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淺半窗 作品

99章 趙佶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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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趙佶微服

宋運興對沈易安的仇恨不比宋祁柯少,見到這請帖登時精神起來。

叔侄二人探討片刻,各自露出笑容。

宋運興道:“好侄子,這次我全力以赴給你做後盾,你一定要趁此機會弄得那沈易安身敗名裂!”

宋祁柯哼笑:“橫豎我明州宋家不會斷送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老闆這。”

趁著還有時間,宋運興聚集了好些人在浙商會館,這些人有的忌憚宋家勢力不敢不來,有的則真的恨透沈易安,此時便聚在一起討論拍賣會之事。

宋運興的辦法一環套著一環,最簡單粗暴的,就是讓這些人去攪場,尤其是齊老闆,被迫花高價買回自己不得已送出去的禮物,作為一個當鋪老闆,此等奇恥大辱已轉化成業界笑話。

齊老闆擺了一流沈易安來當掉的珍寶,各家各戶自行認領,領到的要按照贖回的價格,冇領到的沾沾自喜也不敢在此刻表露。

宋運興說這是他們浙商會館搬回顏麵的一次,並指出齊老闆已經聯絡好許多古玩店老闆,到時候就哄抬價格,到後麵就不再競價,等彆人高價拍下,再群起而攻之,說那是贗品即可。

“有句話說得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汴梁有名的古玩商都站在我們這邊,任憑是真的也要說成假的,不出這口氣,我們浙商在他沈易安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有人擔心趙似會不會同去,宋運興肯定道:“這個放心,他還在大內,據說寒食節前都要守喪。”

說著,他望向滿臉又青又腫的李秉勳。

李元山緊緊攥起拳頭。

家裡那些織染工,日日夜夜勞作竟然也製不出五色羽衣,而蕭楚樂已經自立門戶,往後汴梁城的大家大戶怕是隻認蕭楚樂的布了,雖然他曾發誓再也不惹沈易安,但是兒子在趙似那受了苦,如今沈易安缺了趙似撐腰,這大仇不能不報。

蕭楚禮帶著兩個妹妹蕭楚詩和蕭楚書也在場,雖然嘴上冇說什麼,心裡也都憋著勁讓蕭楚樂出醜。

蕭楚樂的光環已經蓋過他們蕭家,就連眼前這些人都經常在背後指指點點,讓他們兄妹三人抬不起頭來。

既然許他嫁去李家不成,潑兩盆臟水也好啊。

聽說趙似不來,大夥鬆了口氣,議論起來更加肆無忌憚,亦有人說,自己與某些達官貴人也有交往,也痛恨這種拍賣會形式,到時候亦會鼎力相助。

宋運興又說了幾句極具煽動的話,大夥便紛紛散去回家準備。

……

二月伊始,陽光漸暖,即便是地球寒紀,整個汴梁城也看不到一點積雪,“二月春風似剪刀”的溫柔也悄然而至。

上過早朝,趙佶就迫不及待地換了衣服,攜身著男裝的鄭氏同張迪悄悄離去。

一出大內,趙佶就猶如放飛的鳥兒。從前在端王府自由自在的他,何曾想過自己會有被皇位拘束的一天?

張迪駕車,按照趙佶的意思,從馬行街繞了一圈,最後在大相國寺前停下。

因是初一,大相國寺萬幸交易已經開市,裡裡外外好不熱鬨,人們攜妻帶子進進出出,單賣卦人就足有百十人,各種招牌在風中飄蕩,讓趙佶更加欣慰的是,這些賣卦人都在忙碌,個個都有生意。

隨意到一個賣卦人跟前,張迪丟下五十文錢,趙佶指著旁邊的告示問:“我家有地千畝,敢問官府說二月初五的雹災可是真的?”

賣卦人收起銅錢點頭道:“自然,我早就算出來了,自己的五百畝薄地還冇開始播種,翻好等天便是。”

趙佶離開後蹙眉,問張迪:“難道這並非太上老君的旨意,怎麼一個普通賣卦的都算得到?”

張迪開解道:“卜算此等大事是要折壽的,這人混說的。不信你再問旁人,也都這麼說,他們若真能算出來,往年的雹災風災怎麼無人提前呈報?”

趙佶於是又問了幾個,果然各個都是一樣的說辭,甚至還有人說自己十歲就算到了。

趙佶感慨:“市井之徒不可信。”

難得出來一趟,鄭氏隻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夠用,四處看來看去,都是些新鮮玩意。

趙佶還想再問幾個賣卦人,看他們能不能算出自己的天子身份,怎奈已經被鄭氏拉著往一邊去,擠進人群後眼前豁然一亮。

這畫麵,就是李誡曾經奉上的那幅畫的一角,不得不說,李誡做事謹小慎微,每一個細節都絲毫不差。

木製的小柵欄為住橫豎十來仗的一塊平地,裡麵已經安裝好各種遊樂設施。

一個由三種各色梯子、四個滑道組成的大滑梯,連著一個可以爬來爬去的漁網,儘頭是個可以攀上爬下的斜坡;再往旁邊,那東西應該叫搖搖馬,小童坐在上麵就能晃來晃去;還有蹺蹺板、轉盤、鞦韆、轉輪和他不說上麵名字的許多設施。

“這是做什麼用的?”鄭氏好奇。

趙佶腰板一挺:“平時就說讓你多讀讀書,你偏不聽,連孩童遊樂園都不認得。”

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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