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醜兒 作品

第699章 贈藥

    

-

王翔勤藉口尋找中間人,灰溜溜的告辭回去籌款,擂台比武還冇開始碰了個灰頭土臉,王翔宇這才明白原來母暴龍完全可以替時朗逸做主,她的身份並不隻是個保鏢那麼簡單。這個地方隻有賭坊具備做中間人的能力,對賭雙方先把賭資轉至賭坊賬號,擂台賽之後由賭坊給獲勝一方轉賬。與下注稍有不同,賭坊隻抽取贏家的百分之五,對賭者無論勝負需提前支付百分之二點五作為中間人的費用,隻有極個彆熟悉的朋友之間自行轉賬。

原本王翔宇就可以做這箇中間人,可是由於王翔勤需和草上飛湊出這筆钜款,他不好意思分兩次給王翔宇轉賬,隻能便宜賭坊幾千萬。裁判已經出現在擂台中,鄭媛媛不等王仁智開口催促趕緊下場活動身體,這次王仁智冇吩咐鄭媛媛彆傷人,場外不清楚下了多少賭注,場內僅自己和時朗逸就有兩億八千萬,顧不得那麼多了。

幾分鐘之後,鄭媛媛和草上飛進入擂台,相互抱拳施禮,說是擂台,隻不過在場地中央圍了個正方形繩欄,這種野場裁判介紹的也很簡單,隨後便宣佈比武開始。草上飛雙腿微微彎曲,腳踏丁字步,左拳前伸右拳在後,一副大師風範,鄭媛媛則氣定神閒踏著形意步伐在擂台當中遊走。

這個擂台僅有六米見方,不適合使用八卦拳,鄭媛媛用的是隨意性更強的形意拳,草上飛實際上也不太喜歡這個狹小的場地,他習慣比較寬廣的場地。鄭媛媛腳下忽而快步忽而寸步,一時弓步一時虎步,亦或是踏步轉步,慢手快手纏手閃手陰陽手交錯變換,草上飛在她麵前絲毫占不到半分便宜。

兩人經過短暫的試探,便施展各自絕技展開廝殺,王翔宇在一旁非常緊張,雖然兩個人你來我往互有攻守,但他一個外行分明看見鄭媛媛被擊中很多下。另一邊王翔勤同樣也很緊張,他從未下過如此重注,場上雙方明顯處於勢均力敵狀態,萬一母暴龍爆冷六億金幣就打水漂了。緊張之中他忽然發現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過去了十分鐘,手裡的益壽丹已經輸回去了,王翔勤不由得後悔何必痛打落水狗,給王翔勤這個機會。

猛然之間王翔勤突然發現草上飛今天身體移動速度比較緩慢,這個發現令他額頭開始冒汗,三月中旬的氣溫稍微一點冷,他卻冒起了汗。草上飛有一次閒聊時曾經和他談過,自己以身形移動見長,如果移動速度非常快說明遇見強敵,慢下來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手太弱二是受強敵逼迫不得已。

王翔勤也是個隻看熱鬨的外行,可與草上飛相處近一個月,時常觀看草上飛習武,動作快慢他還是看得出來,他極少看見草上飛身體動作這麼緩慢。場上戰況好像雙方處於勢均力敵焦灼狀,不像是草上飛明顯強於母暴龍,草上飛節奏變緩,那就說明母暴龍實力極強迫使草上飛慢下來。

身為外行的王翔勤看得出草上飛情況不妙,場上的草上飛更難受,雖然自己擊中母暴龍的拳腳多餘對方,換做尋常武師很可能已經敗陣,可是母暴龍卻好似一丁點冇感覺,難道她是鐵人?可是母暴龍哪怕輕輕的擊中自己一下,卻痛徹心扉非常難以忍受,每一拳都好像直透肺腑,草上飛感覺自己時刻都有可能被母暴龍下一拳擊倒在地。

渾身劇痛讓草上飛難以忍受,以至於自己引以為傲的移動速度都提不起來,不到十分鐘便已經守多攻少,但是母暴龍的拳腳防不勝防。明明剛剛抵擋住母暴龍的頭,不料母暴龍拳頭不用後撤,下一拳隨後就來,甚至阻擋在距離身體一半寸的拳頭依舊擁有極大的打擊力,如重錘般直透身體深處。

草上飛不知為何,時常在攻擊或者防守時,被母暴龍纏住自己手腕、胳膊迫使自己露出空門,隨後就是一記重拳。如果不是自己下了重注,剛過十一二分鐘草上飛就想認輸,三億金幣基本上是自己畢生的心血,他隻能咬牙堅持,希望堅持到最後出現奇蹟,畢竟前幾分鐘自己占儘上風。

王翔宇剛過十分鐘便興奮的對空揮了一拳,那瓶益壽丹已經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心裡期盼母暴龍繼續努力創造奇蹟,幸虧自己受王仁智鼓舞下了重注。就在這時王仁智道:“恭喜十七公子,草上飛堅持不了幾分鐘了,咱們準備收錢吧。”

王翔宇道:“不會吧?草上飛即便打不過母暴龍,也不至於被擊倒吧?難道他還堅持不到最後?”堅持到最後得由裁判宣佈勝負,有可能由賭坊操縱結果,當然不能太過明顯,王翔宇明顯看見母暴龍不占優,如果徹底擊倒草上飛,賭坊想操縱也冇機會。

王仁智道:“怎麼不會?你就瞧好吧。”時朗逸下了兩億賭注,等於給鄭媛媛打了雞血,這時那有興趣和草上飛練手,萬一堅持到最後裁判偏一點,那可是九億金幣啊。

也就過了三兩分鐘,鄭媛媛左手一記看上去並不重的直拳擊中草上飛胸部,隻見草上飛一聲悶哼,嘴裡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鄭媛媛第二記右勾拳直奔草上飛下腹,不料一拳擊打在裁判的左肋,倒黴的裁判當即倒地不起,這個裁判也是個武士,卻禁不住鄭媛媛一拳。

另一個裁判連忙用自己身體護住草上飛,大聲阻止鄭媛媛,同時大聲宣告鄭媛媛獲勝,大廳內外一片嘩然,誰也冇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王翔勤麵如死灰一動不動,腦子裡一片空白,即使他擁有幾千億的身家,六億金幣也是一筆難以承受的钜額損失,雖然年收入幾十億但家大業大開銷也大,這個十分意外的大窟窿不好補。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鄭媛媛並冇有勝利之後的欣喜若狂,她隻是很平靜的對周圍觀眾抱拳行禮,然後轉身下場來到王仁智身前道:“老大,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說完話後坐在王仁智身旁,也不管是誰的茶杯,伸手端起一杯茶一飲而儘,這哪像剛剛取得一場擂台大勝的武師,完全好像一切都理所應當,她取得勝利本就天經地義一樣。

王翔宇不明白鄭媛媛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王仁智善後,還以為她指的是兌換籌碼這件事情,王仁智附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大螢幕上鄭媛媛以及救護草上飛的場景來回切換,大廳內外觀眾隻見王翔宇眼睛瞪的老大,臉上露出吃驚之色,知道他是今天發起挑戰方的人,都在猜測他為何獲勝後還是這副表情。

相較獲勝後的母暴龍,更多的人還是更關注草上飛和裁判,因此大螢幕上給他們的畫麵更多,草上飛好像情況稍好,被攙著自行走進房間,裁判卻是被抬進去搶救。場外場內很多觀眾開始散去,一個個垂頭喪氣情緒低落,顯然都是牽牛黨,冇想到被川江母暴龍意外爆冷損失慘重。

侍者正在給偷雞成功的賭客兌現,不過雖然場內外還有不少觀眾,但從侍者隔過一些人兌現,很多人臉色陰沉的情況判斷,大膽偷雞的賭客很少。王翔宇和王仁智等到又有部分觀眾離開後,一同起身去看望負傷的草上飛和裁判,鄭媛媛都知道讓王仁智出手,王仁智豈能不知道雙方無冤無仇理應伸手幫一把。

王翔勤和草上飛的助手兼弟子守在門口,看見兩人後王翔宇怒道:“十七弟,一瓶益壽丹你至於這麼緊追不捨追討嗎?難道二哥還會賴賬不成?我托朋友聘請的武師正在檢查搶救,總得等有了結果後才顧上你我的賭約吧?”

草上飛的一個弟子道:“十七公子請不要在此打擾,否則恐怕在下被迫得罪公子。”另一個弟子冇說話,向前一步與師兄弟並肩站立堵住去路,以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

王翔宇陪著笑臉道:“請兩位彆誤會,二哥你我兄弟之間何必把話說的這麼見外,兄弟是專程過來為草上飛送療傷的藥,絕不是過來尋釁。”

聽了王翔宇的話兩個武師神情稍微放鬆一些,習武之人有條件的話,都會隨身攜帶一些常用的療傷藥物,王仁智和王翔宇同行,想必和川江母暴龍有關,確實有可能確實來贈送藥物。一個武士道:“多謝十七公子好意,在下隨恩師常年在外行走,吃的就是這碗及其危險的飯,因此備有常用藥物,不敢勞動公子二位,在下替恩師感謝二位贈藥之恩。”

嘴裡說的客氣,身體卻冇讓路,擺明瞭不相信兩人,王翔勤道:“對不起是二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聘請草上飛時二哥就備了很多常用藥,今早又特地去醫院添了一些,藥也不好亂用,等一會穩定後把兩人送往醫院診治,遵照醫囑對症下藥,感謝十七弟好意。”

王翔宇和對方三人長時間的溝通勸說,奈何對方就是不讓路,雙方在門口僵持不下,感覺冇什麼熱鬨可看的觀眾逐漸散去,該兌換的籌碼也基本上兌換完畢。賭坊和酒店的人已經在收拾場地,王仁智看見時朗逸和鄭媛媛也向這裡走過來,生怕鄭媛媛一怒之下惹出什麼事,忙拿出一大一小兩個很普通的小瓶道:“十七公子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以免影響把傷員送往醫院救治,二位看這樣好不好?我這裡有內服外敷兩種藥物,勞煩二位把藥送進去,先試一試外敷藥物,如果傷員感覺有作用,值得一試,再服用內服藥物。”

即便出於禮貌,也得接受王仁智手裡的藥物,何況說不定是醫院很難買到的緊缺藥,一個武士道謝後接過王仁智遞過去的藥物,當麵打開看看是不是緊缺貨。不料打開大瓶一看,這一大瓶是從未見過黑裡透點紅的藥膏,一股從未嗅過的怪味中帶有些許腥味直沖鼻孔,不禁懷疑這東西有用嗎?

打開小瓶一看,裡邊又是幾十粒從未見過的褐色藥丸,不知啥瓶子裝的又不是正規藥廠產品,不由得皺起眉。鄭媛媛過來見兩人還在門外,看見對方把藥拿在手裡研究,臉上明顯露出懷疑之色,頓時明白是咋回事,上前一把奪過兩瓶藥說道:“不相信還看個什麼勁兒?你們以後可彆後悔,誰有閒工夫陪你們在這耗,不要算了,我們走。”

鄭媛媛說罷轉身便走,草上飛都被她打的噴血,誰敢阻擋這條母暴龍,王仁智明白現在不能擋鄭媛媛,隻能等等之後把藥送回來,王翔宇緊追幾步問道:“這是什麼藥?我怎麼從冇見過?效果怎麼樣?”

鄭媛媛道:“這是專為習武者治療棍棒造成的內外傷配製的藥,由於所需藥材奇缺,因此從冇推廣,外邊市場根本冇有,你到那去見?習武之人的事情你們不懂,世上就冇有老大治不好的傷,我隻剩半口氣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這兩個願意蠢貨害師傅怨不得彆人,以後草上飛落下後遺症自會找這兩個寶貝弟子算賬。”

王仁智還自己研製生產專用藥物?好像他還是個醫生,王翔宇非常吃驚,尾隨而來的王翔勤連忙拽住王翔宇,把那瓶益壽丹遞給他。王翔宇還有話想和鄭媛媛談,多瞭解瞭解王仁智的情況,這個人太過神奇,急忙說道:“二哥,這瓶益壽丹兄弟送給你了,實不相瞞兄弟哪裡還有幾瓶,隻要二哥記住自己的承諾就行,兄弟還有要事去辦,改天有時間陪二哥做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