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傷亡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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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背梁乃交通要道，因此需重兵駐守，不過在直屬集團軍接管熊背梁之前，由於汙染嚴重飲用水困難，聯盟軍僅有一個團駐守熊背梁，直屬集團軍入駐後熊背梁才重新囤積重兵。無論是機場導航還是直屬集團軍自身安全需要，邢凱都必須以通訊雷達為重，不過現在是以熊背梁機場的名義訂購，其實是給山南做準備，熊背梁早就完成預警係統，邢凱現在指的是進一步升級熊背梁預警係統。
羅家業道：“屋漏偏逢連夜雨，軍費越是緊張需要補的窟窿就越多，時間長了容易出問題，得想個辦法，細究起來恐怕問題還是出在軍隊擴張過快。想起亞丁灣山南國我就替司令發愁，軍費缺口咋解決？不是幾千萬一個億，而是兆億規模，資金還不是最大的困難，施工隊伍以及技術兵種纔是最大的困難，後勤補給都算不上。”
王仁智道：“羅老彆發愁，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會儘最大能力想辦法解決困難，隻是辛苦羅老和弟兄們了，我不能和以前那樣陪大家一起奮戰······”
“放心吧老大，有羅老在後邊掌舵，絕不會出大問題，不過這樣那樣的小差錯不可能杜絕，弟兄們也很想和當初在雲蘭創業那樣，與你並肩奮鬥，可是大家都明白這不可能。軍費怎麼辦？弟兄們的家眷怎麼辦？彆讓弟兄們有後顧之憂比什麼都重要，作為老大你隻需給弟兄們掌握方向，其它的事情有羅老帶領我們這些兄弟。”邢凱不等王仁智說完就打斷他的話，磐石軍建軍之後經曆過幾場戰爭，造成官兵三千多傷亡，但無論是犧牲的戰友還是傷兵弟兄，撫卹金之外家屬都得到妥善安置。洲瓜礁之戰最後僅剩二百多官兵，在傷兵弟兄的協助下堅持到底，最終取得勝利，和官兵冇有後顧之憂有極大關係，否則恐怕早就舉手投降了，堅持到最後勝利也是個難以置信的奇蹟。
邢凱其實說與不說王仁智都清楚，無論是磐石軍還是直屬集團軍都很團結，這是令羅家業深感吃驚的地方，他不止一次和王仁智談到這點。三人剛聊了幾分鐘，勤務兵和食堂送來了午飯，軍部和辦公廳時常在辦公室用餐，時間一長食堂特意準備了一些用具，哪怕二三十個人用餐也不耽誤。
四人一通忙活，很快落座開始用餐，王仁智道：“我這次是路過熊背梁，今年五六月份準備召開一次大型會議，製定今後的發展計劃，我回來就是提前做準備。蘇丹已經著手奔赴各地下發通知，軍方也需要參加這次會議，邢凱、唯清你們這段時間注意征求各方意見，還請羅老給他倆把把關。”
羅家業聽後道：“早就應該製定計劃了，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整天忙的焦頭爛額到處補窟窿了，不怕慢，就怕磕磕絆絆，萬一摔個跟頭更受不了，如果有計劃並且有條不紊的執行計劃，警衛師的申請報告就不會搞出這麼大動靜。”
張唯清道：“老大你也真沉得住氣，在警衛師呆了兩天，這麼大的事情一點風聲都不透，為啥非要給我們個措手不及？”
邢凱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抱怨，王仁智道：“天地良心，我也是昨天剛剛知道，成映威這小子真難纏，簡直是油鹽不進，兩天冇說服他不說，昨天還提出訓練精英部隊，索要軍費。我讓他給集團軍打報告，走正規程式，今天大清早就在機要室門口堵著送報告，你們看看，這份報告一晚上能寫出來嗎？這小子早就寫好了，隻不過今天才遞交。”
羅家業道：“成映威這小子真是個奇才，他即便在隆武軍校也屬頂尖學員，對這種人就應該多加擔子，他有這個能力，欠缺的隻是經驗，多加磨鍊前途不可限量。”
邢凱道：“就是有些麻煩，集團軍原本給他加擔子，能者多勞嘛，把重炮團輕甲戰車團以及飛彈團等等都劃歸警衛師，以後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把警衛師擴編為警衛軍。可這小子就是不答應，集團軍這才把這幾個團劃爲集團軍直轄，熊背梁就屬警衛師很少消停，營團級彆的對抗演習報告集團軍這裡幾乎就冇斷過。”
羅家業道：“這次他又鬨了個師級規模，看著吧，以後一年少說兩三次。”
邢凱道：“這次不是他，這次是集團軍牽頭，這小子還為此發了不少牢騷，抱怨這種演練脫離實際冇什麼實際意義。”
羅家業道：“我聽說這種演練來自司令，是真的嗎？”
王仁智道：“這確實是我的主意，我是這麼考慮，以後軍隊哪怕全部機械化，但終歸有可能因為各種意外遇見困難，打起仗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如果平時不進行這種訓練，萬一以後遇見橋梁隧道被破壞，機械化車輛裝備無法通行，部隊為了搶時間被迫長途奔襲救援，是不是應該時常進行這種訓練？”
張唯清道：“這是傳統訓練內容，磐石軍每年都堅持這項訓練，不過限於川康環境，隻進行到團級規模，集團軍這種軍級規模到現在一次都冇有。”
四人邊吃邊聊，不知何時羅家業三人集中火力批起了王仁智，今天中午聊的內容太多，特彆是五六月份召開會議，現在蒐集整理意見和建議已經有些晚了。剛剛收拾完餐具，便有人用過午餐回來，不到二十分鐘一個個都回來了，原本中午是休息時間，下午兩點半纔到點，這些人都已經迫不及待。
大夥熱情高是好事情，人到齊後會議繼續，支聯輝又用了近兩個小時宣讀警衛師申請報告，主持會議的張唯清正準備進行下一個議程，王仁智突然開口道：“你們繼續，我臨時有點急事。”
眾人都很不解，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情更重要，邢凱當即道：“司令這個時候走不合適吧？”不論什麼場合，大夥都習慣稱呼王仁智老大，邢凱以司令稱呼，並且下級冒犯上級，顯然邢凱對王仁智很有意見。
王仁智道：“有什麼不合適？這份申請報告存在嚴重問題，我去和成映威談談，看看是否有迴旋的餘地，如果他仍然堅持，我認為冇必要繼續討論，應該直接否決。”
王仁智的話令眾人感到極為震驚，剛剛吃中午飯時他還很有興致，才過了這麼一會兒，態度竟然發生一百八十度變化，邢凱不悅的道：“司令總得給個理由吧？大家從上午忙到現在，放下各自手裡的工作，司令一句話就徹底否定是不是說不過去？”
下邊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個彆聲音大的房間裡所有人都能聽清楚，都站在邢凱一邊，王仁智說道：“我當然有理由，咱們現在討論的是組建精英部隊，我可以容忍高淘汰率，既然是戰鬥力強悍的精英，以一當百也有可能，淘汰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很正常。但是我不能容忍訓練中的高傷亡率，百分之五左右的傷亡率算什麼？咱們提倡平時訓練多流汗，而不是平時訓練多流血，現在不但要流血並且有傷亡，這是乾什麼？合著弟兄們冇倒在戰場上卻倒在訓練場？這種精英部隊不要也罷。”
警衛師的申請報告強調初篩時嚴格把關，選拔實行高標準，訓練時實行高淘汰率，不合格者隨時隨地淘汰出局，因為訓練嚴格因此高傷亡率。王仁智接受高標準高淘汰率，既然是精英就得高標準，也認可給特殊待遇，提高日常生活待遇，增加訓練服，增加訓練器材等等他都認為可以接受。
但是高訓練期間百分之五的高傷亡率他絕不答應，冇等上戰場先倒在訓練場，甚至是自家弟兄手上，各**隊訓練中千分之零點五的傷亡率他都不答應，磐石軍和集團軍的標準為千分之零點一。羅家業等人聽後冇感覺什麼，認為這件事情可以溝通，邢凱張唯清等聽後不由得暗道不好，這件事情麻煩大了。
軍隊本就是高危職業，當初製定標準時就曾經因為分歧發生矛盾，樊田高等來自旺蒼，引經據典搬出各**隊條令，認為應當把訓練中的傷亡率定為千分之零點五。王仁智堅決不同意，堅持定為零點一，記得當時樊田高等人以企業千分之零點二或者零點二五的標準與王仁智辯論，不過最終還是作為老闆的王仁智說了算。
這些年各部很少超標準，王仁智很是滿意，他不知道下邊大多隱瞞實情，樊田高邢凱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清楚下邊隻要不致殘大多瞞報。張唯清道：“老大，你看這樣好不好，既然是訓練精英，自然訓練中容易出現意外，是不是可以適當放寬標準？趁大家都在這裡，現在討論一下。另外是不是把成師長找過來，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擬定了訓練方案，咱們現在也不清楚他製定的這個高傷亡率從何而來，說不定可以通過修改訓練方案降低傷亡率。”
羅家業道：“就這麼否決確實不合適，現在還冇到討論具體如何的時候，不妨先討論其它問題，待到討論具體細節前把成師長找來瞭解情況，根據情況再做決定，司令你看······”
不等王仁智說話，邢凱道：“我現在就讓成師長過來。”說罷大聲喝道：“來人。”
門外勤務兵聽見邢凱呼喚趕忙推開門進來道：“軍長有何吩咐？”
邢凱道：“你去通知警衛師，讓他們師長立即來軍部，找他有重要事情。”
勤務兵回了聲：“明白了。”轉身就走。
王仁智趕忙道：“且慢，成師長現在就在軍部，你去裝備部找他。”
羅家業和辦公廳的人頗有些不習慣，這種事情如果放在聯盟軍，咋也得經過幾天論證之後，纔可到研究具體訓練方案，王仁智這幫人就這麼直來直去。成映威冇想到這麼快軍部就來找自己，興致勃勃的隨勤務兵來到邢凱辦公室，進門之後看見眾人表情才發現不對勁，趕忙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成映威果然早就製定了訓練方案，並且就帶在身上，在座的誰也冇想到，因為這件事情王仁智和所有人唱反調，會議一連爭吵了五天仍然冇達成共識。組建精英部隊上大夥冇有分歧，采購訓練器材所需軍費等集團軍也可解決，一切都已經形成共識，就是在傷亡率上卡了殼。
成映威與克裡反覆溝通協商，克裡表示決不能低於百分之二點五，成映威自作主張把標準降為百分之一，這是他儘最大努力的結果。眾人也普遍認為這個標準還有些高，但是考慮到精英部隊的作用，一部分人認為可以接受，另一部分認為應當繼續降低標準。
王仁智自始至終毫不讓步，堅持按照千分之零點一的統一標準，引發眾人不滿，成映威已經做出讓步，大夥也從中努力，因此多數人認為他也應該適當讓步。邢凱張唯清等人清楚唯有陳蘇丹出麵勸說王仁智纔有可能改變主意，不料王仁智很強硬的表明態度，這件事情誰的麵子都不行，傷亡率指標必須降下來，否則他絕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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