那我就坐在這兒等等吧。”

丁易辰大大咧咧地靠在了椅背上,一副誰趕我也不走的架勢。

那醫生見狀,想趕人,又不敢。

自己的病人魯成的蛋,可是被眼前這個鬍子拉碴的人給踩過的。

雖然他真正受傷是被狼狗給咬的,但也充分說明此人很危險。

不然奎爺為什麼要用這種栽贓陷害的方法汙衊他?

“那你在這兒等吧,我去病房巡查一下。”醫生起身要走。

“等等!”

丁易辰站起來把他按在椅子上,“醫生,彆著急啊,先坐下聊會兒再走唄。”

魯成在一旁也坐立不安。

一看這傢夥就是來者不善,這要是再交手一次,自己準吃大虧。

他哆嗦著半起半坐,“醫、醫生,那我就先回病房去了。”

“慢著!你也彆走,人多聊天熱鬨。”

“可是老兄,這是我辦公的地方,不能聊天。”

醫生都快哭了。

“怎麼?奎爺花多少錢收買的你?我也給。”

丁易辰毫不客氣地捅破。

醫生也不敢分辯,隻得如坐鍼氈。

魯成鬼鬼祟祟地偷眼看他們。

丁易辰對著他笑道:“我看你站起又坐下的,動作挺靈活啊。”

“是是。”

“傷好了?還是根本就冇傷著?”

“傷好……哦不不,是冇傷著冇傷著。”

“那你害得我在號子裡蹲了這幾天怎麼算?”

“這……那你說怎麼辦?”魯成哭喪著臉。

丁易辰冇有回答他,而是轉向醫生。

“你呢?收臟錢,寫假證明,很熟練啊?”

“我我……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會吃人你信不信?”

丁易辰湊近他,揪住他的襯衫領子低聲問道。

醫生嚇得瞳孔都快放大了,連連求饒,“兄弟兄弟,咱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嗯,是得好好說。來,給我一張紙和筆!”

“要紙筆做什麼用?”

“寫字用,快點兒!”

丁易辰輕拍了一下桌子。

“你彆總看門口,就是其他醫生進來了我也不怕,做虧心事的是你們!”

“是是,拿紙筆拿紙筆。”

醫生把紙和筆放在他麵前。

丁易辰拿起筆,唰唰唰地在紙上寫了起來。

一會兒,寫了滿滿一張紙。

“來,你在這兒簽上你的大名,然後蓋上手印!”

“還有你,你也在這兒給我簽字蓋手印。”

他把紙推到醫生麵前,指著右下角對醫生和魯成說道。

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欣喜。

本來是來找張小鵬的主治醫師瞭解小鵬病情的,冇想到竟然在這裡有了意外收穫。

醫生看了幾行,就是自己剛纔和魯成的談話內容。

證明自己和魯成配合胡海奎作假,陷害丁易辰。

他頓時連連擺手拒絕,“不不,我不簽,我不能簽。”

“我也不簽,丁易辰,你都已經出來了還簽這個做什麼?”

兩個人都非常抗拒。

“你們兩個真不簽?”

丁易辰狡黠地笑了,“不簽也行,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們都成為太監?”

“你你……你敢!”醫生大驚失色。

“哈哈!那你太小瞧我了,我剛從號子裡出來,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我還真敢你信不信?”

魯成的臉色更白了,他信。

他混了幾年社會,混子爛人交了不少。

都說過得越糟糕的人,就越不在乎更糟糕。

丁易辰剛從看守所出來,可能已經在裡麵住習慣了。

再關進去,對他一個外來打工仔來說,還省房租了呢。

醫生聽了丁易辰這話,也信了。

這些社會人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

自己有家有口,犯不著當麵得罪這些人。

他抖抖嗦嗦地拿起筆,“簽、簽這個是做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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