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集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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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語涵這麼說王仁智知道她已經和古繁雄見過麵，他認為老大比老闆更容易拉近自己和大夥的關係，早晚大夥都知道，隻是感到現在平語涵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王仁智搖搖頭說道：“現在不是說稱呼的時候，等以後有的是時間說這事，今天談今天的事情。”王仁智又不能說談現在的事情，話說到一半察覺不對，一時語塞說出怪異的話。

平語涵見此已經明白王仁智是打定主意不讓自己隨行，於是對著大夥呼喊道：“請大夥給我評評這個理，老大站在這兒剛剛宣佈的事情，我現在報名老大居然不答應，大夥說說看這是什麼道理？”說完後小聲對王仁智說道：“這是老**的，我隻有這麼做。”說完話俏皮的對王仁智眨了眨左邊眼睛。

平語涵突然來這麼一手，令王仁智措手不及，他給大夥搪塞道：“不是我不答應平醫生，而是考慮到平醫生的身體，男子我剛纔都要求考慮清楚自己身體狀況，何況平醫生一個女人？”

剛說到這裡，平語涵在一旁小聲威脅道：“還在編，老大再編的話我就告訴大家已經確定了那幾個人。”王仁智一聽頓時明白她一定從胡秀花或者是鄭媛媛等人接觸後纔來報名，他也怕路上出意外，所以才強調大夥視身體情況報名。這時有人看出端倪，王仁智阻止平語涵報名確實理由比較充分，之前宣佈條件就有身體狀況這一條，可怎麼說起話來有些怪怪的感覺，反倒是平語涵理直氣壯好像占理。

在這件事情上王仁智情急之下的做法欠妥當，貿然召集大家，當眾招募自願者，不但這幾百人之間不熟悉，他本人和這些人更是生疏。實際上大夥絕大多數人都有心參加，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礙於各種因素考慮，這些人都在彼此觀望，誰都不願做這個出頭鳥。有的顧慮其他人把自己看成喜歡阿諛奉承之人，放著舒適的車輛不坐卻辛辛苦苦走幾百公裡，你帶個頭害大家跟著吃苦受累。有的人擔心路途艱險，川康在大夥印象中猶如蠻荒之地，出個意外怎麼辦？要不然為何要求身體條件比較強壯的人？萬一因為長途跋涉勞累過度生病怎麼辦？有了平語涵這個出頭鳥，下邊逐漸有人響應，並且都是一群一幫關係比較親近的幾個人同時報名，報名參加的聲音猛然間此起彼伏。

麵對這種突發情況，王仁智不知道是該表揚平語涵好還是該恨她好，他冇打算挑選太多的人隨同自己，有一二十個足矣。這時突然間幾十上百人報名，他不同意那個都困難，怕人家反問一句：平語涵一介女流之輩都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行？難道堂堂一個大男人身體不如女人？被人揪住小辮子的滋味不好受。

可是王仁智又不能帶上太多的人，他曾經在軌道沿線奔走勘測兩個多月時間，清楚給養補充的難度，少量補給冇啥困難，量大的話很難預計。川康並不是外界想象的那麼荒蕪，裡邊同樣有村落市鎮，比起大梁朝那種地方稍好，可沿軌道線周圍生活的人不多。由於當初戰爭期間恰逢川江肆虐，導致川康國力日漸衰落，逼迫川康原王室退位，如今的川康王國屬於無政府狀態。川康王國內大小河流年久失修時常氾濫成災，大量耕地荒蕪，民眾流離失所大量流失，如今軌道線周圍民眾所剩無幾。

仍然堅守在軌道沿線生活的一部分人屬於依靠軌道線生活的群體，這些人有沿途站點的工作人員，軌道線的檢查維護人員，因職業不得不留在沿線生活。另外還有部分通過軌道列車往來與川康和外界的買賣人，他們因為生意需要在站點周圍有人長期駐紮。還有的人守在站點周圍尋找各種渠道賺錢，出苦力搬運貨物，販點少量貨物賺取批零價差，圍繞這些人又有賣點小食品或者是飲用水的人。

因此在軌道沿線大量補充給養很困難，到附近的村落同樣量不大，隻有鄉鎮和城市可以大量補充給養，但是距離最近的也在十公裡開外。人類群聚在一起時實際上大多數人習慣於隨大溜，有人在平語涵之後響應，帶動了更多的人，最後令那些早先已經打定主意乘車的人也不得不報名參加，不然他們就成為個彆冇報名的人，同樣也冇有人願意。

王仁智先是試圖勸說大夥不需要這麼多人，探探路打個前站確實不需要那麼多人，這個道理誰都容易接受，他以此相勸。幾百人不是幾個人，一旦起開鬨就一發難以收拾，王仁智見勸阻無效隻能對大家如實相告，川康軌道沿線補給困難。

大夥一聽這個原因，其中一部分人心裡打起了退堂鼓，礙於冇有最後確定人員，何況也不一定選到自己頭上，因此冇有一個人主動退卻。大夥議論時，平語涵在一旁見勢不妙，這樣下去自然又回到挑選少量身體強壯的人打前站，自己又將麵臨被淘汰的可能。

平語涵明白這時以剛纔的理由威脅王仁智不由得有效果，眼珠轉了轉突然想到一個點子，開口對王仁智說道：“老大，我能提個建議嗎？”

王仁智這時對她有了新認識，昨天知道她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美女，今天又見識到她的執著，知道她這時所謂的建議絕對有利於她加入打前站者的行列。場上現在亂鬨哄的大夥都在議論，他一時間不好確認挑選那幾個人隨行，聽聽也無妨，於是對平語涵示意她說出建議。

平語涵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未來的軍人，老大何不把這次的事情看做一次長途野營拉練訓練？看大夥熱情這麼高，阻止誰都不合適，這種訓練還可以提前鍛鍊未來戰友之間互相幫助的情誼，老大何樂而不為呢？”

王仁智道：“這樣就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了吧？”平語涵的話王仁智感覺有道理，這些人都經過夜晚生存訓練，軍隊長途野營拉練是訓練中必不可少的科目，王仁智心裡已經決定試一試。

平語涵點點頭道：“是啊，我這樣建議當然對我本人有利，可對老大來講更有利。老大如果不急的話不會急於帶人提前去打前站，據我所知不但我們這七八百人要進入川康，老大還要派遣很多工程技術人員前往。老大想想看，我們這次進行野營拉練訓練，是不是省略了老大計劃中的前站？五百人打前站，老大哪怕調來五千施工人員恐怕都可以安排，是不是老大得利更多更大？”平語涵考慮問題還比較長遠，知道自己這些人靠的是工地上那些工程技術人員養活，替王仁智把後續進駐施工人員的事情都計劃在內。

川康交通不便，缺乏施工機械，幾乎所有設備以及絕大部分建材都必須外運，施工過程中機械化程度很低，有大量工程必須使用人工進行。平語涵說的一點都不差，王仁智下一步打好前站就準備安排招募的這些人進駐工地，進行訓練的同時給後邊的能源基地施工人員做籌備工作。

華興在川江的負責人一早就找來人按照王仁智安排做籌備工作，為了預防人多準備不足，特地多籌備了一倍多的物資。命人把這些物資在庫房裡邊擺放整齊，免得到時候在各個庫房調貨耽誤事，王仁智隨時來隨時都可以在這裡獲得所有所需物資。

忙活了大半上午，幾個人反覆查驗所備物資，生怕有什麼遺漏，等到確實認為冇什麼遺漏之後，幾個人才離開庫區。在庫區門外幾個人抽根菸，最後仔細考慮一下有什麼冇考慮周全，不是怕事情辦不好受處罰，而是怕真等到這些人進入川康境內後因為考慮不周出問題，很可能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抽過根香菸，冇人想出有什麼考慮不到，幾個人正準備分手忙自己負責的事情去，看見王仁智從遠處走過來。幾個人知道他過來是詢問準備工作進行情況，便站在庫區門口等候王仁智，王仁智來到幾個人身前陪著笑臉說道：“各位上午都辛苦了，多謝各位。現在事情有了新變化，我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但是不說又不行，時間很緊張，諸位恐怕得忙一整天。”

幾個人一聽，還有什麼事情會忙一天？就早上這事麻煩，又冇個啥標準，靠腦子去空想，其中一個代表大家對王仁智說道：“先不管後邊的事情，把昨晚的事情先弄利索再說今天的事情，王老闆先進去看看我們籌備的東西，看看有什麼冇考慮周全落下冇有。”

王仁智本不打算進去，人家幾個人忙活半上午，他們是幾個頭頭腦腦，肯定另外還有其他人和他們一起忙活。他認為人家一定考慮的比較周全，冇必要親自去檢查，後來一考慮，進去看看也好，冇發現問題的話就按照這個為標準，隻不過按照總人數數量增加貨物數量而已。

一邊走王仁智一邊把上午發生的變化告訴這幾個人，在平語涵的示範下，所有人都決定參加這次的長途野營拉練。幾個人一聽，這倒不是啥大事，上午幾個人冇白忙活，人多了更好辦，按照人頭計算平均值，另外適當的乘上一丁點係數，總量隻多不少。幾個人擔心的是王仁智這個險冒的過大，一旦出現意外會造成巨大損失，因此個個都勸阻他一定慎重行事，不能這麼衝動。

王仁智並不是衝動，一個是被平語涵當著大夥的麵擠兌的冇辦法，另外他也想試一試這些人到底怎麼樣，今後能否成為合格的職業軍人。平語涵說的很對，王仁智正在儘一切努力搶時間，這也是其中一個因素，沿軌道線走一趟，每個人都會印象深刻，熟悉未來周邊地理環境，對這些未來軍人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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